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王排長突然勒住韁繩,指著不遠處一片雪地,
走到這裡時,突然刮起白毛風,能見度瞬間降到零。
宋毅跳下馬,靴子深深陷進雪裡。
他尋了一處,蹲下身,用手撥開積雪,露出底下被踩實的雪層,是人為的痕跡。
這裡,我和小郭挖的雪洞。王排長用槍管指了指不遠處,旁邊一處微微隆起的雪堆,我們在裡麵挨了一晚上。
洞口處,那匹傷馬已經凍成了冰雕。馬頸上的傷口凝結著暗紅的冰碴,那是昨夜王排長割開的地方。
王排長猶豫一會說,“這匹馬受傷了,快不行了…….我和小郭昨天晚上差點凍死,我們倆……是靠喝馬血撐下來的。”
他知道,這件事是違反規定的。
戰馬是集體財產,擅自宰殺是嚴重的違紀行為。更何況,他們沒能保護好顧清如,還讓她在白毛風裡失聯。等待他的,可能是處分,甚至更嚴厲的處罰。
身後五名騎兵看著洞口凍成冰雕的馬,下意識攥緊了韁繩,馬就是他們的夥伴。
宋毅聽完,沉默了一瞬。他沒有指責王排長,而是微微頷首寬慰道,“情況危急,可以理解。”
可他心裡一沉,他們靠馬血活下來,顧清如呢?
風是哪個方向刮的?宋毅接著問,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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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排長眯起眼睛,指向西北:風是從那邊刮來的,她應該去的背風坡的方向。
宋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翻身上馬:
幾人沿著風向繼續前行,馬蹄踏碎積雪,發出沉悶的聲。
宋毅的目光不斷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痕跡。
一塊被風吹動的破布、一串模糊的腳印、甚至是一截折斷的枯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人搜尋了很久,可惜天色漸暗還是沒有找到顧清如的蹤跡。
聽到不遠處周營長他們拖拉機轟鳴的聲音傳來,王排長勒住韁繩,老馬噴著白霧停下,蹄子深深陷進雪裡。
宋組長,王鐵根的聲音沙啞,天快黑了,再找下去太危險了。
宋毅沒說話,隻是攥緊了韁繩,他盯著遠處起伏的雪丘,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
顧清如,你到底在哪兒?
你們先去和周營長彙合,給他們帶路。
宋毅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我……再找一會兒。
他知道王排長昨天一夜是在雪窩子裡度過的,今天又來尋找,已經到了極限。
王鐵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重重歎了口氣,他調轉馬頭,臨走前丟下一句::宋組長,我先去和周營長他們彙合,看周營長他怎麼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宋毅沒應聲,隻是輕輕踢了踢馬腹,黑鬃馬繼續向前邁步。
雪,越來越深。
風,越來越冷。
顧——清——如——
呼喊聲剛出口就被狂風按回喉嚨。
就在宋毅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一抹藍色突然闖入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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