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天,沈家都處在警戒狀態。
京市的新聞以雷霆之勢被壓了下來,把影響降低到最小。
哪怕沈硯修沒有出麵,也有無數人替他善後。這就是他狂傲的資本。
沈硯國還在醫院躺著,他的父親沈家平罕見地登門,找自己的侄子興師問罪。
沈硯修今天正好在家,順帶見了他。看他花甲之年,還在為自己的兒子奔波,也沒有什麼好話,隻是告訴他,如果還想要遠峰集團的股份,就不要鬨得太難看。
“沈硯修,鬨得這麼難看的是你。硯國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能下死手?”
沈硯修一臉的矜貴疏離:“如果他不姓沈,現在已經在太平間了。”
“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沈硯修笑了:“大伯,咱們家,就您不該問出這樣的話。”
沈家平走的時候,臉色都鐵青了。
…
沈硯修今天回來是來見大哥和父親的。栽了這樣的跟頭,一頓罵是躲不過去的。
沈家良沒有要見他的意思。
他知道,父親對他的不理智的行為很失望。到了現在,他都覺得自己沒必要大打出手。
桑遠峰要找沈硯國合作的那天,他就應該料到有這樣的結果。
桑家大小姐這樣精彩絕倫的人生,已經不需要爭風吃醋這種俗套的橋段來增磚添瓦。
他在院子裡站了一晚上,沈家良終於肯見他了。
沈硯修進去的時候,沈家良正在整理舊書。他常年戴著一副老花鏡,站在扶手架上把白天拿出來書重新歸位。
“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他終於還是對自己的小兒子狠不下心。
沈硯修扶他下來,走到桌邊坐下:“知道,色令智昏。”
這四個字被他說的嚴肅誠懇,沒有一點輕佻之感。
沈家良冷冷地看著他,半晌才開口說道:“硯修,你太年輕氣盛了,受不了一點羞辱。一個沈硯國,就能激得你失了分寸。”
喜怒形於色的人,不能夠擔當大任。
沈硯修給他倒茶的手停在了半空:“那兒子,應該學韓信。”
沈家良知道他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歎了一口氣:“那個女人呢?打算怎麼處理。”
“先關起來吧。”
沈家良不置可否。
看來自己這個兒子,還沒有無可救藥。
…
很快,這件事也傳回了輝市。
桑遠峰沒有在京市多做停留,他聯係不到桑晚,知道沈家應該是有一些行動。他不想處在風暴中心,提前回了輝市。
沒有看到桑晚和他同行,大家都有一些猜測。
桑家大小姐,恐怕要被“雪藏”一段時間了。
礙於沈家的雷霆手段,沒有人敢公開談論這件事,尤其還有一個當事人還躺在醫院裡。
大家都等著熱度下降,最終變成一個隱秘的談資。
關儀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
說不震驚是假的。在她的印象中,沈硯修不是這樣容易被激怒的人。
這麼多年,也有人詆毀他,有人在商場上和他針鋒相對,很多時候,他隻是高高在上的態度。
從來不在乎彆人的評價。
關儀覺得,她好像有點不了解沈硯修了。
她托京市的熟人去打聽桑晚的去向,沒有什麼結果。
桑晚在房間裡安安靜靜地呆了三天。每天隻有同一個人給她送一日三餐和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