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清被說中心事,耳根微熱,麵上卻不動聲色:“好的,書記,那我先回去了。”
中心辦公室)
在河穀鎮忙碌了一整天的薑南星,正和中心的小夥伴們拖著疲憊卻難掩興奮的身體返回縣委大院。
“終於,收尾工作賢利完成!”曾歡伸了個懶腰,臉上洋溢著成就感,“我這輩子都沒種過這麼多地!”
徐子航推了推眼鏡,雖然也累,但精神很好:“數據記錄都完成了,後續的管護方案我也初步擬定了框架。”
“大家都辛苦了!”薑南星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是滿臉欣慰,“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她目光掃過曾歡、徐子航,徐進,王勇。心中充滿了對這支年輕團隊的感激。
一行人走上樓梯,薑南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走廊儘頭那間掛著“縣長辦公室”牌子的房門。門緊閉著,裡麵沒有燈光。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她知道他今天學習結束,本以為……或許他還在路上?或者省裡還有彆的事耽擱了?他沒有發信息來,她也就忍著沒問,怕打擾他。
“南星姐,”曾歡湊過來,擠擠眼睛,“徐子航說為了慶祝項目階段性勝利,要請我們吃好吃的!一起唄?”
薑南星笑著搖搖頭,壓下心頭的失落:“不了,你們去吧。我還有點資料要整理,而且……”她頓了頓,“我等他消息。”
曾歡了然,拍拍她的肩膀:“明白明白!那我們先撤啦!周縣長回來記得請我們吃糖!”說著,拉著還有些不明就裡的徐子航,和其他人說說笑笑地下了樓。
辦公室裡很快安靜下來。同事們都下班走了,隻剩下薑南星一人。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並沒有立刻開始整理資料,而是拿出手機,屏幕漆黑,沒有他的信息。她輕輕歎了口氣,點開屏幕,又關上,反複幾次。最終還是放下手機,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桌上那份關於牡丹冬季防凍管護的要點總結上,試圖用工作填補等待的空白和那份不斷滋長的思念。
惟清與何書記談完,步履比來時輕快了許多。他一邊朝自己辦公室走去,準備拿了行李就立刻回家,一邊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給薑南星發信息,告訴她他回來了。
然而,當他路過特色產業發展促進中心辦公室時,腳步猛地頓住。
透過玻璃門,他看見裡麵還亮著一盞燈。燈光下,那個他思念入骨的身影,正微微低著頭,坐在工位前,專注地看著桌上的文件,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柔和而安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意和……等待的落寞。
刹那間,周惟清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酸軟得一塌糊塗。所有預設的“驚喜”環節都被拋到了腦後,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心疼攫住了他。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伸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吱呀——”一聲輕響,在寂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薑南星聞聲抬起頭。
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她看到他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穿著那件深色的夾克,身形挺拔依舊,眉宇間帶著長途跋涉的疲憊,但那雙深邃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緊緊地鎖住她,裡麵翻湧著如同深海般濃烈而克製的情緒——是驚訝,是喜悅,是難以置信,更是排山倒海的思念。
薑南星愣住了,手裡的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她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眼前。讓她一時之間忘了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他,眼眶卻不受控製地迅速泛紅。
“你……”她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個單音節。
周惟清反手輕輕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他大步朝她走去,腳步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回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彼此的心跳上。他走到她麵前,站定,目光貪婪地描繪著她的眉眼,仿佛要將這二十多天的缺失一次性補回來。
“我回來了。”他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長途奔波後的乾澀,卻蘊含著無法忽視的溫柔和情感。
這句話瞬間打破了薑南星怔愣的魔咒。她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也顧不上掉落的筆,幾乎是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臉頰深深埋進他帶著室外涼意和熟悉氣息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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