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12點,他剛睡下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看到是桑晚皺了皺眉頭,一周前她還給自己甩臉子,今天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他本能得覺得不對勁,直接接了起來。
但是那頭,卻不是桑晚的聲音。
沈硯修對聲音極為敏感,他雖然隻見過這個女孩一麵,但是幾乎立刻就聽出是她。
而且現在,她在發抖。
他一秒鐘就判斷出狀況不對,沒有猶豫,開始穿衣服,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著手機交代了一句:“不要斷電話,告訴我地址。”
桑晚仍坐著不動。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不是桑遠峰的女兒,因為某些時候,她臉的狠勁和父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瘦子沒見過這種人,長得像畫上的仙女似的,一說話卻是這樣的口氣。
他被唬住了,再說話的時候有些結巴。
“李哥,她,她看到我們長什麼樣了…”
有人來讓他們把這個新開張的工作室砸了,然後給他們一筆錢。
但是,現在,有點難辦了。
桑晚神情未變,隻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們:
“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不能保證你們能活著離開。”
經常有人因為她的長相就錯誤判斷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遠峰集團的千金,怎麼會真的隻是一個花瓶?跟著桑遠峰多年,她還有基本的應對能力。
光頭畢竟膽子大一些,聽到她的話冷笑了兩聲:
“你.她.媽以為過家家呢?”
“老子弄死你再說。”
桑晚沒有說話,抄起桌子上一個壞掉的顯示器,毫不猶豫地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正砸在光頭的胸口。
力道之大,幾乎讓對方踉蹌後退了半步,胸膛一滯,臉色瞬間變了。
沒人知道,桑晚十六歲以前,是民間雜技團的。她從小吊在綢帶上翻騰打滾。不光身體柔軟,肌肉力量也要比正常女人強大一些。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這一下砸得夠狠,光頭幾乎要吐血。他摸了摸嘴角,眼裡有些癲狂的神色:“臭.婊.子,你找死!”
桑晚其實也是怕的。
她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脊背也一陣抽疼。
她不知道自己能拖多久,也不知道警察多久能來。
所幸這裡不算偏遠,隻要出警夠快,十分鐘足夠了。
光頭衝上來的時候,齊悅也從房間裡跑出來了。
場麵一時變得有些混亂。
滿室狼藉,桑晚和齊悅抓起身邊所有能用的東西朝兩個歹徒砸了過去。
桌子,椅子,碎掉的屏幕。
光頭受了傷,要製服這兩個小女生,竟然花了一些功夫。
齊悅一邊發了瘋一樣掙紮,一邊大喊,試圖引起街坊的注意。
很快,她的聲音就被一道汽車的轟鳴聲壓過。
一輛黑色的寶馬撞破了大門,直接衝了進來。車燈照亮了滿屋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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