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一怔,幾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
“大清早敲什麼門!”
他沒好氣地瞪過去,這才發現天已大亮,看來閉關提升耗了不少時辰。
文才正站在秋生旁邊,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師兄啊……”
秋生剛要開口,話卻卡在喉嚨裡。
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秦淵身後,瞳孔放大,口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淌。
旁邊的文才也好不到哪兒去,呆若木雞,滿臉癡迷。
“這兩個蠢貨失心瘋了?”
秦淵皺眉,順著他們的視線回頭一看,頓時明白過來——
那兩個新煉出來的法師傀儡正靜靜立在屋中,容貌精致如畫,難怪把這兩個家夥迷成這樣。
“啪!啪!”
秦淵抬手毫不客氣地在兩人腦門上各彈了一下。
“哎喲!”
“疼死了!師兄你乾嘛打我啊!”
文才和秋生捂著額頭跳開,一臉委屈。
“還敢問?連我的傀儡都敢惦記,皮癢了吧!”
秦淵翻了個白眼,真是服了這兩個沒出息的師弟。
可沒想到,兩人聽了這話非但沒害怕,反而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啥?這是傀儡?!”
“我說呢,世上哪有長得這麼俊的人,原來是機關人!”
兩人激動得差點蹦起來,繞過秦淵就往屋裡鑽,圍著兩個法師傀儡直咽口水。
“喂!你們倆是不是太久沒碰姑娘,連鐵疙瘩都看得走不動道了?也太丟人了吧!”
秦淵忍不住嗤笑。
這句話像是點醒了他們。
文才和秋生對視一眼,突然轉身撲通跪下,死死抱住秦淵的腿。
“你們又抽什麼風?”
秦淵頭皮發麻,看著腳邊兩個賴皮一樣的身影。
“師兄!你最疼我們了!把這兩個新傀儡借我們玩兩天唄!保證原樣奉還,一根頭發絲都不少!”
秋生滿臉懇求。
“對啊師兄,求你了!”
文才也在一旁拚命點頭。
秦淵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真是臉都不要了!大力,把這兩個無賴給我扔出去!”
“遵命!”
大力應聲而動,大步上前就要抓人。
“彆彆彆!師兄我們死也不鬆手!你不答應我們就抱著你不撒腿!”
兩人抱得更緊了,像兩塊牛皮糖黏在地上。
“對啊,師兄要是不答應,我們死也不撒手!”
文才和秋生異口同聲,臉皮厚得毫無羞意。
秦淵聞言,氣得反倒笑了出來。
“不鬆手?好啊,那就抱一輩子去吧!”
他冷冷地一哼,語氣裡透著寒意。
那笑聲一出,文才和秋生背脊頓時發涼。
“糟了……秋生,你記得上次師兄這麼笑是什麼時候嗎?咱們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文才聲音都在抖,想起往事仍心有餘悸。
秋生也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可眼角一瞥那兩個美得不像凡人的傀儡,心頭一橫,咬牙道:“怕什麼!大不了再躺二十天!”
說著,雙手抱得更緊,像是要把秦淵整個人箍住。
“火術——天火焚身!”
話音未落,秦淵一聲低喝,響徹整座義莊。
“轟——!”
刹那間,熾烈火焰自他體內噴湧而出,如紅蓮綻放,瞬間將兩人吞沒。
“哇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久久回蕩在山間。
此時,義莊深處,九叔已安頓好村民,正於祠堂中與秦淵相對而坐。
他的目光卻總忍不住往那兩個新傀儡身上瞟。
“這就是你做的新傀儡?”
九叔滿眼驚奇,盯著那亭亭玉立的身影,連耳根都有些發燙。
“是啊,師父。
這是法師傀儡,實力不輸銀一,甚至更強。”
秦淵嘴角微揚,語氣難掩得意。
此言一出,九叔瞳孔一縮。
“嘶——竟是傳說中的法師傀儡?這東西不是隻在古籍裡提過一嘴嗎!?”
他驚得差點站起來,可又趕緊低頭,不敢多看。
畢竟,剛才動歪心思的文才和秋生還在屋裡躺著呢,被治療傀儡折騰得鬼哭狼嚎,慘叫從半個時辰前就沒停過。
而原因嘛……秦淵特意交代,治療時不準用麻藥。
九叔清楚,秦淵不會對自己下手,但他也不想被當成和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一樣的色膽包天之徒——他這張老臉還得要!
“世間傳說千千萬,地府對常人來說不也是虛無縹緲的?隻要肯鑽研,再玄乎的東西,也能變成真事。”
秦淵輕笑著開口,語氣平和,卻讓九叔心頭一震。
是啊,多少曾經隻存在於口耳相傳中的奇術異法,如今不都被一一驗證?
“沒想到你這小家夥,竟能把傳說裡的東西都造出來。
若讓山上那群老家夥知道了,怕是要掀了屋頂!”
九叔搖頭感歎,嘴裡的“老家夥”們此刻正馬不停蹄地趕往任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