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僵屍至尊》裡,九叔身為陰差,想請幾個小鬼辦事還得花大量冥錢才勉強請動。
可如今若是落在秦淵手中,彆說那些小鬼差,便是黑白無常親至,也得聽令行事。
“嗯?!”
猛然驚醒,秦淵仍能清楚記起夢中場景。
“嗬……沒想到還真成了罰惡司的人,這下倒是有趣了。”
他輕笑一聲,目光落在肩頭那枚若隱若現的符印之上,心中了然——那絕非虛幻夢境。
隻是神遊地府時靈魂離體,感官與現實略有差異,才會誤以為是做夢。
“隻是不知師傅被封了什麼職位……”
他心頭微動,暗自揣測,或許和原本命運一樣,去了陰錢司?
“不好了師兄!出大事了!”
“師兄快出來啊!”
外麵接連傳來急促呼喊,一聽便是文才和秋生的聲音。
“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讓你們去訂酒席,竟拖到這時候!”
緊接著,一道沉厲的斥責響起。
顯然是九叔已經出了房門。
“師傅也受封了?!”
秦淵精神一振,翻身下床,快步走出屋外。
剛一露麵,文才和秋生便急匆匆衝了過來。
“師傅!師兄!大事不妙啊!”文才一臉凝重,“今天中午我們去酒樓定席,正巧碰上任老爺帶著家丁四處張貼告示——說是趙家村昨夜被人屠了個乾淨!據傳是麻匪下的手!最遲明晚,這群匪徒就要殺進咱們任家鎮了!”
“麻匪?”九叔眉頭緊鎖。
茅山弟子對付妖邪尚有手段,可麵對手持火器的悍匪,卻難以施展拳腳。
畢竟槍子不長眼,道術再強也擋不住子彈。
“咦?秋生,你胳膊上那個紅布條是什麼玩意兒?‘剿匪大隊大隊長’?這又是個啥名堂?”秦淵忽然注意到秋生肩頭彆著一枚鮮紅袖章,忍不住發問。
秋生一聽這話,臉都垮了下來。
“師兄啊,你可得救救我……”他一把抓住秦淵衣袖,滿臉苦相。
原來白天他和文才辦完酒席後,正遇上任老爺招募壯丁組建剿匪隊,許諾誰當上大隊長就賞五十塊大洋。
秋生一時衝動上了台,加上他是九叔徒弟、身手也不賴,當場就被任命為大隊長。
文才則屈居副職。
“行啊,有好處的時候不見你們倆人影,現在出事了倒想起我來了?”
秦淵聽完翻了個白眼,可心裡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呸!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淨會給我惹麻煩!”
九叔冷著臉罵了一句,語氣裡滿是失望。
要是這兩個小子肯踏實修行,將來做個像樣的道士根本不是難事。
偏偏現在不上不下——說他們是修道的吧,連個正式的師位都沒混上;說不是吧,又確實比常人能耐些。
“師父救我們啊!您可不能看著徒兒送命不管呐!”
“對啊對啊,師父救命!我們可是您的親傳弟子啊!”
文才和秋生一把抱住九叔的腿,哭天搶地地求情。
九叔嘴上雖狠,心裡卻早盤算好了對策。
“起來吧!明天照我說的辦!”
撂下這話,又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像是在看兩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
第二天夜裡,在離任家鎮十幾裡外的台山腳下。
“我靠!真鬨鬼了!大寶小寶快跑!!”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高一矮兩個‘鬼’,連滾帶爬地從一座大宅子裡衝出來,直往村外逃去。
好不容易才逃到村口。
“明叔,咱們接下來咋辦?”
大寶喘著粗氣,緊張地問道。
這三人正是茅山明、大寶和小寶。
原本打著如意算盤來台山行騙——明叔裝成驅魔道士,兩個徒弟則扮鬼配合演出,騙些地主老財的錢財過日子。
誰料這家人家壓根不是裝神弄鬼,而是真的鬨鬼!而且還不止一隻,是一整家子都成了鬼!
就算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這群鬼還個個厲害,全是穿黃衫的厲鬼級彆,他哪扛得住?一番死拚才僥幸脫身。
“還能咋辦?這地方待不得了,換地方再說!”
緩過勁來的茅山明擺擺手,一臉懊惱。
本想在這村子多騙幾戶,結果剛動手就碰上真貨。
幸好那一家鬼雖凶卻不殺人,隻折騰人。
說到底也是因為活人把宅子建在人家祖墳上,攪得陰魂不安。
人不願與鬼同住,其實鬼也嫌人吵鬨。
“明叔,聽說前麵不遠有個任家鎮,挺熱鬨的,咱要不要先過去歇一陣再走?”
小寶忽然提議。
茅山明一聽,眼睛一亮。
地方越熱鬨,人越多,是非自然就多,機會也就來了。
“好!那就去任家鎮!”
主意一定,三人立刻啟程。
……
好在路雖遠,但還算平坦。
茅山明雖說隻是個散修,本事不算頂尖,好歹也是人師四重境的好手,不到兩個時辰便到了任家鎮。
“咦?這才剛入夜,街上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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