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還記得你姐,陳淑蘭吧,畢竟你從她那裡借走的錢,並沒有歸還!”
看到陳立本沒有說話,光遠又往前走了幾步,
“還記得我們前段時間去找你,你怎麼說的嗎?”
“你問我們,找你是什麼事情?”
“嗯嗯!”陳立本點點頭,
“陳淑蘭當年到底怎麼死的?當我們給你說,鄭光樹的女兒鄭蘭蘭,她的死,幾乎跟陳淑蘭當年一模一樣,”
“而你卻告訴我們,可能是意外?恰巧的是,陳淑蘭是鄭光樹的前妻,雖然他們並沒有領證,但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夫妻,而鄭蘭蘭又是鄭光樹的女兒,”
“一個前妻,一個女兒,他們的死法一模一樣,你卻告訴我是意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麵對光遠接二連三的問題,陳立本陷入了沉默,
回想當年,陳立本在殯儀館跟鄭光樹大吵的場景,他還記憶猶新,
可是,麵對鄭光樹的指責,陳立本的反駁卻顯得蒼白無力,鬨到最後,還是薑振川給出了一個和解方案,
那就是陳立本借的錢,就當沒有了,鄭光樹再單獨給陳立本一筆錢,前提就是陳立本,必須在陳淑蘭的死亡鑒定上簽字,死亡原因就是意外,
這件事陳立本怎麼能不記得,
“人已經死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即便你讓鄭光樹蹲監獄,你又能得到什麼呢?她畢竟隻是你的姐姐。。。”
這是薑振川單獨和陳立本說的話,
最終陳立本還是咬牙簽下了字。。。
“我想你當年,應該知道你姐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光遠緊接著一句話,把陳立本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我想你姐姐家,當時應該也有一個高腳夜壺吧!”
說完這句話,光遠“哼”的冷笑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
光遠離開後不久,陳立本就靠在床頭,哭了出來,
可能是為了擔心被人發現,也可能是他言不由衷,發自內心愧疚的陳立本,抱著另一個枕頭,把臉埋了進去,
。。。
“我感覺這個人也有問題,”
剛回到車裡的孫翔,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
“說說你的看法?”
“我總覺得吧,這個陳立本好像在刻意隱瞞一些事情,你看哈,就像上次一樣,你們去找他,問陳淑蘭的事情,他怎麼能說意外呢?正常來說,如果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質疑嗎?”
“這陳立本也是個人啊,他不可能不質疑,可是恰恰就是因為他沒有質疑他姐的死因,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我懷疑,他一定是隱瞞了什麼!”
“要不。。。。”
“要不,去調查一下鄭光樹?”
車子剛出了醫院,孫翔的後半句還沒說完,光遠就接著說道,
“嗯,”
孫翔鄭重的點點頭,
可是,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允許,
張峰之前的案子,也是因為這次事故被扒出來的,而鄭光樹早年的案子,早已經定性了,有句話,叫民不告官不究,隨便就質疑一個案子,那可是牽扯到司法的權威,當年參與辦案的人,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