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要食言了,不能陪你去西班牙了。”沈硯修親了親她的臉頰,想要安撫她。
桑晚搖了搖頭:“跟你在一起,怎麼都行的。”
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kkg是頂級的投資公司,她似乎記得關儀曾任職於這家。
她低下頭,心裡湧出一陣的自卑與羞愧。
終究是她太任性了。
眼前這個男人,哪裡是什麼單身未婚。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將成為關儀的未婚夫。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論是才學,閱曆還是家世背景,他們才是勢均力敵的一對。
她昨天有什麼資格掛關儀的電話?
總不能真當自己是什麼女朋友。
“硯修,昨天是我不好。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今天還有點事,晚點我再來。”
說罷她起身洗漱,又開始收拾東西。
沈硯修看著她的背影,交代了一句:“這幾天你就在酒店。如果我回來得太晚,不用等我。”
桑晚今天請了假,其實沒有什麼事,但是她還是悄悄離開了。現在不比以前,如果沈硯修要約人來酒店談事,她在總是不方便的。
出了酒店,她終於有時間給齊悅回了消息,告訴她自己在倫敦安定下來了,之後會努力找一份工作。
她有些不安,問了她一句。
【工作室進展還順利嗎?藍家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
齊悅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桑晚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在哭,她猜齊悅應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消失了。當下編了一個理由。
“親愛的,你彆哭了。家裡有點事需要我處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齊悅擦了擦眼淚:“哪裡好好的?你還騙我。輝市都傳遍了,沈家要和關儀聯姻了。我以為你想不開出什麼事了。”
桑晚安撫她:“好歹也是跟著你受過先進女權教育的。我是那種失戀了就要死要活的人嗎?”
齊悅覺得她是,包的。
“我早和你說過,這些世家子弟沒一個好東西。你一定是被沈硯修騙了。”
桑晚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或許是她把戀愛腦刻在了腦門上,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她對沈硯修的一片真心。
“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
她的心臟一陣抽疼。
“我在倫敦沒什麼事,現在也沒有正經的工作。要不然我遠程給你畫圖吧?”桑晚悄悄轉移話題。
齊悅聽到這話,開始吞吞吐吐:“你好好休息一陣吧,最近,最近也沒什麼事。”
桑晚何等警覺,馬上就察覺到問題:“是不是藍家找你的麻煩了?”
齊悅不會對她撒謊:“其實也沒什麼,總歸都是一些見風使駝的人。你突然消失了,藍家現在背靠關家,得意得很,藍菲兒進去沒幾天就出來了。工作室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桑晚的臉色沉了下去。
齊悅沒說出來的,她都能猜到。藍菲兒奈何不了桑家,想要對付齊悅還是易如反掌。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什麼話,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我們應該同仇敵愾,而不是互相埋怨。”
桑晚笑了:“你放心,我惹的事兒,我一定想辦法給你解決。工作室沒了,我們再開一個就好了。你最近能把你的作品集整理一份發給我嗎?”
齊悅有些不明所以:“你要我的作品集做什麼用?”
“你想不想在倫敦辦一個私人展?我最近看到幾個類似的展覽,似乎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你本來就有獎項在手。這樣或許可以幫你打開知名度。”
齊悅覺得這是一個辦法,她是心動的:“好,那我過幾天辦好簽證去找你。”
桑晚:“你不用專門過來。研究生快開學了吧,你先忙你的事。這邊交給我。”
齊悅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下來。
桑晚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你的研究生名額沒了是嗎?”
齊悅猶豫了很久,覺得這件事終歸瞞不過去:“你最近可能沒看學校的新聞,我們的新任校長,姓關……”
桑晚沒忍住,氣笑了。
她們有必要把事情做這麼絕嗎?此前種種,或許有她不對的地方。但是她現在的境況,在輝市已經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何必再把齊悅趕儘殺絕。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道: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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