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透過靜思院的窗紗,灑在裴安床前的錦毯上,織出一片細碎的金光。案幾上的藥碗還冒著嫋嫋熱氣,裡麵是剛熬好的補血湯藥,藥香混著院外飄來的桂花香,漫在房間裡,溫和得讓人心安。
往後這幾日,裴安的傷勢恢複得愈發順利,已能靠著軟枕久坐,甚至能在院子裡慢慢走兩圈。小清和夏荷每日輪流過來照料,小清總帶著親手做的點心,坐在床邊給裴安讀些話本故事;夏荷則更細心,會提前把藥溫到適宜的溫度,幫他擦拭手臂時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琉璃。唯有柒兒,自那晚之後,便隻在白日過來協助禦醫換藥、清點藥材,一到入夜,便會準時離開,換成兩個小太監輪流守在外間,再沒了深夜閒聊的機會。
裴安心裡難免有些遺憾——那晚柒兒泛紅的臉頰、堅定的眼神,還有她解釋時的無奈,總在他腦海裡打轉。可每當看到小清端著點心時眼底的歡喜,看到夏荷為他整理被褥時溫柔的側臉,這份遺憾又會被自責取代。他時常摸著胸口的護腕小清繡的),看著枕邊那隻白瓷碗夏荷煮蓮子羹用的),想起前世在寫字樓裡連軸轉、連好好吃飯都成奢侈的日子,心裡滿是慶幸:如今有兩個真心待他的姑娘,他怎能還貪心惦記著柒兒?守護好公主府,守護好眼前人,才是他該做的事。
“裴校尉,該喝藥了。”
輕柔的聲音打斷了裴安的思緒,他抬眼望去,隻見夏荷端著藥碗走進來,身上穿著一身淡粉色襦裙,領口繡著淺白色的蘭花紋,隨著她的動作,裙擺輕輕晃動,勾勒出腰間柔和的曲線——不同於小清的單薄、柒兒的端莊,夏荷的身姿更顯豐腴靈動,肩頸線條柔美得像月下的柳枝,胸口被襦裙輕輕撐起,弧度飽滿卻不張揚,走動時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擺動,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色,連鬢邊垂落的碎發都透著嬌俏,活脫脫是唐朝畫卷裡走出來的美人。
“今天怎麼是你過來?小清和柒兒呢?”裴安問道,目光不自覺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他最先心動的便是夏荷,如今獨處一室,心臟竟比平時跳得快了些。
“小清和柒兒姐姐去宮裡取新藥了,皇後娘娘特意讓人送來的長白山老參,說是對您的傷口恢複好。”夏荷將藥碗放在案幾上,轉身幫裴安調整軟枕的角度,手臂抬起時,襦裙的袖口滑落少許,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肌膚像上好的羊脂玉,泛著瑩潤的光,“她們說讓我先過來照看您,等取了藥就回來。”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隻剩窗外風吹過翠竹的“沙沙”聲。夏荷拿起藥碗,用銀勺舀了一勺藥,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才遞到裴安嘴邊:“藥有點燙,您慢點喝。”
裴安張口接住,溫熱的藥汁滑過喉嚨,帶著淡淡的苦澀,卻因夏荷的細致,多了幾分暖意。他看著夏荷認真吹藥的模樣,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心裡忽然湧起一股衝動,輕聲說道:“夏荷,你今天穿這身襦裙,真好看。”
夏荷的手頓了頓,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像熟透的桃花,她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裴校尉……您彆取笑奴婢了。”嘴上這麼說,眼底卻藏不住歡喜——哪個女子不喜歡心上人誇讚?尤其是裴安的目光溫和又真誠,沒有半分輕佻,讓她心裡像揣了隻小鹿,怦怦直跳。
裴安卻沒停,繼續說道:“我不是取笑你,是真覺得好看。你這身段,比我以前見過的所有女子都好看——不胖不瘦,豐腴得正好,穿這粉色襦裙,像春天裡剛開的桃花,又柔又豔。”他說的是真心話,前世他見過的女子多是追求骨感,卻少了夏荷這般自然的豐美,尤其是她垂眸時頸間的弧度,連帶著襦裙領口露出的一點雪白肌膚,都讓他心尖發顫。
夏荷的臉更紅了,連耳根都染成了粉色,她趕緊舀起一勺藥遞過去,想打斷話題,手卻忍不住微微發抖:“您、您快喝藥吧,藥涼了就不好了。”
裴安乖乖喝下,目光卻沒離開她。一碗藥喝完,夏荷剛要放下碗,裴安忽然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纖細卻不贏弱,肌膚溫熱柔軟,像上好的絲綢,握在手裡竟讓他舍不得鬆開。
夏荷渾身一僵,手裡的藥碗“當”地一聲落在案幾上,發出輕響。她抬起頭,撞進裴安溫柔的目光裡,那目光裡滿是她從未見過的熾熱,讓她心跳瞬間漏了一拍,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夏荷,”裴安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堅定,“我知道我現在有傷在身,不該說這些,可我忍不住……從在靜思院養傷時,我就喜歡你了。”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炸得夏荷腦子發懵。她一直知道自己對裴安的心意,卻從不敢奢望他會主動表白,此刻聽他親口說出,眼淚竟忍不住湧了上來,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裴安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讓裴安心裡一緊。
“裴校尉……”夏荷哽咽著,再也忍不住,掙脫開裴安的手,卻不是躲開,而是俯身撲進他的懷裡,手臂輕輕環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奴婢……奴婢也喜歡你,從您舍身護公主那天起,就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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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的心瞬間被填滿,他輕輕抬起手,攬住夏荷的肩膀——她的肩很軟,隔著薄薄的襦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溫熱,還有她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弧度。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姑娘,頭發上還沾著一點桂花香,側臉埋在他的衣襟裡,睫毛上掛著淚珠,像沾了露水的桃花瓣,讓他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淚水是鹹的,卻帶著夏荷身上特有的清香,讓裴安瞬間失了神。夏荷也僵住了,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撞進裴安深邃的眼眸裡。四目相對,空氣裡的曖昧瞬間升溫,裴安再也忍不住,微微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夏荷的唇很軟,像熟透的櫻桃,帶著淡淡的藥香剛才喂藥時沾的),讓裴安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他小心翼翼地加深這個吻,怕碰疼她,也怕自己失控——兩輩子加起來,他從未和女子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此刻懷裡抱著心上人,唇齒相依,竟讓他有些暈眩。
夏荷也徹底放開了羞澀,手臂收緊,更緊地抱著裴安的腰,回應著他的吻,呼吸漸漸急促,胸口輕輕起伏,蹭著裴安的衣襟,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裴安的手不自覺地滑到她的腰上,指尖輕輕摩挲著她腰間的玉帶,感受著底下柔軟的曲線,心裡的火焰越燒越旺,幾乎要控製不住。
就在這時,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小太監的說話聲:“柒兒姑娘,您看這參須要不要再挑揀一下?”
“不用了,趕緊送進去吧,裴校尉該喝參湯了。”柒兒的聲音清晰地傳來,離房門越來越近。
兩人瞬間清醒過來,夏荷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趕緊從裴安懷裡退出來,臉頰紅得能滴出血,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襦裙,連鬢邊的碎發都忘了捋順。裴安也趕緊坐直身子,心跳依舊飛快,手指還殘留著夏荷腰間的溫熱觸感,讓他有些意猶未儘,卻也暗自慶幸——幸好有人過來,不然真要擦槍走火,以他現在的傷勢,可經不起折騰。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柒兒和小清提著食盒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手裡捧著裝著人參的錦盒。小清剛要開口,就看到夏荷通紅的臉頰和裴安有些不自然的坐姿,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忍不住笑了笑,卻沒點破,隻是舉起食盒:“裴安,我們取了新藥回來,柒兒姐姐還特意讓廚房燉了參湯,快趁熱喝吧。”
柒兒也看出了幾分端倪,卻隻是不動聲色地將錦盒放在案幾上,對著裴安躬身道:“裴校尉,這是皇後娘娘賞賜的老參,禦醫說每日用三錢燉湯,能補氣血,對您的傷口恢複極好。”她的目光在夏荷身上掃過,又很快移開,語氣平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
夏荷趕緊走上前,接過小清手裡的參湯,掩飾著自己的慌亂:“我、我來給裴校尉盛湯。”她拿起勺子,手卻還是有些發抖,盛湯時差點灑出來,惹得小清偷偷掐了她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滿是少女的嬌羞。
裴安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滿是暖意——小清的聰慧體貼,夏荷的嬌羞熱烈,還有柒兒的識趣得體,都讓他更加堅定了守護這份美好的決心。他接過夏荷遞來的參湯,小口喝著,溫熱的湯液滑過喉嚨,暖得不僅是胃,更是心。
“對了,裴安,”小清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公主殿下昨天派人來說,等您傷勢再好些,就帶您去見陛下,陛下說要親自給您授‘翊麾校尉’的官服呢!”
“真的?”裴安眼睛一亮,心裡滿是期待——這不僅是榮譽,更是他在大唐立足的憑證,也是守護身邊人的底氣。
“當然是真的!”小清笑著點頭,“公主還說,等您授了官,咱們一起去曲江池看秋景,夏荷姐姐還說要給您做蓮子羹,柒兒姐姐也……”
小清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看了一眼柒兒,趕緊住了口。柒兒卻笑了笑,語氣溫和:“若是裴校尉不嫌棄,奴婢也可以陪你們一起去,曲江池的秋荷雖謝了,殘荷映月也好看。”
裴安看著三人,心裡滿是感激。窗外的陽光更暖了,透過窗紗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很長,像一幅溫馨的畫。他知道,未來或許還有挑戰,朝堂的暗流、身份的差距,都可能成為阻礙,可隻要身邊有這三個真心待他的姑娘,有公主府這個溫暖的家,他就有勇氣麵對一切。
夏荷站在案幾旁,看著裴安溫柔的笑容,臉頰依舊泛紅,心裡卻滿是甜蜜。她偷偷看了一眼裴安,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眼底的情意再也藏不住——剛才那未完成的吻,像一顆種子,在心裡生了根,隻待時機成熟,便會開出最美的花。
秋風吹過靜思院,翠竹輕輕晃動,桂花香更濃了。房間裡的幾人說著笑著,話題從參湯聊到曲江池的秋景,再到未來的日子,氣氛溫馨又熱鬨,再也沒了之前的尷尬。裴安喝著參湯,聽著姑娘們的笑聲,忽然覺得,自己這趟穿越,或許是老天最好的安排——讓他在異世,不僅活了下來,還找到了值得守護一生的人,和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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