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國站在禁閉室門口,他手裡端著冒熱氣的搪瓷缸,麵上看不出喜怒:老薑,李連長讓你馬上過去一下。
薑學兵鬆開手,怒瞪顧清如一眼,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禁閉室。
馬衛國在進來,手裡端著搪瓷缸,反手帶上門。
趁熱喝。他將搪瓷缸放在木桌上,眉頭擰成疙瘩:這裡潮氣重,你們女同誌受不住。
她沒碰搪瓷缸,整理了一下衣領,衝馬衛國點點頭,“剛才謝謝馬指導。”
雖然她很想給薑學兵狠狠紮幾針試試厲害。
馬衛國突然壓低聲音:小顧,你給我交個底。
要是真看過什麼不該看的...現在說還來得及。
見顧清如瞳孔微縮,又急忙補充:
我不是套你話,是怕有人做文章。
“你剛來連隊不知道,之前連隊的優秀知青李滿枝,就是因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被下放農場,我這是擔心你。”
顧清如抬頭,正對上馬衛國清明的眼睛——那裡麵有擔憂,有試探,還有種老政工乾部特有的審時度勢。
窗外傳來巡邏戰士的腳步聲,兩人同時沉默。
等腳步聲遠去,馬衛國從內兜掏出半包大前門,想起禁閉室不能抽煙,又煩躁地塞回去。
顧清如:“馬指導,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說的禁書。我是被冤枉的。”
馬衛國怔了怔,點點頭,紅糖水彆浪費,我找小戰士給你加床被子。
看著馬衛國轉身離去的身影,顧清如起身將紅糖水倒了。
另一邊,連隊辦公室。
薑學兵一進辦公室,李峰捏著舉報信,猛地將信拍在辦公桌上,
薑學兵!他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怒意,
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信紙。
咱們連成了馬蜂窩?誰都來舉報,誰都有禁書?
薑學兵眼角抽搐了一下,他伸手去拿舉報信。
當看見徐惠床鋪下藏有《青春之歌》的字樣,他忍不住說道:“李連長,這是誣告。”
李峰站起身來,怎麼,徐惠就是誣告,顧清如就是事實了?
你得給我理由,不然我也不能如此偏袒吧?
我看啊顧清如,關兩天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反正你也沒搜出任何證據。
薑學兵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他湊近半步,連長,您糊塗啊,咱們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啊。
一聽這話,李峰側目看向薑學兵。
若是能在連裡抓出個現行反g命,立個反麵案例,咱們連年底評優才有希望啊...
故意頓了頓,您忘了前年我們連拿的優秀?忘了之前的李滿枝?
窗玻璃上倒映出李峰突然繃直的身影。
你...李峰轉過身,聲音突然沙啞,確定能把這件事情查實?
薑學兵見說動了李連長,低頭整理袖口,藏住嘴角的弧度:我保證辦好這件事情。”
“那就好,我再信你一次,我可不想再看見舉報信出現在我的桌子上了。”
窗外傳來熄燈號的聲音,悠長的號聲裡,李峰慢慢走回桌前,把舉報信遞給了薑學兵。
薑學兵退出辦公室時,走廊的陰影完美掩蓋了他臉上的笑容,
“蠢貨,以後我才是真正的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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