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齊見父親的話裡罕見地嚴肅,試圖緩和氣氛:“爸,硯修在輝市的動作是有些超前。您好好和他說就是了。”
沈家良一個眼神閃過,製止了沈硯齊。
沈硯修將棋局歸位,氣勢竟沒有退讓半點:“父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科新園的事,我可以明白地告訴您還有大哥。我需要你們的支持。”
從小,他要做的事,沒有人能攔著。就是沈家良也不行。
“硯修,怎麼和爸說話呢?”沈硯齊不滿他這種骨裡的狂傲。
沈硯修頂著壓力:“大哥,這件事,隻有沈家能做,也是我們這一代必須完成的事。父親是軍人出身,軍人是不允許做逃兵的。如果我們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的話,以後有什麼麵目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我們沈家不能做時代的罪人。”
許多人都低估了時代發展的潮流。以為權.力是萬能的。但是沈硯修從小的教育明白地告訴他,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在科新園的發展方向上,他不能退讓半步。
他說完,大哥的臉色都變了。
沈硯齊本以為父親會大怒,不料沈家良卻笑了:
“不錯,是我沈家良的兒子。”
“不過硯修,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沈家為什麼能屹立不倒?”
沈硯修一時語塞。
沈家良緩緩道:“你們都長大了,該知道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把事情做絕。沈家之所以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靠的是兩邊下注,不要把所有利益放在某件事,某個人身上。”
“科新園未來的方向,你的想法沒錯。父親和你大哥都會全力支持你。至於遠峰集團,我的建議是,不要讓他們直接參與進來。”
“我和你堂哥打過招呼了,以後遠峰集團的一切事由,他會負責。你專心負責科新園區的開發就好。”
這個提議,讓兄弟倆都感到震驚。
“父親,您要把遠峰這塊肥肉交給沈硯國?”沈硯齊提出了疑問。
沈家良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夜色,神色平靜下來。
“不錯。咱們沈家也不是鐵桶一塊啊,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也有保守派。他們不願意放棄地產這一塊的投資。桑遠峰這個人眼光也算老辣,能看出沈家內部的鬥爭,找到沈硯國那裡去。”
“現在時機不成熟,先不要動他。”
停頓片刻,他又繼續說:
“他這個人能力強,也能惹事。你們離他遠一些,也有好處。”
後麵一層意思他不用明說沈硯修也能領悟到。以後一旦東窗事發,牽連到的也是沈硯國。
沈硯齊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那個堂哥也是個狠角色,把他和桑遠峰放在一起,兒子還是有些擔心。”
沈硯齊不想明說,他這個堂哥,手上可是過過人命的。這件事沈家一直諱莫如深。
沈家良溫和地笑了:“有時候你也要學學硯修,他就不會問出這句話。”
沈硯修確實不需要問。父親這樣安排,更多的是想借沈硯國的手解決掉桑遠峰,以免臟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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