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進入衙門三年,也僅僅是在某次大典上,遠遠地見過那位司主一麵,印象早已模糊。
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一把手。
嚴刑這番話,看似感慨,實則不著痕跡地將劉家與這位神秘的司主大人,拉扯到了一起。
這是意欲何為?
李青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想順著話頭,探問一下這位庾司主的近況。
不料嚴刑卻話鋒一轉,那雙笑眯眯的眼睛看著他,眼縫裡透著精光,狀似隨意地問道:
“對了,李察妖,這劉家窩藏妖魔一案,影響十分惡劣,罪不容誅。隻是……畢竟牽扯到司主大人的舊部,不知你打算如何處置?”
來了。
李青心中一凜。
前腳剛拋出劉家與司主庾景的舊日情分,後腳就問自己如何處理。
這是在試探?還是在暗示?
亦或是變相的幫劉家求情?
不對。
劉家勾結妖魔的案子,證據確鑿,鐵案如山。
按律滿門抄斬,株連三族都不為過,誰沾誰晦氣。
以嚴刑這種老狐狸的處事風格,向來是趨利避害,對這種燙手山芋避之不及,今天怎麼會主動湊上來?
除非……這不是他的意思。
難道,想通過嚴刑的嘴,來替自己的舊部說情?
李青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他看著眼前這張和善的笑臉,隻覺得那笑容背後,藏著一個深不見底的旋渦。
這笑麵虎,搞不好又在挖坑了。
他是代為傳達,那位閉關多年的司主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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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單純地想給自己下個絆子,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怎麼?李察妖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嚴刑見李青沉默不語,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想李青忽然抬起眼,迎上嚴刑的目光。
“司正大人說笑了。”
他語氣不急不緩,聽不出半點情緒。
“下官人微言輕,如何處置劉家,自有道盟法度,自有兩位監察使大人定奪。屬下隻負責查案抓人,至於審判,那不是屬下的分內之事。”
他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像一個恪儘職守的下屬,又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
我隻是一個執行者。
我隻對律法和我的直屬上司負責。
你說的那些人情世故,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懂。
嚴刑臉上那和善的笑容,肉眼可見地凝滯了一瞬。
他原以為這李青隻是那位欽差大人手裡的一把刀,卻沒想到,這把刀不僅鋒利,還自帶刀鞘,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
剛才那段話,看似是在問李青,實則是在試探李青背後,那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監察使的口風。
是想借霖城之事,在司裡博弈,撈取政治資本?
還是單純為了功績,殺雞儆猴,立威揚名?
這兩種不同的目的,將決定他接下來對劉家,以及對整個霖城盤根錯節勢力的處理方式。
可李青的回答,什麼都沒透露。
“嗬嗬,嗬嗬嗬……”
短暫的沉默後,嚴刑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比之前更爽朗,他親熱地拍了拍李青的肩膀。
“李察妖說的是,是本官著相了,著相了!”
那點僵硬瞬間消融,仿佛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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