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著對付，是製造摩擦。”
我解釋道：
我們同時向兩邊示弱，表示願意交錢尋求庇護！
但錢隻有一份，給誰不給誰？
或者，我們不小心讓漕幫知道，地蛇門要搶他們看上的肥肉……
隻要兩邊因為這個掐起來，我們的壓力自然就小了。
侯青聽得眼睛發亮：
妙啊！
大哥！
讓他們狗咬狗！
徐淵也緩緩點頭：
此計雖險，但確是眼下破局之法！
關鍵在於，如何把握這個度，既讓他們鬥起來，又不能讓他們意識到是我們搞的鬼！
否則兩家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就萬劫不複了。
“所以，消息的傳遞要非常巧妙，不能直接，要通過第三方，或者製造意外。”
我看向韓墨，“這需要韓先生您的手段了。”
韓墨撚著胡須，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真正的笑容：
此事，交給韓某！
正好，我認識一個在地蛇門和漕幫之間兩頭吃消息的包打聽，此人貪財，嘴卻不嚴，用他來傳話，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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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定下，我們立刻分頭行動！
韓墨負責去聯絡那個包打聽，並巧妙地將我們願意交錢但懼怕漕幫的消息散播出去。
侯青則繼續留意兩邊的動靜！
幾天後，效果開始顯現。
先是地蛇門那邊沒了動靜，不再提平安錢的事。
接著，侯青打探到，漕幫和地蛇門的人在碼頭附近為了爭搶一批貨物的裝卸權，發生了小規模衝突，雙方各有損傷。
河間鎮的水，被我們這顆石子攪得更渾了。
我們院子外的窺探目光明顯少了許多，顯然，漕幫和地蛇門的注意力都被彼此吸引了過去。
暫時安全了。
但我們都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
一旦那兩家發現被耍，或者達成某種默契，我們的處境會比之前更危險。
“必須趁著這段時間，儘快發展我們自己的力量！”
我看著地窖裡堆放的銀錢和軍械，心中湧起一股緊迫感：
光有錢和防禦不夠，我們還需要人，需要真正屬於我們、能打仗的人。
徐淵看著我：
小子是想……招募人手？
“不是明目張膽地招募。”
我搖搖頭：
要找那種走投無路、但有血性、值得信任的！
比如，被漕幫或地蛇門逼得活不下去的，或者……
北地逃難來的、有軍旅經驗的流民！
這條路更慢，更難，但一旦建成，將是我們真正的根基。
就在我們商量著如何秘密吸納人手時，韓墨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羅小友，或許我們不用自己費力去找人了。”
他神色有些古怪：
有批現成的硬手，正走投無路。
“哦？什麼人？”
韓墨繼續說道：
是一夥從北邊逃過來的潰兵，大約二十多人，領頭的好像還是個什長！
他們不願被朝廷重新收編去當炮灰，一路逃到這裡！
被漕幫和地蛇門的人盯上，想逼他們入夥當打手，他們不肯，現在被困在鎮外二十裡的一個廢棄驛站，進退兩難。
北邊來的潰兵？
有軍旅經驗，被地頭蛇逼迫走投無路……這簡直是送上門的兵源！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機會！這絕對是一個機會！
但風險也同樣巨大。
這些人來曆不明，是否可靠？
收納他們，會不會立刻引來漕幫和地蛇門的全力打擊？
去，還是不去？
我看著韓墨，他眼中也帶著一絲試探和考量。
“準備一下。”
我站起身，做出了決定：
侯青，你去摸清楚那個驛站的具體情況和周圍環境！
石柱，檢查武器。
我們……去會會這幫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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