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誌,抱歉,昨晚老鐘身體不適,我一直在照顧他,下午沒能出來招呼你。現在老鐘服了藥休息了,要明天才能見你了。”
顧清如急忙站起身來,“鐘夫人,您太客氣,我本來就是組織派來照顧首長的,以首長為先,理應如此。”
駱嵐點點頭,緩步走進,在桌子旁坐下。
劉姐趕忙給駱嵐也盛了一碗玉米糊,
駱嵐接過碗,目光掠過顧清如那隻碗時,她微微一頓,隨即放下筷子,神情依然溫和,
“這碗邊兒都磕了,用了容易劃傷嘴,也顯得不講究。劉姐,以後這些舊東西收起來吧,彆讓客人用了。”
劉姐連忙點頭:“是是,是我疏忽了,抱歉顧同誌,我來換新的。”
說著,劉姐將顧清如麵前那碗粥拿走,重新換了一個碗。
吃完晚飯,駱嵐陪著顧清如坐在客廳,
“小顧同誌,聽說你是從三營衛生所調來的?年紀輕輕,就能獨立負責巡診防疫,履曆很優秀。”駱嵐端起茶杯,語氣溫和,像長輩拉家常,“家裡有你這樣的專業同誌在,我這心裡也踏實多了。”
顧清如微微欠身:“您過獎了。能來首長身邊工作學習,是我的榮幸。”
“我這可不是說客套話。”駱嵐放下茶杯,笑容淡了些,透出些許鄭重,“老鐘的身體,是頂要緊的事,離不得人。以前事事都得我親自經手,生怕出一點紕漏。你來了,能幫我分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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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放心,我一定儘心。”顧清如回答得不卑不亢。
駱嵐看著她,點點頭,像是滿意,她突然話鋒一轉,
“你一個人,小小年紀就經曆那麼多,又在下麵鍛煉了這麼久,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顧清如說,“組織上一直很關心我,連隊、營部的領導和同誌們也都很照顧我,沒受什麼委屈。”
“是嗎?”駱嵐輕輕一笑,沒再說什麼。
劉姐走過來默默倒茶,添熱水。
接下來,駱嵐細致交代了一下鐘維恒的飲食禁忌、起居規律、用藥時間。
顧清如一一記在隨身的小本子上。
突然,駱嵐輕“嗯”了一聲,眉頭微蹙,抬手按住右側太陽穴。
“又犯了……”她閉上眼,聲音輕了幾分,“這偏頭痛,一到換季就犯。”
“劉姐,拿一下我的藥。”
劉姐急忙從廚房櫃子裡找了藥過來,“夫人,您的頭疼藥。”
顧清如一看,是常見的止痛藥。
“夫人,這種止痛片吃多了傷肝,長期用反而加重神經負擔。我對頭疼治療方麵有一些了解,若您信得過,不如讓我試試針灸和推拿?見效也快。”顧清如主動詢問。
駱嵐睜開眼,猶豫片刻終於點頭:“好。那就麻煩你了。”
顧清如伸手:“請您先讓我診脈。”
駱嵐緩緩將手腕遞出。
顧清如凝神細辨:肝陽上亢,血虛風動,確是典型偏頭痛之象。
她取出隨身銀針,在火上略烤,迅速刺入風池、合穀、太衝諸穴,手法輕巧如蝶落花瓣。
隨後以拇指沿膽經推揉,力道由淺入深,節奏穩定。
不過一刻鐘,駱嵐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也平緩下來。
“確實沒那麼疼,感覺舒服多了。”她睜開眼,看向顧清如,眼中多了幾分真切的讚許,“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手法竟如此老道。”
顧清如收回針,“在營部跟著老軍醫學了幾手。”
“難得,難得。”駱嵐輕聲道。
“夫人,您這時候剛行過針,氣血尚在調和,若是能躺下歇一刻,效果會更好些。”顧清如輕聲建議。
駱嵐頷首:“你說得是。我確實覺得還有點暈,那我就上樓休息了。”
待駱嵐上樓後,劉姐悄悄拉住顧清如,壓低聲音說,“顧同誌,剛才那個碗……真是我疏忽了,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
顧清如一怔,隨即搖頭一笑:“沒事。我們在連隊的時候,飯盆都磕得像地圖,誰還在乎一個缺口?這時候能吃飽,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她語氣平和,不像是有芥蒂的,劉姐著實鬆了一口氣。
見顧清如回房,劉姐轉身快步朝儲物間去了。
不一會,劉姐抱著一床厚實的新被來到顧清如的宿舍,“現在夜裡不點火牆了,我看你帶的那床被子薄,夜裡蓋著冷吧?換一床。等明天出太陽,抱去院子曬曬,晚上蓋著暖和。”
顧清如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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