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留下了一名女保鏢,離開了。
虛驚一場的蕭逸,翻身農奴把歌唱。
“雷所長,不需要我來扶你起來吧!
蕭逸走到雷鵬麵前,俯下身,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在接完鄭總的電話後,雷鵬就知道了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眼前之人是一個比巡撫女婿還恐怖的存在。
蕭……蕭先生……”
雷鵬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吞吞吐吐道:“我……我也是被迫的。”
“我知道!”
蕭逸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他直起身,目光掃過審訊室中央的桌椅,邁步走到那張象征“審訊者”的鐵椅前,緩緩坐下。
指尖輕輕叩擊著冰冷的桌麵,發出“篤、篤”的輕響,每一聲都像敲在雷鵬的心尖上。
“怎麼?還要我再說一遍?”
蕭逸抬眸看向還僵在原地的雷鵬,下巴微抬,指了指對麵那張原本屬於他的椅子。
雷鵬的身子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目光躲閃著不敢與蕭逸對視。
就在不久前,這裡還是他逞威的主場,如今形勢逆轉,他成了那個需要低頭的人。
而曾經被他視為“獵物”的蕭逸,卻穩坐主位,讓他無地自容。
他磨蹭了幾秒,才在蕭逸冰冷的目光下,慢吞吞地挪到椅子旁,小心翼翼地坐下。
“說吧,是誰讓你如此對我的?”
蕭逸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有些事,大家都心裡清楚。我不想聽到那些模棱兩可的廢話。”
蕭逸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女保鏢周梅立刻就地取材,開始做起了筆錄。
“是……”
雷鵬的身體猛地一僵,垂下眼瞼,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下,才勉強擠出聲音:“是川興置業的周總……周傑讓我這麼做的。”
“周傑?”
蕭逸挑了挑眉,追問道:“他是如何交代你的?”
“周傑讓川興置業酒都總經理鄭明給我打電話。”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破罐破摔的雷鵬一五一十地開始敘述:“他讓我把你請’到派出所,好好‘教育’一下,讓不要多管閒事……”
“教育我?”
蕭逸嗤笑一聲:“所以你就給我安了個‘尋釁滋事’的罪名,準備把我屈打成招?
雷所長,你就沒想過,萬一你沒‘教育’成我,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怎麼辦?”
“我……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
雷鵬的肩膀垮了下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鄭明說,你隻是個普通的‘刺頭’,就算有點背景,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我真沒想到,你的身份這麼不一般……讓周傑最後又改變了主意。”
雷鵬一臉悲憤怒——坑隊友也沒這種坑法。
周傑那個王八蛋可是把他害慘了。
然而——這隻是開胃菜。
蕭逸開始放大招了。
”既然你這麼在意一個人的身份。”
蕭逸冷笑一聲,從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個深棕色的皮質證件夾。
證件夾邊緣繡著細密的金色紋路,在審訊室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雷鵬的目光瞬間被那本證件夾勾住,瞳孔微縮,心跳陡然加快。
“打開看看。”
蕭逸將證件夾放在桌上,朝著雷鵬推了推,眉眼冷了幾分:“這就是我現在的身份,看能不能掀起江城的風浪。”
震驚還有那對未知的恐懼,讓雷鵬遲遲不敢伸手。
他目光死死盯著那本如同催命符般的證件夾,喉嚨裡發出乾澀的吞咽聲,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冒出。
那不是熱的,而是從腳串起的一道寒意,順著脊椎往上爬,凍得他牙齒都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
“蕭……蕭先生……我……”
雷鵬聲音打著顫,結結巴巴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打開!”
蕭逸雙眸一沉,聲音陡然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