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沈家良支走了沈硯齊。
他有私事要問沈硯修。
“你年紀不小了,該成家了。彆讓家裡操心。”
沈家三代勳貴,家世清白,就是沈家良不說,沈硯修心裡有數。從小看父母舉案齊眉,後來長大了,又看大哥和長嫂相敬如賓,他當然知道婚姻應該是什麼樣子。
“關儀回來了,您看她怎麼樣?”
沈家良沉吟片刻:“你的事情,你做主就行。”
家裡的意思,默許了。如果五年前剛出校門的關儀還配不上沈家這樣的門第。現在已經沒了這一層考慮。
這樣一個各方麵都出類拔萃的女人,是拿得出手的。
“關儀有能力,和你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確實是最合適的。”沈家良猶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後麵的話:
“桑遠峰的女兒,和她還有聯係嗎?”
這是一句敲打。
這兩年,沈家良對這件事略有耳聞。起初他沒有當成一回事,自己的兒子正當青春鼎盛的時候,又未婚娶,偶爾有這樣的花邊新聞,也屬正常。
但是他沒想到,這樣的關係,能維持兩年。
“叫桑晚是吧?”
沈硯修:“是。”
沈家良滅了手裡的煙頭,轉頭對著沈硯修:“她的過去,你了解過嗎?”
沈硯修笑得有些散漫:“有必要了解嗎?父親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言下之意,隻有沈家要明媒正娶的人,才有必要了解。
沈家良忽而盯著他,眼裡像是寒潭:“你是覺得沒必要了解,還是不想去了解。”
“硯修啊,父親從不過問你的私事。但是這個女人,以後恐怕要給你帶來驚喜。”
…
沈硯修沒有想過,桑晚給他的“驚喜”來得那麼快。
周六
市京酷暑難耐,氣溫又一次來到了四十度。
什刹海湧滿了前來避暑的人。
桑晚最後還是和陪著沈硯國出來了。桑遠峰和她說了,沈硯國有意和桑家聯姻,誠意是夠的。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但是要和對的人一起。不要在沒必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桑晚明白父親的言外之意,沈硯修顯然不是那個對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襲米白色長裙,裙擺一直到了小腿,領口規矩,款式端莊,比她平常的裝束更為保守。
沈硯國包了一艘遊船。
他扶桑晚上船的時候,大拇指在她掌心摩挲了兩圈,眼裡是對她鮮明的興趣。
桑晚沒由來得感到一陣惡心,下意識地想要收手,最終還是忍住了。
沈硯國並不老。能看得出來,他今天特意打扮過了,穿了一身顯年輕的休閒裝,頭發也抹了發膠,不像那天在飯桌上官味十足。
但是大夏天的,桑晚看到他心底就升起一陣惡寒。這個人的眼神閃爍,總是藏著些什麼似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父親要和他聯手。
沈硯國看出了桑晚的緊張,笑著遞來一瓶水,身體順勢前傾,眼神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掃視著她。
從鎖骨到腰線,絲毫不加掩飾。
“第一次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