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國說他晚上在金銘會所有個局,都是京市的一些熟人,和遠峰近期的審核批文有關係,需要桑晚露個麵。
桑晚沒有拒絕這個選項。
沈硯國臨走前看了一眼桑晚捂得嚴嚴實實的裙子,眉眼暗了幾分:“這身不適合你,一會司機會給你另送一套來。”
金銘會所是京市的一個高端私人會所,在這裡談成的生意要比董事會上談的都多。桑晚沒有多想,有遠峰有關的事由,她都會儘力配合。
然而到了會所之後,司機送來的那套衣服,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期。
是一身紅色的禮裙,麵料輕薄如羽,領口開得很深,隱隱沒入人魚線中。腰線收得極緊,裙擺則貼著腿根蜿蜒而下。
整件禮服像一團火焰,烈得張揚。
她知道這是沈硯國想要的效果。
桑晚站在更衣室前的鏡前,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換上了。隻是把原本盤起的頭發散了下來。
層層瀑發傾瀉而下,堪堪可以擋住一片春色。
但是她不知道,這樣若隱若現的光景,更引人遐想。
她走進包廂的時候,沈硯國和幾個男人已經在裡麵一邊行酒令,一邊相談甚歡。笑聲嘈雜,幾乎把ktv的聲音都蓋過去了。
直到她出現。
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桑晚的皮膚很白,這套紅色禮服穿在她身上更襯托得她膚如凝脂。整個人在燈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微卷的頭發更顯得風情萬種。
沈硯國看得眼睛幾乎直了。人間尤物,名不虛傳。
他招呼桑晚坐到他邊上。
桑晚照做了,開始向在場的賓客一一敬酒。
她做這些事情倒是熟練了,跟著沈硯修的時候也會幫他擋酒,因而動作竟顯得大大方方的,沒有一絲輕浮。
“桑小姐真是好酒量。遠峰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勝過十個兒子了。”
大家很給她麵子,酒過三輪,紛紛表示遠峰集團以後的版圖可以適當地擴張到京市來。
沈硯國喝了幾杯酒,此時興致正高,一隻手摟上了桑晚的腰,貪婪地往自己身前帶。
隔著一層薄薄的裙麵,桑晚的腰不盈一握。
沈硯國快要醉了,附在她耳邊:“回去告訴你父親,讓他放心。”
桑晚和他離得太近了,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色氣,身體又被他控製住無法動彈,隻好挺直了身軀:“有沈先生在,父親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在場的人都意味不明地笑了。
沈硯國的膽子越發大起來,伸手將桑晚的長發攏到身後。
這下,紅色的領口徹底敞開,露出了一大片雪白來。
他幾乎紅了眼。
桑晚再也忍不住了,心跳如擂鼓。她酒勁上頭,有些支撐不住了,陪笑道:“剛剛喝得太急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沈硯國沒有攔著。
…
桑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離現場的。
她腦子像是灌了鉛,混沌不堪。因此逃離的時候,沒有察覺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儘頭。
目光定定地望向她。
沈硯修到了京市之後,馬不停蹄地在處理科新園區的投資事宜,還有自己旗下基金未來的發展計劃。
京市有許多人隻認他,他不得不一一約見。
今天他也在金銘定了場子。
隻是他一進來,便看到了一道紅色的身影。
他停下腳步,以為自己忙昏了頭,怔了片刻。
“硯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