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倆警察一愣。
李奇卻有點反應過來了,這是桓甸市那邊的因果。
在那個漢子的帶領下,十幾個農民工把行李放到地上,規規矩矩站好,一起彎腰給李奇深深鞠躬。
“恩人,我們桓甸好多家都給您供著長生牌位呢。”
“恩人,出事兒的時候我不在家,是您把我妹妹挖出來的。
人都說,我妹妹掉那個地方,正常搶救的隊伍根本挖不出來。
也就是您。
不瞞您說,要不是您把我妹妹救了,我媽也得跟著去,我家肯定散了。”
“恩人,您一件軍大衣,一箱麵條,讓我家五口人沒凍死沒餓死,我這輩子都記著您的好。”
一群人七嘴八舌,表達著自己心中的感謝。
李滿堂一頭霧水。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李奇去過桓甸市。
那時候李奇才重生不久,他還以為自己三兒子又跑出去偷雞摸狗了呢。
李奇連忙走過去,把大家都扶著站直了。
冷丁麵對這種場麵,他還有點臉紅。
“不是啥大事兒,我就趕上了。
可受不得你們這麼大禮。
我能力畢竟有限,還是救的人少了。
你們這是往哪去?”
“去山海關,換車進關裡,有個老鄉在那邊,說工地缺人。
正好是貓冬的時候,我們一商量,不如出去掙兩個錢,回來有錢過年。”
“那還能趕上車麼?
我這邊的事兒不大,彆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恩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彆說耽誤一天行程,就是為你這事兒,我們不去掙這點錢了又能咋的?”
“對啊,這都不是事兒。”
李奇看向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電子表。
“還有50分鐘就發車了。
回所裡錄口供,簽字,肯定來不及。”
小警察心地善良,眼神中帶有點求助似的望向李奇。
十幾個人耽誤一晚上,買好的票退不了,吃喝都是錢。
這大冷天,也不能在大街上對付。
能在這個節骨眼出去乾活,家裡肯定都是不寬裕的,大概率是那種一分錢恨不得掰兩半花的境況。
他也不想耽誤這些人一天時間。
李奇馬上會意,幾步來到王洋麵前。
“李哲非得認你做二姐,我攔不住。
今天的事兒你也應該能看明白。
有這十幾個兄弟給我作證,你想訛我,沒戲。
派出所咱就彆去了,各自回家。
至於以後你想怎麼整事兒,我都接著。
同不同意?”
李奇的微笑馬上轉變成冷峻。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從盛京請律師回來,就一條誣告罪,也能讓你坐一年牢。
現在沒到派出所,我跟你好好說話。
你彆當我是好說話。”
李奇想過把王洋送進去,這樣就能乾淨利落的解決目前李哲的問題。
可自從他知道,王洋還有個弟弟,並且一直在暗戳戳慫恿李哲管老李頭要那個接班權利。
他覺得,事情可以換一種方式解決。
讓王洋好好給李哲上一課,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
王洋聽了李奇的話,又看看那十幾個農民工,恨得牙根兒都要咬碎了。
她不願意主動服軟,隻能惡狠狠跟李哲說道。
“弟弟,推我回家。
你記住,今天咱們是被你三哥和你爸爸聯合警察給欺負了,給害了。
就因為咱們沒本事。
你放心,等姐掙了錢,送你去複讀。
你考上高中,考上好大學,以後就不用被人這麼熊了。”
李哲看王洋被踹,被打,被壓了一身泥。
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