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目光落在那黃袍道士身上,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笑意——
那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師叔,千鶴道長。
“師叔!外頭來人了!”
秦淵高聲朝屋裡喊了一句,自己卻盯著那口金棺若有所思。
“這棺材,照分量看,少說得有一噸往上。
真要是純金打造,得用兩千公斤金料,換算下來就是四萬兩白銀。
四萬兩,值一百二十萬大洋,擱以前,差不多近十個億的鈔票。
可如今皇族早沒實權,彆說是個死透的老王爺,就算現任皇帝蹬腿,也沒這麼大排場。
所以,這金棺八成是鍍的,或者摻了銅鐵合金鑄的。”
他心裡飛快盤算,立刻把底細捋了個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哪怕是鍍金也好,合金也罷,隻要沾了金,又這麼大的一口,照樣值不少錢。
再差勁,一兩萬大洋總歸是跑不了的。
“誰啊?誰敢闖這兒?!”
這時,四目捂著肚子,在嘉樂攙扶下顫巍巍從屋裡出來。
一休和箐箐也被動靜驚動,跟著走了出來。
“哎?那不是……”
四目一眼瞅見遠處的黃袍身影,猛地睜大眼,一把甩開嘉樂,踉蹌著往前衝。
秦淵和嘉樂連忙跟上。
那邊千鶴道長也看見了他,激動得帶著徒弟們快步迎上來。
“師兄!”
千鶴聲音發顫,雙手合十,行了個茅山門內的老禮。
“四目師叔!”
身後四個徒弟齊刷刷躬身。
“師弟!孩子們也都來啦!”
四目笑嗬嗬還禮,臉上疼歸疼,眼裡卻滿是熱乎。
“拜見師叔!各位師兄好!”
秦淵也拱手見禮,一群人站在山門前,風卷著塵土,夾雜著香油味和山間濕氣,混成一片說不清的滋味。
嘉樂見狀,也趕緊行了個晚輩禮。
“哎呀,嘉樂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千鶴道長哈哈一笑,眼裡滿是慈愛。
嘉樂被誇得有些靦腆,撓了撓頭,臉微微發紅。
“千鶴師叔,好久不見啦!”
這時,秦淵也從四目道長身後走了出來。
千鶴道長一瞧見他,眼睛頓時亮了。
“秦淵?!你這小子怎麼在這兒?哎喲喂,幾年不見個頭竄這麼高了!來來來,讓師叔看看!”
話音未落,便大步上前,一把將秦淵抱起來轉了個圈。
秦淵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天呐……怎麼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後麵的四目道長和嘉樂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這一路過來,到處都在講你和林九師兄的事跡。
好家夥,才八歲就快趕上我們這些不爭氣的徒弟了!”千鶴道長拍著秦淵肩膀感慨道。
可當他注意到秦淵肩上的小白狐時,眼神卻微微一頓。
這小狐狸,透著股說不出的玄機。
“師叔您太抬舉我了,都是彆人瞎傳的,哪有那麼神!”
秦淵撓頭傻笑。
這話剛說完,站在後頭唯一清楚他底細的四目道長心裡直翻白眼。
“你要還不算厲害,那咱們這群老骨頭乾脆卷鋪蓋回家種地去得了。”
不過答應過要替秦淵守口如瓶,他也隻能把這話咽進肚子裡。
“真是沒想到,當年那個小豆丁現在都這麼大了!聽說的時候還以為同名呢!”
“可不是嘛,前些年去林九師叔那兒,他還紮著兩個小辮子跑來跑去,這才幾年,本事都快超過咱們這些當師兄的了。”
“時間真不經用啊,一晃我們都成了老前輩,可日子倒像沒咋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