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生伯催促道:事不宜遲,快走!
在迷宮般的溶洞中穿行許久,連來路都記不清時,張弦突然停步:你感覺如何?見我茫然,他指向我被咬傷的手指。我表示無恙,他卻狐疑地盯著我:彆逞強,有異常立刻告訴我,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話讓我心頭一緊,默默點頭不再玩笑。不多時,眩暈感突然襲來,我扶住岩壁:糟了,屍毒發作!頭暈惡心......
這是餓的。張弦打斷道。我正想反駁,卻發現確實饑腸轆轆。這時何曉晴突然踉蹌欲倒,被梅生伯一把扶住。見她麵色慘白嘴唇發紫,我舔了舔突然麻木的嘴唇,意識到情況不妙。
一縷烤鴨腿的香氣飄來,我忍不住問道:你們聞到了嗎?何曉晴用川話嗆聲:鴨腿兒你個鏟鏟!人都餓成紙片片囉,你還......她突然抽動鼻翼,咦?還真有鴨腿兒香!
前方傳來異響,時隱時現。確認大家都聽見後,我們警覺地放慢腳步。
咕嘟咕嘟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不太真切。
洞穴裡原本寒氣逼人,但走到這一帶卻漸漸暖和起來。說是自然風又不太像,這麼深的洞穴哪來的風?誰也說不清原因。張弦猜測可能是史前巨獸作祟,讓我們提高警惕,我嚇得趕緊握緊了武器。
我們屏息前行了半小時,溶洞的陰冷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前方拐角處透出暗紅色的微光,那是一種接近橙色的渾濁紅色,還伴隨著古怪的聲響,像是泥潭裡打滾的豬發出的哼唧聲。
刺鼻的氣味越來越濃,說不上是香還是臭,隨著氣味加重,我才意識到這正是讓我頭暈的元凶。
轉過彎道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眼前是一個渾濁的深潭,嚴格來說並不是水潭——潭中盛滿粘稠的油膏狀液體,泛著烙鐵般的暗紅色微光。那些詭異的聲,正是潭底冒出的氣泡發出的。潭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若是稀釋千百倍,竟與我們先前聞到的烤鴨香氣有幾分相似。
這景象徹底顛覆了現有的考古認知,場麵之震撼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惡臭無孔不入,我們終於忍不住嘔吐起來,連張弦也不例外。
我彎著腰吐得昏天黑地,梅生伯突然大喊:快跑!這地方要人命!
看症狀,這些粘液顯然具有揮發性神經。我強忍眩暈跟著眾人逃離,卻因吸入過多毒氣,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梅生伯皺眉道: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東西?他望向張弦。
張弦沉聲道:確實是屍膏油,表皮脂肪形成的蠟化物。他咬了咬牙:但一具能產生的量極其有限,像這樣彙聚成潭......我也是頭回見。
這番解釋讓我吐得更厲害。緩過氣後,我突然想到關鍵:如果張弦說得沒錯,這些屍膏油隻可能是人為製造的。
張弦斬釘截鐵地點頭。梅生伯臉色發白:那得害死多少人......幕後究竟想乾什麼?這個可怕的猜想讓我自己都毛骨悚然。
張弦一腳踢斷鋒利的石筍,猛地扔進屍膏油潭。片刻後,幾根白骨從潭底浮了上來,嚇得何曉晴直往張弦身後躲。張弦突然推開她,指著油潭驚呼:快看那些骨頭,有問題!
我隨口道:都爛透了,骨頭哪還能保持完整?
不是這個意思。張弦神色凝重,你們仔細看那些浮上來的尺骨,末端結構完全一致。從解剖學來說,每個人的骨骼特征都應該有細微差異。
經他提醒,我才注意到這個異常。張弦繼續道:一兩根相似還能說是巧合,可剛才浮上來的五六根左尺骨,末端都有相同的骨質增生。這意味著什麼?
我心頭一震:你是說...有好幾個左手骨骼完全相同的人?
張弦緊盯著潭中沉浮的骷髏,欲言又止:我有個猜測...不過可能性太小了。
他最近總是這樣說話吞吞吐吐的。雖然覺得古怪,但我知道他並非存心隱瞞。有些事確實不便明說。
你們聽說過鱉靈王的傳說嗎?張弦突然問道。
我搖頭表示不知,卻來了興致。他之前提過鱉靈王的第四長生法,想必與眼前之事有關。看來回去得惡補相關知識才行。
出乎意料的是,梅生伯和何曉晴異口同聲:聽過!
梅生伯解釋道:我隻知道些皮毛,都是神話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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