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手臂又垂了下來:“今天你累了一天了,晚安。”
地球的另一邊,桑晚坐在偌大的公園裡,看著青青蔥蔥的樹木和遠處蜿蜒而過的泰晤士河。
河邊的山坡上有很多漂亮的彆墅,不遠處有幾家超市。環境安詳又舒適。
她今天沿著這條路走了一天,挨家挨戶地敲門,想要討一份活計。
她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做飯,修剪花草,帶孩子,照顧老人。這些事情她早就很熟練,現在再撿起來應該也不難。
華庭和她說過,在英國,藍領是餓不死的。
最後有一對白人老夫妻收留了她,讓她每個星期來做園藝。順帶還給她指了一條明路。這一片有很多皇家園林,她如果不怕辛苦的話,可以來碰碰運氣。
或者她以後做的好的話,他們也可以幫她推薦。
這是兩天來最高興的一件事。
老人家給了她200英鎊的現金,夠她吃一周的飯了。
但是她不能一直這樣在街頭流浪,總得找個房子住下來。
說來也奇怪,這個時候,她竟然不覺得艱苦。冥冥中,她又重新擁有了生活的掌控權。
她可以每天決定自己去哪兒,做什麼,吃什麼。這幾乎是她長這麼大過得最自由幸福的日子。
八月底的倫敦,天氣仍然很好,公園裡到處都是出來遊玩的人,一派田園畫風。
有不少帶著孩子出來放風的寶爸寶媽,推著嬰兒車,臉上是初為人母人父的喜悅。
也有出來寫生的年輕人,麵前放著各種顏料,在支起來的畫板上創作。
桑晚靜靜地坐在長椅上,她覺得不用很久,或許她也可以擁有一塊畫板。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到了周末,沈硯修動身再一次前往京市。
這次隻有許士傑同行。
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置桑晚。他在輝市見過沈硯國和桑遠峰了,好像沒有人關心這個女人的去向。
大家默契地三緘其口。
許士傑到了輝市就沒有閒下來。他查到了一些東西,在飛機上和沈硯修彙報:“事情過去太久了,那對夫妻已經不在榆縣了。這幾天有人在臨縣的歌廳見過那家的老板娘。我有時間親自過去一趟。”
沈硯修麵色冷漠:“這件事不著急,你先在輝市安定下來再說。最近盯著一點桑遠峰。”
“沒問題。我會想辦法安插一些人進遠峰。”
“嗯,你的人如果發現了什麼問題,先不要聲張。我那個堂哥貪得無厭,先由著他吧。”
許士傑會意,應了下來。
沈硯修又想到了什麼:“那個譚叢林,身上有秘密,想辦法見他一麵。”
許士傑有些為難:“那件爆炸案的機密太高,背後的人來頭不小。這件事以我的身份恐怕接觸不到。”
“或許,桑小姐知道些什麼。如果有一些指向性,我可以再想想辦法。”
沈硯修沒有再說什麼。
下了飛機,他讓許士傑去金銘把桑晚接出來,現在風頭過了,可以再找個地方安置她。
他自己則回了沈家。
剛到沈家,他就接到了許士傑的消息。
【桑小姐被人帶走了】
沈硯修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是大哥的意思。
金銘的人不敢擅作主張,隻有沈硯齊去了才能把人帶出來。
他在家一直等著沈硯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