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說,將她打橫抱走。
失重的感覺傳來,桑晚掙紮了幾下,被沈硯修一個眼神壓製了回去。
他抱著她往臥室走去,將她塞進了一床柔軟的被子裡。
沈硯修剛剛洗過澡了,關燈之前給桑晚接了一杯熱水,又問她家裡的感冒藥在哪兒,沒有的話他隻能讓人送過來了。
桑晚不想折騰鄭棋,說自己不嚴重,睡一覺就好了。
沈硯修依了她,關了燈之後,從另一側上來,躺在她身邊,習慣性地去抱她。
熟悉的氣味環繞著她,桑晚下意識地縮進了他懷裡,又想起了什麼,推開了他:
“我今天不太想。”
現在兩家這樣的關係,她實在做不出來那樣的事。
其實往常沈硯修和父親起衝突的時候,她都會更加投入。
床笫之間,可以消弭多少爭執。
今年年初的時候,沈硯修也和父親鬨過一次不愉快。
那一次她讓沈硯修發泄夠了,事後沈硯修也讓步了。
但是這一次真的不行了。
沈硯修以為她還在耍小性子,大手撫上她額頭。在上,他樂意哄著她:“運動運動,有利於降低體溫。”
說完便吻住了她。
桑晚還沒說出的話全被堵在喉嚨裡了,兩瓣柔軟的唇被他壓著,磋磨了半天,磨得她眼前一道道亮光閃過。
沈硯修剛來了興致,就發現壓在身下的人臉色發白,硬生生停了動作。
桑晚氣喘籲籲,終於推開了他:“真的不行。”
“我有話和你說。”
她眼裡有點水氣,嘴唇被親得像櫻桃一樣,說話都沒了氣勢。
明明是要來和他談一談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又被他弄到了床上。
沈硯修沒有繼續,從桑晚身上下來,躺了回去,一隻手抱著她:“明天等你好了再說。”
第二天沈硯修醒來的時候,長臂往懷裡一撈,卻發現桑晚已經起來了。
當下心裡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意。
桑晚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已經準備好了簡單的早餐。
看到沈硯修出來之後,馬上迎了上去:“一起吃早飯吧。”
沈硯修坐到她對麵,看著麵前已經擺好了吐司和牛奶,關心了一句:“起這麼早乾嗎?感冒了要多休息。”
昨晚他抱著桑晚,能感覺她身體還是在發熱,時不時就難受得換個姿勢。
他也沒休息好,一直到下半夜桑晚退了燒,他才沉沉睡了過去。
桑晚一邊給他切吐司,一邊說:“沒事,習慣了。鄭秘書剛剛和我說你今天還有安排,我就起來先準備著了。”
吃完早飯,桑晚從自己包裡掏出一疊文件,是昨晚她從家裡帶來的遠峰集團的標書。
思索片刻,她遞到沈硯修麵前,自己也順勢坐到了桌沿。
“這幾天我快要畢業了,有點忙糊塗了,今天才把標書拿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的。”
沈硯修眼都沒抬:“這就是昨晚你要和我說的事?”
說著他拿過咖啡,抿了一口,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桑晚知道他的脾氣,最討厭彆人把他當傻子,當即點了點頭:“嗯,我這兩年跟著你也不是不學無術,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想法。”
沈硯修抬頭瞥了她一眼,沒想到她說得坦坦蕩蕩,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來。
桑晚得到默許,說了下去。
“我昨晚也了解了一下投標的另外三家公司。綠業集團這幾年發展很快,各個領域都有涉足,但是旗下的項目質量參差不齊,說明他們內部的管控有問題,我相信你和關儀不會選擇這家。”
“廣茂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他背後的資本來自港城。所以,我很懷疑你和關儀真的會選他們。”
“剩下的就隻有輝宇置地,是遠峰的老朋友了,我和父親很了解他們。他們品牌沒有任何問題,之前一直深耕高端商品房,成績有目共睹。這是他們第一次參與這麼大的商業地產項目。我在想,或許你是想給他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