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萬夫長卻嗤之以鼻。在他們看來,漢軍步卒在草原兒郎麵前不過土雞瓦狗。即便城池難克,爭鋒又何懼之有?
帶著這份莫名的自信,幾名萬夫長甚至覺得軻比能是在滅自家威風,長敵人誌氣。
他們當即站出來高聲嚷道:
“大王,漢人不過是一群軟腳蝦!”
“就算他們人多勢眾,也絕不是我們鮮卑勇士的對手!”
軻比能聞言,心中頗感無奈。
儘管他一直試圖糾正鮮卑人盲目輕敵的毛病,但眼下想要立刻扭轉這種心態,顯然不太現實。
當務之急,唯有先攻下常山郡城,再擊潰即將趕到的漢人援軍!
思慮再三,軻比能決定親自率軍,列陣於最前方。
……
不多時,張遼率領的部隊抵達常山郡城外。
麵對裝備精良的虎豹騎,鮮卑騎兵依舊滿臉不屑。
在他們眼中,騎兵就該手持彎刀,背負短弓。
提著長槍、披掛鎧甲,算什麼騎兵?
殊不知,時代早已變遷,戰法亦非往昔。
自衛青、霍去病時代起,漢軍騎兵的戰鬥力便已遠超遊牧部族。
再加上曹舒改良馬鞍,如今的漢軍騎兵單兵戰力,實則已淩駕於遊牧騎兵之上。
尤其是虎豹騎這等精銳,更是其中翹楚!
然而,鮮卑人倒也略通兵法皮毛。
見漢軍勢眾,幾名萬夫長決定先發製人。
軻比能亦讚同此策——漢人有言“兵不厭詐”,他們不過是反其道而行!
可就在萬夫長們即將率軍衝鋒之際,異變陡生!
張遼陣前突然推出數十輛糧車——這些糧車原本藏於軍陣之中,此刻被儘數陳列,直指鮮卑軟肋。
見到白花花的糧食,包括萬夫長在內,所有鮮卑人瞬間瞪直了眼睛!
這可是漠南草原寒冬裡做夢都求不來的珍寶!
凜冬肆虐,牧草枯絕。
不同於南方四季常青,黃河以北的草木,入冬即凋!
漠南草原的情況更為嚴峻。
連牧草都已枯死,牛羊的數量隨之銳減。
遊牧民族以牛羊為生,寒冬時節的日子愈發艱難。
正因如此,他們往往在冬季來臨前劫掠一番。
然而今年,受多重因素影響,鮮卑人遲遲未動。
直到深冬,軻比能才決定出兵。
此刻,堆積如山的糧草瞬間吸引了所有鮮卑人的目光。
萬夫長們甚至無法約束手下的士兵。
白花花的糧食近在眼前,對鮮卑人而言,這比任何都更令人瘋狂!
“搶!能拿多少拿多少!”
幾名萬夫長高聲下令。
話音未落,鮮卑騎兵已如潮水般湧出。
張遼見狀,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他要的,正是這般局麵!
刹那間,鮮卑騎兵不顧一切地衝向糧車。
然而,他們並未察覺,張遼身旁的虎豹騎已悄然撤離戰場。
當鮮卑人觸及糧車的瞬間——
“放箭!”
一聲令下,埋伏已久的手驟然現身!
箭雨傾瀉,遮天蔽日。
鮮卑騎兵身披皮甲或獸皮,防禦薄弱。
即便身著鐵甲,如此近距離的強弩齊射也難以抵擋!
鮮血飛濺,戰場瞬間被血色籠罩。
張遼如修羅降世,率曹軍大殺四方。
虎豹騎趁機突入軻比能本陣。
軻比能拔刀迎戰,卻難敵張遼的淩厲刀法。
“砰!”
刀光閃過,軻比能的首級高高飛起。
身旁的鮮卑士兵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他們的首領,竟在瞬息間殞命!
曹軍士氣大振,喊殺聲震天。
“隨張將軍踏平鮮卑!”
不知是誰突然高呼一聲,霎時間張遼身後的漢軍將士如潮水般湧出!
城頭守軍也在常山郡守率領下衝出城門,軍民士氣瞬間被點燃。
鮮卑陣營中,萬夫長接連倒在亂軍之中,有人死於漢下,有人亡於自相踐踏。當軻比能倒下時,這場戰役的勝負已然注定。
漢軍氣勢如虹,甚至燃起直搗草原的壯誌。張遼保持清醒,戰後立即與常山軍民彙合。得知百姓傷亡甚微,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此時暗衛送來曹舒的親筆書信。展開信箋,張遼眼中精光乍現——年輕的竟與他心意相通!雖然分兵給毋丘儉,他麾下仍有足夠兵力直搗王庭。曹舒當即拜張遼為征北將軍,令他揮師漠南,成就封狼居胥之功。
虎豹騎的鐵蹄踏向草原深處。失去軻比能與眾多將領的鮮卑,再難阻擋這支鐵軍。
與此同時,毋丘儉部已抵幽州。先期抵達的夏侯惇得知冀州遭襲時,牽昭幾乎昏厥——這位駐守冀北的將領本該防範鮮卑,卻為支援田豫轉戰遼西。按律當斬,幸得張遼及時馳援,夏侯惇又從中周旋,牽昭才免於軍法處置。
四路大軍會師後,立即對公孫淵與能臣抵之展開雷霆攻勢。
寒冬時節。
公孫淵本以為田豫等人不敢貿然決戰,卻未料曹軍兵力已漸占上風。毋丘儉沉穩持重,不急不躁,使得公孫淵雖心急如焚,卻始終難以壓製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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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毋丘儉抓住戰機,給予公孫淵致命一擊!更令公孫淵雪上加霜的是,暗衛暗中策反,數名麾下將領竟臨陣倒戈,投奔曹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