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今天話很多。”
沈硯修站在門口,眉目收斂,肩膀沉沉地壓了下去,周身散發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林芮溪沒見識過他這一麵,被嚇了一跳,態度馬上軟了下來。
“對不起,沈先生,我不該提起舊事。”
之前她的經紀人和她交代過,當年桑遠峰看不清形勢,被沈家果斷放棄。桑家長女自此消失在大家視線中。哪怕再有小道消息提起,也多是感慨沈家無情,利用完這個女人就轉頭扔掉。
她今天這樣問了出來,確實太過唐突。
她對沈硯修還有一定的了解,知道這個男人驕傲至此,肯定不願意回憶這樣的往事。
但是這半年來,她又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如果當時那段婚姻隻是出於利用,沈硯修的表現又不合常理。
沈硯修看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放緩了態度:
“林小姐,你不必懷疑自己。嶺洲的投資眼光不會錯的,你不遜色於任何女星。”
他側過身,話鋒一轉: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不喜歡彆人過問我的私生活。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沒有再給她回應的時間,打開房門進去了。
林芮溪站在門外,很久才反應過來。看來她的經紀人是對的,沈家幾代權貴浸染,培養出來的後代天然得穩重克製。
哪怕被觸犯了逆鱗仍然能保持基本的修養,但是言語間卻是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
她覺得沒什麼意思,轉身回了房間。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睡著,索性坐給經紀人發了一條消息。
她忽然好奇桑家那個私生女到底長什麼樣子。
另外一邊,沈硯修回去不久就收到了前台送來的感冒藥。
他倒了一杯溫水給自己,沒有那麼講究,把感冒藥和隨身帶的安眠藥一起吞了下去。
這一兩年,他的睡眠越來越差。醫生開藥很謹慎,一直沒有給他加大劑量。
今天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感冒藥裡自帶安眠的效果,他剛挨著枕頭就沉沉得睡了過去。
…
這幾天日子,難得的平靜。
魏明則和沈硯修同時來到了澳門,這點短暫的平靜又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他們兩家之間就不對付,如今魏家有這麼好的把柄送到沈硯修手裡,他總不能毫無動作。
但是沈家和付文禮關係微妙早已人儘皆知。如果這次魏明則真的從澳門撤退,付文禮手裡的兩張賭牌還能不能如期續約,倒真成了一個問題。
最初任敏之和桑晚計劃的時候,無法判斷事情的走向。隻是想試探一下葉朝遠的深淺,沒想到釣鉤下去,上來兩條鯊魚。
這兩天她和任敏之打過一次電話,各方都沒有消息。
任敏之心裡壓著事,沒和她說幾句就掛了。桑晚樂得自在,反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她隻要看好貴賓廳的場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