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一直平靜無波的眸子,終於泛起了一絲冷冽的光芒。
“秦雄,若是它事,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蕭逸不高的聲音,卻如一把冰冷的刀,精準地戳中秦雄的幻想:
“但這件事,不行!”
“賣國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蕭逸眸光如劍,直視著對方,一字一句道:“
這不是我蕭逸的規矩,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也是我大夏的國法。
秦峰犯了這條底線,就必須承擔後果,誰來求都沒用。
哪怕是你曾位極人臣,哪怕是用你的職位、名聲來換……
都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秦雄渾身一僵,如遭雷擊,蕭逸聲音裡的刺骨寒意,讓他隻感到透心的涼。
“我……我要回帝都……我要去大內……”
秦雄猛地抬頭,渾濁的眸子裡爆發出最後一絲瘋狂的光芒。
他踉蹌著朝著門口衝去,聲音乾澀嘶啞:“我去負荊請罪……小峰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騙了……”
蕭逸冷笑連連地看著對方表演,沒有一絲阻止之意。
“哢嗒”
房門被秦雄拉開一道縫隙。
門外走廊的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在他眼底映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然……
開心不到半秒,兩道挺拔的身影徹底將他堵了回來,並用力地關上了房門。
“秦雄,你難道忘了自己早已失去自由的權力了嗎?
身後,蕭逸聲音傳來,字字冰冷。
秦雄緩緩回頭,看著蕭逸那張冷漠的臉,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順著門框滑落在地。
蕭逸的腳步聲響起,在秦雄身邊停頓了一下。
“我會給你們父子再見一麵的機會,這就是我最大的仁慈!”
陰冷得能讓人骨髓發寒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像帶著冰碴,砸在秦雄的心底。
他明白,對方口中的“仁慈”,不是憐憫,而是對他最後一點尊嚴的碾壓。
是告訴他:你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走向結局,看著自己淪為階下囚。
蕭逸沒有再看對方一眼,邁步離去。
“篤
篤
篤……”
黑色的軍鞋踩在地板上,蕭逸得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隻留下滿室的冰冷與壓抑。
……
就在蕭逸開啟川省之行的收尾工作時……
白露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帝都。
龍信大廈。
一路同行公司。
董事長辦公室。
“什麼?我被起訴了?”
白鹿抬眸,精致的小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是的,白總。”
法務徐敏在辦公桌前,雙手將一份打印整齊的《起訴狀》副本和恒太影視的《損失清單》放到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