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臉色發白,心裡直後悔當初乾嘛要偷錢。
“師……師傅,您怎麼坐在院子裡擺弄劍呢?那玩意兒可不能亂玩啊!”
秋生堆著笑,滿臉討好地對著九叔說話。
“擺弄劍?我更愛收拾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腦袋,自個兒祈禱去吧!”
趴在窗邊的秦淵冷不丁開口,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他這話一出,文才和秋生頓時麵如土色。
“師兄救命啊!!”
秋生立馬求援,可回應他的卻是秦淵抬手“啪”地一聲關上了窗戶。
“既然愛鬨,那今天我就陪你們好好鬨一場!”
九叔冷笑一聲,猛地從地上站起,手中長劍一揚,直朝兩人撲來。
“哎呀彆啊!我們不鬨了,師傅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是我主意,全是秋生攛掇的!”
倆人鬼哭狼嚎地往外逃,可哪跑得過九叔?沒兩下就被逮住,緊接著就是一頓狠揍。
“哼,膽子肥了是吧?連我的錢都敢拿!來,繼續玩啊!”
幾分鐘後,九叔站在院子裡,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的兩人冷冷哼了一聲。
“師傅,饒了我們吧,您要是還想動手,不如去找她算賬!”
秋生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手指哆嗦著指向大門方向。
“嗯?”
九叔一怔,這才注意到門口飄著個女鬼,影影綽綽地晃蕩著。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隻是最尋常的灰袍遊魂。
“這東西哪兒招來的?”
見那鬼總往文才身上靠,九叔皺眉問道。
“妓……妓院……”
文才聲音微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這話剛落,九叔立刻冷笑,伸手就往兩人懷裡掏,嘩啦一下掏出一堆還沒花完的銀元。
“偷錢去那種地方?行啊,你們怎麼惹上的,就怎麼解決。
要是搞不定,她遲早附你們身。
明早起來,半男不女,不倫不類,到時候有你們好瞧的!”
九叔咧嘴一笑,轉身便朝屋內走去。
“師傅,您不能扔下我們啊!”
“對啊,您就這麼狠心嗎?”
眼看九叔頭也不回,兩人慌了神。
“狠心?你們偷我血汗錢的時候,怎麼不下手輕點?”
九叔冷哼一聲,房門“砰”地關上,再無動靜。
文才和秋生當場傻眼。
“這可怎麼辦啊,秋生!”
文才嚇得直哆嗦,手不自覺地捂住胸口。
“走,找師兄去!”
秋生咬牙一想,覺得眼下隻有秦淵能救命,兩人連忙跌跌撞撞衝向秦淵的屋子。
“師兄救救我們!!”
一進門,兩人撲通跪地,抱住秦淵的腿就開始嚎。
“救你們?”
秦淵一愣,順著窗外望去,果然見那女鬼在院中遊蕩。
“嘖嘖嘖,你們倆豔福不淺呐。”
他忍不住調侃。
“師兄彆扯了,快想想辦法啊!”
秋生急得快哭了,他寧可挨打也不想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辦法倒是有兩個。”秦淵慢悠悠道,“其一,我這就出手把她滅了——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不過嘛……”他頓了頓,“這女鬼並非惡類,纏著你們,恐怕隻是想找人幫忙。”
這話一出,文才和秋生愣住了——這麼絕?
“師兄,就不能換個法子嗎?這也太狠了吧!”
“是啊是啊,魂都沒了,多慘!”
兩人麵露不忍。
連秦淵都說她是善魂,真這麼做了,豈不是比惡人還缺德?
“嫌狠?那就選第二條路——幫她找回屍身,再請我和師傅為她超度,讓她安息。”
秦淵笑了笑,見他們還有良心,心裡也鬆了口氣。
“這法子好!可……屍身去哪兒找啊?”
文才眼睛剛亮,又犯了難。
“那還不簡單。”
秦淵嘴角一揚,右手輕輕一抬——
院子深處的黑影猛然朝屋內撲來,秦淵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隨即鉗住文才的下巴,硬生生將那團陰魂塞進了他的口中。
刹那間,文才腦中湧入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過往。
數秒過去,秦淵抬手一掌拍在文才腹部。
“嘔——!”
文才猛地張口,女鬼被硬生生吐了出來,整個人蜷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呻吟。
秦淵指尖一引,陰陽氣勁流轉,瞬間將那飄蕩的女鬼裹成一團光暈,隨手拋給文才和秋生。
“趕緊走,再拖下去就晚了。”
話音未落,他已翻身爬上床鋪,背對著兩人閉目養神。
文才和秋生對視一眼,輕手輕腳退出房間,掩好門扉,匆匆朝著妓院方向奔去。
夜色深沉,教堂裡,胖修女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
白日裡秦淵那一幕仍盤旋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她本是土生土長的天朝人,民間奇談自小聽過不少,可自從皈依主的懷抱後,便將那些視作虛妄。
可今日所見,卻讓她心底悄然生出一絲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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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外邦的神跡才是真?而故土流傳百年的異事,反倒全是謊言?
“天哪!有蝙蝠!”
“救命啊——!”
“院長救我們!”
淒厲的呼喊聲劃破寂靜,幾名修女驚慌失措地衝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