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火鍋吃了很久,氣氛異常融洽歡快。大家聊著這一周的趣事,聊著對未來的設想,聊著生活中的瑣事。工作的壓力在熱氣騰騰的火鍋和歡聲笑語中消散殆儘。
聚餐在熱烈而微醺的氣氛中結束。下午三點多的陽光透過火鍋店的玻璃窗,暖洋洋地照在每個人身上。同事們互相道彆,三三兩兩地散去,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和放鬆後的倦意。不少人臉上都泛著酒後的紅暈,尤其是幾位喝了不少啤酒的年輕同事。喝得有點多的曾歡幾乎站不穩,嘴裡還嘟囔著“我沒醉……繼續……”。徐子航看著她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認命般地拿出手機叫車:“姑奶奶,我送你回去行了吧?夏雲州則負責安排其他同事,確保大家都安全上車回家。
周惟清雖然也喝了幾杯,但他酒量很好,此刻依舊保持著清醒。他的目光,從散場開始,就幾乎沒離開過身邊的薑南星。
薑南星確實有些微醺了。她酒量很淺,今天高興,又被曾歡氣氛感染,跟著大家又喝了兩杯啤酒。此刻,她白皙的臉頰上飛起了兩團明顯的、誘人的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頸。眼神不像平時那樣清亮專注,而是蒙上了一層水汪汪、霧蒙蒙的光澤,顯得有些迷離,看人時帶著一種不自知的、軟糯的依賴感。她安安靜靜地站在周惟清身側,不像平時那樣時刻保持著得體的距離,身子微微有些發軟,偶爾會下意識地靠近他尋找支撐。
周惟清的心,在看到這樣的薑南星時,軟得一塌糊塗。他知道她需要休息,酒精的作用讓她比平時更容易疲憊。但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送她回家睡覺的同時,情感上卻又生出萬分的不舍。這樣卸下所有工作時的乾練和防備、露出難得嬌憨柔軟一麵的薑南星,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隻想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讓他能再多看她一會兒,多守護這片刻隻屬於他的、醉後的懵懂與真實。
“南星,”他聲音放得極低,極柔,生怕驚擾了她,“頭暈嗎?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薑南星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反應似乎比平時慢了半拍,然後才乖乖地點點頭,聲音帶著點鼻音,軟軟糯糯的:“嗯……好。回家。”
這兩個字從她微醺的口中說出,帶著全然的信任和依賴,像羽毛一樣輕輕搔過周惟清的心尖。他強壓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極其自然地伸出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胳膊,既是支撐,也是一種無聲的占有和嗬護。
“小心台階。”他低聲提醒,領著她慢慢走向停車的地方。他的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夏雲州最後一個走過來,他看著周惟清那副恨不得把全世界隔開、眼裡隻有薑南星的樣子,了然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對周惟清說:“行了,快送南星回去休息吧。這邊我來收尾。”他衝周惟清遞了個“把握機會”的眼神。
周惟清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點了點頭,便護著薑南星坐進了副駕駛,細心地為她係好安全帶。整個過程,薑南星都異常乖巧,睜著那雙迷蒙的眼睛看著他,仿佛他是她全世界唯一的焦點。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回她家的路上。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在她染著紅暈的臉上跳躍。她似乎有些困倦,腦袋一點一點的,像隻打瞌睡的小貓。周惟清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又把音樂聲調到最低,營造出一個舒適安謐的環境。
偶爾遇到紅燈停下,他會側過頭,靜靜地看著她。她的睫毛長長的,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均勻,帶著淡淡的酒氣和一絲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周惟清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憐愛和滿足。這一刻,沒有縣長,沒有薑科長,隻有他和她,以及這車內靜謐流淌的溫情。
很快到了她家樓下。周惟清停好車,輕聲喚她:“南星,到了。”
薑南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神依舊懵懂:“嗯?到了嗎?”她解開安全帶,動作有些遲緩。
周惟清先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幫她打開車門,伸出手想扶她。薑南星借著他的力道下車,腳步似乎還有些虛浮,身體不自覺地向他靠攏。周惟清順勢便攬住了她的肩膀,半扶半抱地護著她往單元門走去。
“能自己走嗎?”他低聲問,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嗯……可以……”薑南星嘴上說著可以,身體卻更緊地靠向他,仿佛他是最可靠的支柱。
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裡,她的氣息更加清晰地縈繞在他鼻尖。她微微仰起頭看他,燈光下,她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睛顯得格外誘人。周惟清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些。
終於到了家門口。薑南星在包裡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鑰匙,卻對不準鎖孔。周惟清接過鑰匙,幫她打開了門。
一進入她熟悉的小天地,薑南星似乎放鬆了許多,也變得更加大膽了一些。酒精削弱了她的拘謹和羞澀。她踢掉鞋子,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轉過身看著跟進來的周惟清,忽然對他露出了一個毫無防備、極其燦爛又帶著點傻氣的笑容:“周惟清,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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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如此直接地叫他。這聲呼喚,帶著醉後的親昵和嬌憨,像一顆投入周惟清心湖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嗯,我來了。”他啞聲回應,反手輕輕關上了門,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在外。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溫馨的氣息。
薑南星似乎覺得有點熱,用手扇了扇風,然後又湊近他兩步,仰著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語氣帶著點小得意和小抱怨:“我今天……喝了好多啤酒哦……他們都找我碰杯……頭有點暈暈的……”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像個需要表揚又需要安慰的孩子。周惟清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伸手,用指背輕輕拂過她發燙的臉頰,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嗯,我知道。南星今天很厲害,也很辛苦。”
他的觸碰讓她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反而像隻被撫摸的小貓,下意識地在他溫熱的掌心蹭了蹭。這個無意識的親昵舉動,瞬間點燃了周惟清一直苦苦壓抑的渴望。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灼熱,緊緊鎖住她近在咫尺的、微微張開的紅唇。那裡的色澤因為酒精和溫度而顯得格外飽滿誘人。
薑南星似乎感受到了他目光的變化和空氣中陡然升高的溫度,她的心跳也開始失控,呼吸微微急促起來。她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龐,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倒映出她有些慌亂又帶著隱隱期待的樣子。她忘記了躲閃,甚至忘記了呼吸。
周惟清不再猶豫。他緩緩低下頭,溫熱的唇瓣精準地、輕輕地覆蓋上了她的。
這是一個真正的吻。
不同於之前幾次落在額頭或臉頰的輕觸,也不同於上次在樓下那短暫克製的輕吮。這一次,他的唇真實地、完整地貼合著她的,帶著積壓已久的思念、濃得化不開的憐愛,以及一絲試探的溫柔。
起初隻是唇瓣相貼,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柔軟。薑南星的身體瞬間僵硬了,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感受到唇上那陌生而炙熱的觸感,以及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將她完全包圍。
周惟清極其耐心,他沒有急於深入,隻是輕輕地、反複地摩挲著她的唇瓣,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甘美的泉水,又像是在安撫她細微的顫抖。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讓她感受到自己同樣劇烈的心跳。
漸漸地,薑南星緊繃的身體在他的溫柔下慢慢放鬆下來。一種奇異而酥麻的感覺從相貼的唇瓣蔓延至全身,讓她手腳發軟,幾乎站不住,隻能依靠在他堅實的懷抱裡。酒精似乎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唇上的細微動作,都變得無比清晰。
她生澀地、小心翼翼地嘗試著回應了一下。隻是一個微不可察的輕顫,卻像是最好的鼓勵。
周惟清的呼吸驟然加重,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他試探地、溫柔地加深了這個吻。舌尖輕輕描摹著她的唇形,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入,與她青澀的舌尖相遇。
“轟——”地一下,薑南星隻覺得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頂,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戰栗感席卷了她。她發出一聲極輕的、類似嗚咽的聲音,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他胸前的襯衫。
這個吻變得愈發深入而纏綿。周惟清貪婪地汲取著她的甜蜜,感受著她生澀而真誠的回應。空氣中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曖昧的水聲。微醺的酒意仿佛在這一刻徹底發酵,化作無儘的曖昧與激情,將兩人緊緊包裹。
這是一個漫長而悸動的吻,夾雜著初次的羞澀、探索的甜蜜和積壓情感的猛烈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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