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必是貓臉人的“傑作”。見手上沒有屍鱉之類,我才稍鬆口氣。
這時前方有人呼喊。我邊跑邊用手電照去,竟又是個赤身男子,似乎與老趙一夥。我喊他快跑,他卻呆立不動。
待近,他低聲道:“我知道安全處,跟我來。”說罷轉身奔去。
見他熟悉地形,我急忙追上。忽又有人喊:“小吳!”燈光所及之處,竟是本該死去的“老趙”。我難以置信:“你是老趙的兄弟?”
他疑惑道:“什麼兄弟?我就是老趙。”
我試探道:“趙樹生?”
他緊盯我搖頭:“你怎知我名字?恕我眼拙,我們見過?”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真撞上邪門事了。眼前這個小吳的眉眼越看越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心跳得像擂鼓,這鬼地方怎麼淨是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
身後突然傳來呼嚕般的怪聲,手電光一掃,二十米外那張貓臉正惡狠狠瞪著我,卻又遲疑不前,似乎在顧忌什麼。小吳壓低聲音催促:快跟我走!說完轉身就往溶洞深處跑去。
穿過幾個岔洞後,老趙喘著粗氣說:甩不掉,那東西陰魂不散。我比你多把子力氣,留下擋一陣,回頭在老地方彙合。
小吳咬牙點頭:您當心,我先帶這位朋友走。熟悉路就快跟上,彆跟那東西糾纏。
話音未落,貓臉人突然以張弦在龍女井搶人的速度撲來。電光火石間,老趙就被拖進黑暗,慘叫聲剛起便戛然而止。小吳眼淚唰地湧出來,拽著我發瘋似的狂奔,最後鑽進個狹小溶洞。
這兒安全。他嗓音發顫,貓臉人不敢進來。我看他肩膀直抖,卻不知如何安慰。其實自己心裡也亂成麻,無數謎團攪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洞口黑影倏地閃過,我驚得差點摔了手電。光束照過去,竟是吳敵繃著臉站在那兒。
正要打招呼,卻發現他直勾勾盯著小吳。兩人像照鏡子似的互相打量,滿臉震驚。我這才恍然大悟——除了年齡差,他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吳,這是你兒子?我試探著問。
小吳撓頭嘀咕:是挺麵善,可我離家太久...
吳敵突然拔出,寒光閃過,小吳喉嚨噴出的熱血濺了我滿臉。他捂著脖子被踹出洞外,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你瘋了嗎!我後背緊貼岩壁,那可是你親侄子!
吳敵擦著刀刃歎氣:郭老板見笑。這孽障親姐,敗儘祖傳手藝,家族追捕多年...他聲音越來越低,21世紀了還用私刑這話卡在我喉嚨裡。雖然覺得野蠻,但聽到這種畜生伏誅,心底竟冒出絲扭曲的快意。
吳敵抹去刀上的血跡,將插回腰間,轉頭看向我:“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把青銅古棺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他聽完點點頭:“等貓臉人離開後,我們就出發去找老板和張小哥。”
雖然吳敵是李亨利的手下,但他未必清楚李亨利與我們反目的事。考慮到他剛才下手時的狠辣,我不敢貿然透露實情。萬一他和李亨利是一夥的,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洞中寂靜得令人不安,我故作隨意地問他:“老吳,你和李老板是怎麼認識的?”
吳敵爽朗一笑:“說來也巧。我們吳家祖上就是乾這行的,最早能追溯到三國時期的賊王派。元朝時朝廷設了摸金校尉一職,吳家借此機會壯大起來。後來家族分支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掘墓、倒鬥、開門、引路四個派係。”
他興致勃勃地繼續道:“掘墓是最粗暴的方式,直接破壞墓室;倒鬥就是常見的盜墓手法;開門派擅長各種墓門機關;引路則是最精細的活計,像地鼠一樣打長洞直通墓心,不過風險也最大。”
“二十年前,李老板在這裡救過我的命。”吳敵點燃一支煙,“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跟著他乾。”
“你當年也是來盜墓遇到貓臉人?”我追問道。
他點點頭:“不止貓臉人,還有屍鱉......”話到一半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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