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被捕後,在得到蕭逸保證其生命安全後,非常爽快地交代了與秦峰的一切……
隨著艾莉絲的招供,這樁突然冒出的間諜案也即將走向尾聲。
西部軍區賓館,七樓。
整層樓,隻住著秦雄這位被蕭逸軟禁的“特殊住客”。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蕭逸邁步走了出來。
走廊裡空無一人,隻有蕭逸的腳步聲在回蕩。
直到他來到儘頭的房間外。
門口。
站著兩位士兵,見到蕭逸,猛得立正,敬禮。
“蕭少校!”
蕭逸微微頷首,沒有絲毫猶豫,推門而入。
房間內,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
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光,勉強勾勒出家具的輪廓。
秦雄背對著門口,站在落地窗前,身形看起來比幾天前消瘦了些,沒了往日京兆尹的挺拔氣度。
聽到開門的動靜,秦雄的肩膀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蕭少校,倒是越來越不懂得‘敲門’的規矩了。
還是說,軟禁了我幾天,連基本的尊重都忘了?”
秦雄沒有轉身,聲音帶著幾分刻意的冷淡,從喉嚨裡滾出來。
蕭逸沒有吱聲,隻是麵無表情地走到落地窗前,眸光隨著秦雄得視線望去。
窗外的梧桐樹光禿禿的,遒勁的枝椏在冬日寒風中瑟縮著,失去了夏日裡枝繁葉茂的生機。
如今隻剩下滿目的蕭瑟,連幾片殘留的枯葉,都在風裡打著旋兒,隨時要墜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蕭逸沉默地看了幾秒,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尖銳的諷刺。
“秦雄,你看這棵梧桐樹,夏天的時候多風光?
枝繁葉茂,遮天蔽日,路過的人都得仰著頭看它,誰不覺得它挺拔、有氣度?
可現在呢?一到冬天,葉子落光了,枝椏也蔫了,風一吹就晃,活像個沒了骨頭的老頭,哪還有半分之前的樣子?”
秦雄的身體猛地一僵,目光緩緩轉向蕭逸,那雙渾濁的眸子裡,瞬間爆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怨恨。
他怎麼聽不出蕭逸的話外音——這哪裡是在說梧桐樹,分明是在說他自己!
曾經的京兆尹,何等風光?手握重權,被人仰視!
可如今,卻成了“階下囚”,連抬頭做人的底氣都沒了。
可不就像這冬日裡的梧桐樹,隻剩下一副狼狽的空架子?
“蕭逸,你這張嘴還是那麼臭。”
秦雄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眸底的怨恨卻很快被一種更深的無力取代。
此刻的他,哪還有與蕭逸對峙的資格。
“你到底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