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沒聽懂東海式的玩笑,但也懶得解釋,隻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笑?”
東海咧嘴道:“程爺讀書少,心大得很。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樂嗬樂嗬。”雖然他在笑,但我了解他,此刻他心裡肯定繃得緊緊的,不過是想用玩笑緩解壓力。在這種恐怖環境裡待久了,真能把人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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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貨突然罵罵咧咧:“盜墓小說都是騙人的!書裡隨便打打僵屍就能開棺發財,咱們遇上的都是什麼鬼東西?這哪是人能對付的!”
梅生伯喝道:“少廢話!快來幫忙撬磚。這些花崗岩常年受水壓,黑折子根本撬不動!”
瘦貨不再吭聲,湊過去幫忙,摸到牆上滑膩膩的白脂,嚇得大叫:“這什麼玩意兒?”
李亨利說是水蠟油,陰氣凝結形成的,隻要不當點心吃就沒事。東海立刻回懟:“你才拿這玩意兒當點心呢!腦子進水了吧!”
他倆完全不是一路人,笑點根本不在一塊。見李亨利也會開玩笑,大家稍微放鬆了些。可撬了半天,牆上連條縫都找不到,完全無處下手。
張弦急得直跺腳:“你們頂著,讓我試試!”
我們接替他的位置時,我才發現梅生伯身手不凡。彆看他年紀不小,對付禁婆的頭發卻遊刃有餘。以前隻覺得他手腳麻利,真是小瞧他了,早知該多跟他學幾招,現在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張弦找準石磚接縫,掄起古劍猛鑿。我真怕他把劍給崩斷了。
連續捅了十幾下,石磚間終於被鑿出個小洞,但這點碎屑根本無濟於事。東海又急眼了:“換我來!程爺扛不住這些鬼頭發了!不就是幾塊破石頭嗎,看老子砸開它!”
他用力撬起一塊青磚,掄起磚頭對著牆壁猛砸,砸得滿頭大汗,總算把洞口擴大了些。我趕緊提醒:省著點力氣,氧氣瓶要是空了,你可就第一個完蛋。
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色頓時變了。李亨利突然推開他,從備用氣瓶上卸下氮氣罐,斜著卡在牆角,兩端抵住牆壁。
還沒等我弄明白他的意圖,他就直接打開了氮氣閥門。我們慌忙護住臉,這操作太危險了!話還沒說完,牆麵就被氮氣的衝擊力頂開了——原來這是扇暗門。
洶湧的湖水瞬間灌進來,強大的水流把我們衝進門後,石門隨即在水壓下重新閉合。
突如其來的安全反而讓人恍惚。但當我環顧四周後,更大的絕望席卷而來——這是個不足五米深的密閉石室,外麵不僅有商羊、幽浮靈,還有瀕死的禁婆愛妮。我們親手把自己關進了絕路。
東海在通訊器裡苦中作樂:這下可好,自己給自己造了個鐵籠子。我煩躁地踹了他一腳,水下動作遲緩,根本傷不到他。他卻炸了:愛妮沒了誰不痛心?現在大夥都要交代在這兒,老子寧願笑著死也不要哭著活!
他罵罵咧咧要動手,被瘦貨拉住才作罷。梅生伯催促道:東海,這牆也是空心的,快學李老板再來一次。
東海抱怨:氮氣罐隻剩一個了,你們誰有富餘的?眼鏡和梅生伯各貢獻一個氣罐,上下並列卡在牆縫。隨著閥門開啟,石牆應聲而破。
積水傾瀉而出,我們摔在泥濘的地上。意外的是,這間密室滴水未進——牆壁上厚厚的硬質蠟油完美防水。借著燈光可見這是個臥室大小的空間,並排放著兩具暗紅色木棺,表麵泛著詭異的光澤。
張弦一個箭步衝到棺前查看。瘦貨正要摘麵罩,被吳敵製止:彆急,小心有毒。
我們幾個新手正準備取下潛水頭罩,聽到吳敵的話立刻停住動作,趕緊重新檢查裝備。吳敵提醒說這個水下密室雖然乾燥,但位於湖底十多米深處,長期封閉的環境容易積聚有毒氣體。再加上棺材內的腐爛產生的屍氣,必須做好防護。
密室地麵濕漉漉的,應該是湖底岩石滲水所致。之前進入時帶進來的湖水讓地麵變得泥濘,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眾人圍著兩口棺材猶豫不決時,棺內突然傳來的怪響。梅生伯立即警告:當心,可能有粽子。
李亨利示意我們保持安靜,自己卻摘下了頭罩。我擔心氧氣耗儘,急忙問道:不怕中毒嗎?
他指向牆壁:你們看,如果空氣有毒,這些生物早就死了。順著他的燈光,我們看到牆上爬滿了五彩斑斕的蚰蜓,密密麻麻數不勝數。這種俗稱錢串子的多足蟲讓我頭皮發麻。
這些肥碩的蚰蜓證明空氣質量尚可。我們關閉了氧氣瓶,節省所剩不多的氧氣。雖然空氣帶著黴味,但勉強可以呼吸。
棺木再次發出輕微響動,李亨利安撫道:彆緊張,粽子還沒醒。小郭,你還記得你三叔多少事?這個問題讓我心頭一緊。
這時張弦突然撿起空氮氣瓶砸向牆壁,巨響中,受驚的蚰蜓四散奔逃。我們慌忙躲避滿地亂爬的蟲子,擠作一團。李亨利質問張弦的舉動,但答案很快揭曉——蚰蜓散去後,露出牆上一幅斑駁的浮雕壁畫。看到壁畫內容,李亨利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張弦情緒激動,我注意到他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以為沒人發現。這讓我對壁畫內容更加好奇,舉起燈光仔細查看。這是一組粗糙的連環畫,通過衝天辮、拐杖等特征能分辨出男女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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