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內。
紅牆琉璃瓦在晨光中透著莊重,簷角的瑞獸雕塑沐浴著朝陽,仿佛也染上了一層肅穆的光暈。
沿著鋪著青石板的廊道,蕭逸來到了乾爹大人的書房,抬手輕輕叩了叩門。
“進來。”
蕭逸推門而入,抬眸望去。
乾爹正坐在案幾後的太師椅上,目光看向走來的蕭逸,臉上帶著讚許的笑意,指了指一旁的座椅。
“坐吧。”
“是,乾爹。”
蕭逸走到座椅旁坐下,身姿依舊挺拔,沒有絲毫懈怠。
他目光掃過案幾上的書法,隻見紙上寫著“犯我大夏天威者,雖遠必誅”十一個大字。
筆力遒勁,透著一股凜然正氣。
“南境海的事,你做得很好。”
乾爹放下手中的毛筆,笑了笑,語氣變得嚴肅了些:“今天叫你來,是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請大人吩咐!”
蕭逸瞬間起身,眸光專注。
”坐下說!”
蕭逸依言坐下,目視著乾爹。
他知道,乾爹接下來的話,必然關係重大。
乾爹拿起案幾上的青瓷茶杯,眸光一凝,緩緩開口:
“南境海的硝煙暫時散了,但另一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你的戰場,要暫時從南境海的長空,轉移到帝都的談判桌前。”
“談判桌?”
蕭逸俊眉微挑,心中已有幾分猜測,卻依舊屏息等待下文。
“沒錯。”
乾爹輕抿一口茶水,沉聲說道:
“理番院報告,鷹醬國務卿布蘭克的專機,將於今日上午十點抵達帝都。
“而且不止是鷹醬。”
乾爹語氣愈發嚴肅:“昨晚,腳盆雞的外相和南棒的外長,也悄悄抵了帝都。
這些意味著什麼,你該明白吧。”
“明白!”
蕭逸眸光清亮而篤定:“這三國艦隊如今都在我們的手中,前來必是想贖回艦隊。”
停頓片刻,蕭逸眸子裡多了幾分銳利,分析道:
“鷹醬為首的聯合艦隊折了銳氣,幾十架f35c還在咱們手裡,那是他們的主力戰機,丟了不僅是裝備損失,更是顏麵掃地。
腳盆雞和南棒更不用說,他們的艦隊在南境海舉旗投降,若是連艦隊都拿不回去,等這消息傳回國內,洶湧而起的輿論就能把他們的政府壓垮。
所以對這三家來說,贖回艦隊是眼下最緊迫的事,甚至比短期的利益讓步更重要。”
“說得不錯。”
乾爹的目光緊緊鎖住蕭逸,帶著沉甸甸的期許:
“往後對這三國的談判,我決定全部交給你處理。
你在南境海打出了咱們的底氣,由你出麵,既能鎮住他們,也能讓他們看清大夏的立場。
咱們不是好欺負的,更不會在原則問題上妥協。”
“交給我?”
蕭逸心中微微一震,隨即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乾爹,你放心!
南境海我能守住,談判桌前,我也一定能為大夏爭回應有的權益!”
乾爹聽到蕭逸斬釘截鐵的承諾,指尖在案幾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抬眸看向蕭逸,眼神裡多了幾分探詢的意味,聲音卻依舊沉穩:
“有這份信心是好的,但談判不是靠一腔熱血就能贏的。
說說看,你心裡有什麼打算?
這三國各懷心思,總不能一把抓吧?”
蕭逸沉吟了兩秒,仿佛在梳理思路,隨即眸子裡便透出幾分胸有成竹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