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宋末年的朝堂,那叫一個熱鬨——蕭道成這號“潛力股”正忙著搶地盤攢人氣,老臣們要麼站隊要麼裝死,唯有湘州刺史王蘊,偏要上演一出“喪事喜辦”的戲碼。這位王大人本來因為老媽去世,正哭哭啼啼地辭官回家,結果半道上撞見了同樣對蕭道成不服氣的沈攸之,倆人一拍即合,當場就把喪服下擺一撩:“彆哭了!咱乾點大事——把蕭道成給辦了!”
要說王蘊的造反計劃,那真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先是瞅著蕭賾蕭道成大兒子)要去吊唁,想在靈堂門口搞個“突然襲擊”,結果蕭賾不知道是鼻子靈還是有人通風報信,愣是找了個借口沒去;後來又盯上蕭道成親自出吊,準備在半路上埋伏,可蕭道成更精,出門前特意加派了保鏢,王蘊帶著人在路邊蹲了半天,隻等來一陣西北風,連蕭道成的馬車軲轆都沒看著。兩次偷襲全搞成“放空炮”,王蘊急得直撓頭,這才想起去找“硬靠山”——尚書令袁粲。
袁粲這人,在當時也算個“老派忠臣”,看著蕭道成越來越囂張,心裡早就憋著火,一聽王蘊要拉自己反蕭,幾乎沒猶豫就答應了。還拉上了另一位老臣劉秉,又聯絡了朝中幾個對蕭道成不滿的將帥,比如黃回這些人,眼看著造反小分隊就湊齊了,袁粲卻犯了個“致命錯誤”——他居然把計劃告訴了褚淵。
說起來,袁粲和褚淵也算老同事,袁粲總覺得“大家都是讀書人,褚淵就算跟蕭道成走得近,也不至於賣朋友”。可他忘了,褚淵早就把寶押在了蕭道成身上,堪稱蕭老板的“頭號迷弟”。當天晚上,褚淵就揣著袁粲的“造反計劃書”,一溜煙跑到蕭道成家裡告密,連杯茶都沒顧上喝:“蕭公!不好了!袁粲他們要反!”蕭道成一聽,當場就樂了:“我就知道這老小子不對勁,還好你告訴我!”
這邊蕭道成忙著調兵遣將,那邊袁粲還蒙在鼓裡,甚至還美滋滋地接受了蕭道成派來的“援軍”——軍主蘇烈帶著一隊人馬來幫袁粲守石頭城當時的軍事要地)。不過有個叫薛淵的將領,心眼比篩子還多,他琢磨著“袁粲和蕭道成明麵上是一夥,暗地裡指不定啥樣,我這一去要是站錯隊,腦袋不就沒了?”於是找了各種理由推辭,一會兒說自己肚子疼,一會兒說家裡老母雞要下蛋,最後實在推不過,才磨磨蹭蹭地帶著人去了石頭城,心裡卻早把“退路”想好了。
袁粲這邊還在緊鑼密鼓地安排:打算假傳太後的命令,讓劉韞、卜伯興帶著皇宮裡的宿衛兵去突襲蕭道成,再讓黃回等人在外圍接應,自己則在石頭城坐鎮指揮,號稱“三路夾擊,一舉成功”。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隊友劉秉是個“膽小鬼中的戰鬥機”。
約定動手的那天晚上,劉秉在家裡左等右等,越想越怕,手心裡全是汗,最後乾脆一拍桌子:“不行!這太危險了!”也不管什麼約定不約定,拉著老婆孩子、金銀細軟,連夜就往石頭城跑。一路上慌慌張張,連家門都沒鎖,路上遇到巡邏的士兵問,他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這一下可好,本來挺隱秘的計劃,被他這麼一鬨,等於當眾喊了一嗓子“我們要造反啦!”,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蕭道成耳朵裡。
另一邊,王蘊正帶著自己的部曲私人軍隊)往石頭城趕,想跟袁粲彙合。結果那天晚上天黑得跟墨汁似的,伸手不見五指,他帶著人摸黑走到石頭城下,還沒來得及喊暗號,城樓上的薛淵就瞅見了——薛淵本來就心不在焉,一看下麵黑壓壓一群人,還以為是蕭道成派來打袁粲的敵軍,想都沒想就下令放箭:“快!射箭!彆讓他們上來!”
箭雨“嗖嗖”往下落,王蘊當場就懵了:“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送命的!”他以為是計劃徹底敗露,袁粲已經跟蕭道成打起來了,自己這是撞槍口上了,嚇得掉頭就跑,手下的人一看主帥跑了,也跟著作鳥獸散,王蘊的“援軍”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沒了。
蕭道成這邊可沒閒著,一聽計劃泄露,立刻派戴僧靜帶著精銳部隊去攻石頭城。戴僧靜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帶著人架著梯子就往城牆上爬,石頭城裡頓時亂成一團。袁粲這時候才知道大勢已去,但他也是條硬漢子,不肯投降,拉著兒子袁最一起拿起兵器抵抗。父子倆在亂軍中殺了幾個敵人,最後還是寡不敵眾,袁粲被亂刀砍倒,袁最撲在父親身上想保護他,也被一起殺害。
據說袁粲臨死前,還對著蒼天歎道:“我這輩子對得起宋室,就算死了也沒什麼遺憾!”老百姓聽說了這事,都覺得袁粲父子可憐,又恨褚淵賣友求榮,於是編了句順口溜:“寧為袁粲死,不作褚淵生”,這話一傳十、十傳百,成了當時街頭巷尾的“熱門梗”。
至於其他“造反成員”,劉秉跑到石頭城後,還沒等喘口氣,就被戴僧靜的人抓了,當場砍了頭;黃回因為手裡還有兵權,蕭道成想暫時穩住他,沒立刻動手,隻是把他調去了彆的地方,等後來局勢穩定了,還是找了個理由把他殺了;王蘊逃回家後,沒幾天就被官府抓住,也落了個斬首示眾的下場。一場轟轟烈烈的造反,就這麼因為“豬隊友”泄密、“膽小鬼”跑路、“近視眼”誤殺,鬨成了一場笑話,最後以全員覆滅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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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說
《資治通鑒》裡寫這段的時候,司馬光特意感慨:“袁粲之徒,皆以忠烈自許,然計慮疏淺,謀事不密,又所任非人,故終致敗亡。”意思是袁粲這些人,雖然有忠心,可腦子不夠用,計劃不周密,還找了劉秉這種不靠譜的隊友,失敗是早晚的事。反觀褚淵,雖然被人罵“賣友”,但他看清了當時的局勢,知道蕭道成勢不可擋,選擇站隊也算是“審時度勢”——當然,司馬光也沒替褚淵洗白,隻是說“忠臣不事二主”,褚淵終究還是失了臣節,這點沒得洗。
作者說
這場“造反鬨劇”看下來,最有意思的不是“誰忠誰奸”,而是藏在背後的“選擇邏輯”:袁粲選了“殉道式忠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最後落得身死名留;褚淵選了“現實派站隊”,雖然背了罵名,卻換來了榮華富貴;劉秉選了“中途跑路”,想兩頭討好,結果兩頭落空;王蘊選了“衝動型造反”,沒規劃沒腦子,最後成了笑柄。
其實放到現在也一樣,我們每天都在做“袁粲式選擇”或“褚淵式選擇”:比如職場上,是跟著一個“有理想但沒實力”的老板硬扛,還是跳槽去“前景好但壓力大”的公司?生活裡,是堅持“不切實際的愛好”,還是先顧著“能賺錢的生計”?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關鍵是彆像劉秉那樣“既想要又怕疼”,也彆像王蘊那樣“腦子一熱就衝”——想清楚自己要什麼,選了就彆後悔,哪怕最後輸了,也比“稀裡糊塗湊數”強。
本章金句:“造反怕豬隊友,人生怕瞎選擇——選前多琢磨,選後不哆嗦。”
如果你是文中的主人公,你會怎麼選擇?是像袁粲一樣堅守忠誠,哪怕身死;還是像褚淵一樣審時度勢,接受罵名;又或者有更聰明的辦法,既能保全自己,又能守住底線?快來評論區說說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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