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一攤手。
“這孩子那麼大體格,先動手打的我。
我現在迷糊,想吐,估計是傷到腦袋了。
邱所長,你得給我做主啊,要不我就去市裡告狀。
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說完這話,他自己沒憋住,差點樂出來。
就王其相那兩下子,給她撓癢癢都嫌不夠勁。
他憋著笑對汪洋說道
“放心,死不了,就是以後吃東西要遭罪了。
肚子裡那套下貨啊,這輩子都不能太好用。”
李奇什麼時候吃過虧?
報仇不帶隔夜的。
他弟弟再不好,也輪不到王洋和王其相這倆人渣欺負。
這一下,王其相雖然不會死,可五臟六腑都廢了,這輩子安心當藥罐子吧。
邱宏偉強忍惡心來到王其相身邊,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脈搏,心裡也有底了。
確實沒致命。
就是平時體格太差,摔一下就萎了。
趕不上七十歲老漢。
他衝王洋說道。
“你弟弟當著我的麵先動手打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們人民警察放在眼裡了?
他學校的老師就是這麼教他的?
你再喊,我就給他學校打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做普法工作。
怎麼把學生教得這麼目無法紀?”
邱宏偉一番話,王洋徹底沒電了。
她弟弟學籍本來就不在縣高中,這是她花了錢才能把他送到那裡借讀。
邱宏偉這通電話如果真打出去,王其相馬上會被趕出校門。
那哪行?
她答應過爸媽,死活也得供弟弟念書,考大學。
他們老王家就指望王其相光宗耀祖呢。
所以王洋不敢再掰扯李奇打王其相的事兒,她讓弟弟靠著牆坐穩當,表情越來越猙獰。
“這次是王其相先動手,我們認。
那昨天晚上李哲打我們的事兒怎麼算?”
李奇捅了李哲一下。
李哲撐著胳膊坐起來。
“我沒打人!
你們倆欺負我乾活,還嫌棄我做的飯不好吃,還要打我。
我就跑了!
直接跑到舊庫房,然後就立下大功。
我根本就沒打人!”
“你放屁!”
王洋要瘋了,她指著自己腦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有王其相頭頂的大包。
“你看看這裡,這就是你拿柴火棒子打的。
你還想抵賴?”
李奇冷笑一聲。
“有大包咋的?
有大包就非得是李哲打的?
就不能是你們姐弟倆自己吵嘴,乾架,自己打的?
就不能是你倆嘴太臭,長得太難看,惹怒了路人,彆人進你們屋裡打的?
你說是我弟弟打的,證據呢?
誰看見了?誰給你證明?”
“這……”
王洋一下咪門子了。
她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昨晚她和弟弟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倆人都疲憊欲死,所以最後決定先休息一下再去派出所。
這就錯過了最佳報案時間。
現在李奇讓她證明,她拿啥證明?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向邱宏偉,眼淚嘩嘩的淌。
“邱所長,這事兒不能這樣啊?
他打了人不承認,你們警察不得幫我們受害者找證據麼?
不能說我們就白挨打了吧?”
邱宏偉麵無表情。
“來的路上我就告訴你了,我們警察抓人得講證據。
不是你空口白牙說啥,我們就信啥的。
我跟你得明明白白。
李哲現在是咱們太河市,甚至寧省,華國的功臣,小英雄。
他以大無畏的犧牲精神,阻止了一次嚴重的外交大事故。
不僅英勇的製服了一名特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