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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碭山麓
望著寨中僅剩的老弱殘兵,
曹舒命錦帆賊為先鋒,攻入山寨,將留守之人儘數擒獲。
頃刻間,
哀嚎四起,
山寨在熊熊烈火中化作焦土。
至於俘虜的山賊,曹舒決意押回許昌充作苦役,榨儘其剩餘價值。
有山賊跪地求饒,
供認前些時日有人攜重金糧草上山,雇他們截殺曹舒。
芒碭山賊首不知曹舒部虛實,
誤判為小股兵馬過境,
利令智昏下策劃了這場伏擊。
然而交鋒伊始,
賊首便悔之莫及——
曹舒麾下戰力,豈是烏合之眾能敵?
最終,賊首死於龐德刀下。
可惜剩餘山賊無人知曉雇主身份。
見荀攸神色凝重,
曹舒近前寬慰道:
“師父勿憂,此事荀家必不知情。”
“但若河南世家另有參與者……”
“您了解,我向來睚眥必報。”
荀攸搖頭苦笑。
河南世家在曹營根基深厚,
荀家雖為名義領袖,
實則各家皆有盤算。
譬如潁川陳家,曾公然與荀家對立;
而荀家親近曹舒之舉,
更令不少河南世族心生不滿——
他們仍盼著曹操傳位曹丕,而非曹舒。
荀家與這些世家門閥逐漸疏遠,最終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不久後,曹舒下令全軍加速返回許昌,同時派出探馬先行趕往許昌,將遭遇伏擊之事稟報曹操。
許昌,丞相府。
得知曹舒從壽春歸來的消息後,曹操連日來心情愉悅,甚至重振雄風,與卞夫人探討生育之事,打算為曹舒添個年幼的叔父。不過,正事他從未懈怠。
比如劉備近期有向漢中用兵的跡象,曹操正考慮是否親自前往漢中。與原本的曆史不同,如今北方局勢穩定,沒有頻繁的叛亂。許昌內部的反對勢力已被曹舒肅清,荀彧尚在,荀家與曹操關係密切,世家大族中鮮有暗中反對者。
護鮮卑校尉田豫不久前還斬殺了一名南下劫掠並州的鮮卑萬夫長,形勢一片大好。即便曹操離開許昌或鄴城,曹營內部也不會出現大亂。
然而,當曹操處理完公務,準備繼續與卞夫人研究生育之事時,許褚神色慌張地快步進來。
“仲康,你這是……?”曹操心頭一緊。
許褚呈上一封書信,沉痛道:“主公,舒公子在汝南附近遇襲。雖全殲伏兵,但……”
“但那是在汝南,我曹孟德經營了十餘年的地盤,對吧?”曹操接過話頭,替他補充完整。
隨後,他展開書信——那是曹舒的親筆手書。
伏擊事件的詳細經過被記錄在案。
“芒碭山的山賊?”
“嗬,看來有人是嫌命太長了。”
老曹眼中殺意凜然。
他曾親眼看著最疼愛的兩個兒子死在麵前。
如今,若連長孫曹舒都護不住——
那他這個北方霸主,還有何顏麵?
此刻,老曹心中唯有一個念頭:
“敢動曹舒者,死!”
他當即對許褚下令:
“仲康,即刻率虎衛軍,將曹丕、曹植、曹彰三個逆子禁足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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