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彎腰從地上撿了起來,裡麵是她的全部證件。
名字,出生年月,照片,全部用的假信息。
沒有任何問題。
付文禮大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溫小姐今晚說的話付某很滿意。港島的天是陰是晴,我說了算。”
桑晚想撇過頭,卻被他力道極重的手指鉗住下頜骨,一時動彈不得。近距離的壓迫讓她呼吸發緊。
她定了定神才開口:
“付老板,您這樣有頭有臉的人,欺負我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兒?”
她清楚這位付先生找自己並非出於好心,眼神沒有閃避,迎著他的目光:
“您把我抓在手裡,也威脅不了沈家。我勸您一句,如果您明年還想要賭牌,就彆讓他們知道我在您這裡。”
她頓了頓,麵帶譏諷:“聽話一些,上麵會更喜歡你。”
付文禮盯著她看了幾秒,笑意不達眼底,手指鬆開,慢慢移開了她的下頜:“這麼說,溫小姐在我這兒沒什麼價值了?”
桑晚不置可否。
至少沒有他想要的價值。
付文禮眸色一沉,忽而轉身,順勢坐進了沙發裡。身軀一沉,半個沙發都被他占據。他隨意地張開雙腿,硬生生將她夾在中間,極具侵略的姿態。
“不愧是沈硯修的女人。”
“在我這兒,你這張臉就是價值。”
桑晚麵色一緊,付文禮和港圈這幫人的私生活她是有所耳聞的。但傳聞終歸是傳聞,如今他放蕩直白至此,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付文禮很滿意她的表情,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啪地一聲點燃。
火光映亮他深沉的眉眼,煙霧繚繞間,他緩緩吐出一口,帶著占有欲般的審視,像要將她從裡到外剖開看清。
“你應該知道,我在他手裡吃了虧。”
桑晚微微偏過頭,呼吸停滯了半拍,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呢?”
下一秒,付文禮鬆開了雙腿,看著她退了半步,輕輕吐出一個字:
“脫。”
空氣驟然冷凝。
桑晚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付老板…您真是辱沒了自己的名字。”
博文約禮,人人都知道的家訓,在他眼裡恐怕是個笑話。
付文禮勾了勾唇角,指間煙灰輕輕一彈,落入水晶煙灰缸。
“我不喜歡欲擒故縱的女人。”
“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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