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苦難的人會早慧,桑晚並不願意表現出這一麵,尤其在沈硯修麵前。今天或許是在丘園受到了觸動,她毫不設防地把自己袒露出來。
她喜歡恒定不變的東西,這也是她偏愛建築的原因。
那些屹立百年而不倒的東西,總是讓她心馳神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希望有朝一日她的作品可以替她完成。
沈硯修眼神微動,攬過她的腰身,一隻手穿過她的長發,將她抱進了懷裡:“我們桑兒什麼時候長大了。”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得意識到,懷裡這個女孩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悄然綻放,變成了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全新的情感體驗。
他不知道如何回應自己的心跳,低下頭捧著她完美無瑕的臉,吻了上去。
他第一次這樣鄭重地吻她。小心翼翼地,從眼角到流連到耳垂,又到唇瓣,慢慢地勾勒出她的輪廓。
最後托著她的後腦,逐漸深入,直到兩人的呼吸在夜色中徹底交融。
天光,塔影,橋下的河水,全都退去,空曠的大地上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桑晚摟著他越來越緊,隻想把自己全然交托,然後融進他的骨血裡。
“硯修,其實我覺得還有一樣東西,也是永恒的。”她柔軟得不成樣子。
“什麼東西?”沈硯修半擁著她,聲音還帶著剛剛纏綿過後的低啞。
他莫名想到了鑽石。但是他不可能送給她。
桑晚沉默了,覺得自己有些天真了:“沒什麼。”
這天晚上,沈硯修帶她去了自己訂好的酒店,方便明天一早出發。
桑晚請好了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沈硯修躺在床上訂機票和酒店。
以前這些事,應該都是鄭棋做的,她有些不放心,靠了過來:
“我來吧,做這些也很繁瑣的。你沒正事要忙嗎?”
沈硯修看她換上了新的睡裙,伸手拉了拉那根吊帶。
桑晚連忙捂住了胸口。她穿了一件白色蕾絲睡衣,領口有一個幼稚的蝴蝶結,是她一貫的審美。
沈硯修一直嫌她幼稚,但是也沒有想改變她,於是今天給她買的睡裙都還是一樣的風格。
現在她的鎖骨隱在發尾下麵,十分誘人。他拉她上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陪你就是正事兒。除了巴塞羅那,還有彆的想去的地方嗎?我們找個海灘躺著怎麼樣?”
他今天對她格外地有耐心,連說話都是商量的語氣。
桑晚覺得沈硯修以後會是一個好丈夫。在很多相處細節上,他其實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矜貴冷漠,而且沒有大男子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