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隻剩下那張離婚協議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毫不退縮地迎視著他充滿焦灼和祈求的眼睛:
“協議上白紙黑字,你自願放棄彆墅、放棄存款、放棄一切!那是你出軌奔向‘新生活’而付出的代價!是你為了儘快擺脫我和孩子去攀附葉家高枝所做的交易!”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尖銳的質問:“現在,你的‘新生活’遇到麻煩了?你的‘高枝’需要打點了?你就想起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前妻,想起你‘放棄’的錢了?想起‘夫妻一場’和‘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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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誌明,你的臉呢?”
母親再也忍不住,厲聲斥罵,“當初拋妻棄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夫妻情分和孩子?現在有難了,就想起華華的錢了?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滾!拿著你的厚臉皮給我滾出去!”
趙叔雖然沒有怒吼,但他向前逼近了一步,那股經曆過戰場硝煙的、帶著鐵血意味的壓迫感如同實質般湧向何誌明,讓他臉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趙叔的聲音低沉如悶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判決:“何誌明,做人要有底線。你簽下的協議,就是你的承諾。華華和孩子們的錢,一分一厘都與你無關。現在,立刻,離開這裡。不要逼我‘請’你出去。”
何誌明被這連番的冰冷拒絕和強大氣勢徹底擊垮了。
他臉上的急切和祈求瞬間化為灰敗的絕望和難堪的羞憤。
他看著眼神冰冷如霜的我,看著怒不可遏的母親,再看著如同山嶽般不可撼動的趙叔,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最後深深地、充滿複雜情緒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裡有絕望,有怨恨,或許還有一絲……被徹底看穿和拒絕後的狼狽?
然後,他猛地轉過身,幾乎是踉蹌地、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店門。
門鈴被他撞得發出一陣淩亂的聲響,如同他此刻倉皇逃離的心跳。
我衝出門口,朝他大喊,“何誌明,今後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店裡恢複了安靜。
陽光依舊明媚,照著光潔的地板和陳列的衣物。
我站在原地,身體有些微微發冷。
不是因為何誌明的無恥要求,而是因為再次看清了這個男人為了自身利益可以毫無底線的卑劣本質。
他榨乾了最後一絲利用價值,也徹底斬斷了我心中對他可能殘存的、最後一絲關於“人性”的幻想。
母親走過來,用力握住我冰涼的手,聲音帶著心疼和後怕:“這個畜生!真是畜生不如!華華,彆理他!他再敢來,媽拿掃把將他打出去!”
趙叔也走到我身邊,沉聲道:“放心,有我們在。他翻不起浪。”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寒意,反握住母親溫暖的手,看向趙叔,努力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媽,趙叔,我沒事。”
我的目光掃過店裡,“我們繼續吧。”
隻是,在整理下一件衣服時,指尖觸碰到的冰涼麵料,仿佛還殘留著何誌明帶來的那份卑劣的寒意。
夕陽西下,關店回家的路上,我開著車,母親和趙叔坐在後座。
車廂裡很安靜。
“華華,”趙叔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銳利,
“何誌明今天這樣急吼吼地來要錢,連臉都不要了……說明葉家那邊,恐怕不是小麻煩。”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目光直視著前方逐漸亮起的路燈。
“我知道,趙叔。”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他的‘新生活’,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風光無限。”
母親疑惑不解的問,“華華這點存款可以填補葉局的漏洞嗎?我看他就是後悔當初放棄全部存款的決定,被葉家慫恿,想來撈一筆彩禮錢。”
趙叔點頭,“看樣子,現在還沒有辦婚禮,也許真的是過來敲詐彩禮錢。”
我心裡暗自沉思:這十幾年服裝店的收入雖然不錯,但家庭開支也大,存款幾百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光,三個孩子未來幾十年,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大彆墅雖說市值幾千萬,是我和孩子居住的港灣,絕對不能賣掉的。服裝店的生意肯定也不是一勞永逸的門路……何誌明出軌,本該淨身出戶,價值千萬的大公寓給了他,都怪我的心太軟!”
這麼想著,我氣鼓鼓的“哼”出聲。
趙叔見我一臉陰沉,對我母親說道:“湘湘,我讓朋友去查查,葉局現在的情況?”
“好,查清楚,必要的時候,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知道你有的是人脈。”後視鏡中的母親激動得麵容發紅。
我隨即展開笑顏,露出一臉輕鬆:“我們去接三個寶貝囉!”
“好,去接我們的小天使、開心果!”母親終於露出一絲柔軟的微笑。
車窗外的城市華燈初上,車流如織。
後視鏡裡,映出母親和趙叔安穩的身影,還有三個孩子天真可愛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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