“淩夜老師！”肖雅快被他這副樣子氣笑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現在全網都說你怕了顧長風，跪地求饒了！”
“他們說，我就跪了？”淩夜喝了口咖啡，反問。
“那明天他們要是說我能上天，我是不是得買張去月球的票？”
他的話讓肖雅和韓磊都一時語塞。
淩夜放下咖啡杯，將手機還給肖雅，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很放鬆。
“高誌強想看到的，就是我們現在這樣，自亂陣腳，憤怒，或者急著出去辯解。”他看向兩人。
“一旦我們這麼做了，就正中他的下懷。”
“因為無論我們怎麼解釋，‘拍攝期間接私活’這個事實是存在的，越描越黑。”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麼看著他們潑臟水？”肖雅不甘心。
“為什麼不呢？”淩夜的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臟水潑多了，總得有人出來洗地，但這個人，不應該是我們。”
他轉向韓磊：“天遊那邊怎麼說？”
韓磊立刻進入工作狀態：“他們很憤怒，消息泄露不僅影響了我們，也打亂了他們的宣傳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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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公關總監剛剛和我通過電話，問我們需不需要他們出麵澄清，合作是我們主動找上門的。”
“不，讓他們先彆動。”淩夜搖了搖頭。
“告訴他們，安心等我的歌。”
“另外，把我們之前簽的合同裡，關於時間要求的條款，‘不經意’地透露給一兩個和天遊走得近的財經媒體。”
韓磊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明了。
合同裡清清楚楚寫著，甲方要求二十天內交出母帶，這是一個極限施壓的時間。
這能從側麵證明，不是淩夜“有閒心”，而是對方給的條件本就苛刻。
“我明白了。”韓磊點頭。
“另外，”淩夜轉向韓磊，補充了一句。
“這首歌的演唱者，得另外找，韓哥，你幫我物色一個男歌手。”
肖雅一聽，立刻急了：“另外找？為什麼不用阿曜？他的熱度正高，對工作室也是宣傳，還能省下一大筆預算！”
“我準備寫的這首歌，需要的不是阿曜那種帶著煙火氣的掙紮感。”淩夜耐心地解釋道。
他的目光已經飄向了窗外，仿佛在構思那個遙遠的世界。
“阿曜的聲音不適合這首，這首歌，是月光下的宿命，是孤獨的劍。”
他轉回頭，看著韓磊，明確了要求：
“我需要一個男聲，音色要清亮，像月光一樣乾淨、鋒利，同時辨識度要極高。”
“他的聲音，要能唱出那種立於絕頂的孤寂，而不是在泥潭裡的痛苦。”
淩夜頓了頓，語氣裡帶上了一絲鋒芒。
“外界說我們‘撈錢’，如果我們為了省事、為了熱度，硬把不合適的人塞進一個s級項目裡，那才叫真正的‘撈錢’。”
韓磊瞬間領會，鄭重地點了點頭：“音色清亮，辨識度高，我明白了，我馬上去篩選人選。”
淩夜這才滿意地將目光重新投向片場，看著不遠處正在和徐聞山對戲的王鍇。
“高誌強以為他在第五層，想看我的笑話，其實，他連第一層的門都沒摸到。”淩夜的聲音很輕。
“他想看我跪下，那我就讓他看清楚，我是怎麼站著，還把錢給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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