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顆鐵砂看得人心頭一緊,這最容易引發感染。
郭慶儀送來了煮沸的柴胡水,用柴胡水緩緩衝洗傷口。
“以後要第一時間就醫,彆自己忍著。尤其是鐵鏽,這會要了你的命!”顧清如叮囑道。
“唔,謝了。”徐曉陽趴在床上,虛脫的鬆開了木棍。
窗外,夕陽正將天空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而室內卻是與這份寧靜截然相反的慘淡光景。
隻有血腥氣、碘酒和無聲蔓延的傷痛。武鬥雖已平息,但真正的傷痛才剛剛開始蔓延。
……
營長辦公室。
周營長掐滅手中的煙頭,宋毅和王振軍分坐兩側。
桌子上擺著一份周營長連夜寫出來的事件報告,這是要和犯人一起送到上麵的報告。
“這件事情怎麼定性為好?”周營長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首先看向宋毅,
“是如實寫成‘敵特蓄意破壞’,還是……按‘群眾鬥毆’處理?”
宋毅沉吟片刻,指尖點了點報告:“寫成敵特,目前證據不足,容易造成恐慌。”
“不如先定性為‘群眾內部矛盾引發的衝突’,淡化處理,便於控製影響。”
周營長讚同,他作為營部主官,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穩定局麵。分子主使煽動武鬥’!這樣後續可以促進揪出幕後主使,不然以後還會出亂子!”
幾人陷入沉思。
王振軍所言不無道理。若是按內部矛盾處理,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增加這一點,不但可以引起一定的重視,也可以在以後提起追溯幕後主使。
宋毅沒有意見,周營長點點頭,揉了揉太陽穴,“那我就按照咱們商議的來寫。”
他話鋒一轉,語氣裡帶上了幾分疲憊,
“上午的營黨委會上,我提出為顧清如和徐曉陽請功。這次要不是他們果斷處置,傷亡隻會更慘重。”
“他們的表現突出,尤其是顧清如同誌,臨危不亂,發現了對方破壞吉普車的行為。但……他們的家庭出身問題,在會上被反複提了出來。”
“出身不好就不能立功了?”王振軍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明顯的不滿,
“戰場上子彈還挑出身打?我父親在軍區常說要實事求是、賞罰分明!周營長,有功不獎,會讓戰士們寒心的!”
周營長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掃過那份報告,又看向窗外正在操練的士兵,終於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功要請,王振軍同誌,你的意見我會認真考慮,但有些事情,急不得。”
會議結束後,王振軍率先起身離開辦公室,門被輕輕帶上。
辦公室裡隻剩下周營長和宋毅兩人,空氣裡還殘留著未散的煙味。
周營長正待開口,卻見宋毅從軍裝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張折疊整齊的紙,神色平靜地推到他麵前的辦公桌上。
周營長略帶疑惑地拿起紙張,展開一看,頂端一行醒目的粗體字赫然映入眼簾:
《戀愛婚姻申請表》
他握著紙張的手指頓了一下,目光迅速掃過申請人欄,那裡工整地寫著“宋毅”與“顧清如”兩個名字。他抬起眼,看向依舊坐得筆挺的宋毅,眼神裡充滿了審視與驚訝,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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