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互相確認過,卻想不通緣由。難道和雲南蠱洞一樣能聽見外界雷聲?還是說外麵天氣驟變?
穿過九地宮拐過直角彎,來到玄武宮時休佑神色凝重。他說前方就是白虎宮,再往前會繞回六合宮,這種死循環肯定有問題。
我對奇門遁甲一竅不通,隻能聽他解釋。他說九宮循環回到原點,聽起來確實蹊蹺。
這時悶雷聲再次響起,我心頭湧起不祥預感。
李教授隊伍裡突然有人用川普驚呼:邪門咯!白虎宮到六合宮的路咋個不見嘍?明明進來時有路的嘛!
我們交換眼色,休佑立即示意撤退。借著黑暗掩護,很快甩開了李維生的人馬。
休佑壓低聲音念叨:一六水七二火,九四金三八木。三奇八門藏六甲...他突然臉色煞白:這不是普通九宮遁甲,是九宮八門遁甲!
阿勒小聲問:很凶險嗎?
何止凶險...休佑急道,現在趕回九地宮或許還有轉機!
折返九地宮後,所有人都僵住了——原本空蕩的墓室,赫然出現一口漆黑石棺!
休佑麵如死灰:完了...九宮八門陣已經啟動。我們每走一步都在觸發機關,剛才的雷聲就是機關運轉的動靜。
張弦盯著石棺:要開棺看看嗎?
千萬彆!休佑厲聲製止,這陣法順行陽路逆行陰途,每次觸發都會改變格局...
眼鏡突然激動地拍腿:我明白了!離火坎水,六合宮即坎一宮,九天宮即離九宮。子午分金的關鍵就在...
休佑打斷道:知道原理沒用!現在破局隻有一個辦法。他苦笑著補充:傷天害理的辦法。
我心頭一緊,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那口詭異的鎮魂棺。
我疑惑地望向休佑,還未出聲詢問,他便搶先搖頭示意。這舉動令我倍感詫異——他究竟是毫不知情,還是誤解了我的意圖?正欲開口時,身後驀然響起陌生的腳步聲。
我們慌忙後退,卻發現通往九天宮的甬道竟憑空消失。眼前隻剩厚重的墓牆,顯然已誤入奇門遁甲的死門絕境。此刻唯有兩條路:要麼采納休佑那套凶險的方案,要麼與李維生教授團隊聯手。倒鬥界自古有條鐵律——當活人與古墓邪祟對峙時,即便勢同水火的盜墓團夥也會暫擱恩怨。畢竟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合則生,分則亡。
這不僅是人與粽子的較量,更是盜墓者與千年墓穴的終極博弈。就像傳聞所言:倘若外星文明入侵,地球各國必將摒棄前嫌。漸近的腳步聲催命般迫近,休佑的方案已來不及驗證可行性,眼下唯有尋求合作。可想到李維生近日對李亨利的殺意,我實在擔憂他是否還保有理智——尤其當他們手握槍械,而我們僅有的倚仗,竟是半人半鬼的李亨利。
凝視著屍厭化的李亨利,蠶陵往事浮上心頭。他此刻的狀態或許無懼槍械,但為何不先設法遏製異變?難道不怕徹底淪為血屍?這念頭令我掌心沁汗,右手不自覺地撫上腿側的刀柄。
527章無形詭局)
死亡陰影籠罩下,石磨轉動的聲突兀響起。阿勒顫聲道:內地傳說的鬼推磨...我強壓笑意解釋:那不過是民間...話音未落就被眼鏡打斷:出自《子不語》的典故。張弦冷冽的警告讓我們瞬間噤聲。左側突然爆發的驚叫與晃動的微光中,眾人齊刷刷熄滅手電。那熟悉的悶雷聲再度傳來,我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
我心頭發緊,李維生的人肯定也發現了光源,說不定已經盯上我們了。
墓道裡突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晃動的光束和此起彼伏的叫嚷。這下完蛋了,我暗叫不好,怕是要吃槍子兒了。
聲音越來越近,隱約聽見他們在喊彆讓粽子追上之類的話。我僵立在墓道儘頭,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又戛然而止。以我的經驗,這人要麼當場斃命,要麼就是昏死過去了。
就在我手足無措之際,突然有人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狠狠咬了下去。
我根本來不及掙脫,鑽心的劇痛讓我本能地想喊,卻隻發出嘶啞的氣音——太久沒喝水加上劇痛,嗓子已經完全啞了。
皮肉被撕裂的感覺如此熟悉,就像當初被血屍開膛破肚時一樣。
那家夥瘋狂地著,我頭暈目眩。從距離判斷應該是同伴,難道是李亨利屍變了?
我拚命掙紮,可對方的手像鐵鉗般紋絲不動。正當我摸索著要掏家夥時,他突然鬆開我,猛地衝了出去。
借著微光,我竟能看清他的輪廓。奇怪,這麼黑的環境下,我怎麼會看得見?
難道是大烏之力覺醒了?可我明明沒碰到岩金礦脈啊。手腕上的傷口疼得我倒抽涼氣。
劇烈的疼痛反而讓我清醒過來。我立刻認出那是張弦——他周身又浮現出那種青色的火焰狀氣流,連帶著他的身形和佩劍都清晰可見。
是小哥!
阿勒也認出了張弦,看來不是我的大烏之力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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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他吸我的血是為了激內的力量。眼下我們彆無選擇,隻能先發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