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隻有一件事讓她比較緊張,就是不想在新天地再見到沈硯修。
前塵往事如同過眼雲煙。現在物是人非,無論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她都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
好在幾天過去,沈硯修沒有再現身。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慢慢落了下來。
看來阿坤在她臉上點的那兩顆痣還是有用,這位故人沒有認出自己。
今天正好是阿坤出獄的日子,她一早就起來了。
雨晴要去幼兒園,趴在床上耍賴。胖乎乎的小手死死抓著被子,嘴裡含糊地嘟囔:“不要起床,不要去幼兒園……”
桑晚看她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像是個鳥窩,不禁覺得好笑,伸手撓她腳心,又逗得她格格地笑。
“趕緊起來了,晚上阿坤叔叔要過來。他如果知道你不乖,你的點心可就沒了。”
聽到阿坤的名字,雨晴從床上軲轆一下爬起來了,抱著桑晚的脖子:
“媽媽騙人,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明明叔叔好久不來了。”
桑晚的眼神暗了下去,很快又調整好情緒。
她擰了擰雨晴的耳朵,又把她整個人提起來給她換衣服:
“這次不騙你。你在幼兒園乖一點,下午媽媽和叔叔早點去接你。”
“好!”
雨晴使勁點點頭,兩隻眼睛像玻璃珠子一樣,天真無邪。
每天早上,桑晚都要感歎一次,小孩出門真是一件大工程。每一件小事都要反反複複得做,最後阿姨領著雨晴出去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等人走了,她坐下來化好妝,又穿了一件薄薄的防曬衣,終於出門了。
她知道阿坤最喜歡那輛打賭贏回來的摩托,她昨晚就騎回來了,現在戴上頭盔,一腳油門下去,她就聽到了隔壁大爺的咒罵。
“你小子要死啊!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這兒飆車。”
桑晚笑了,沒有出聲,將這個黑鍋甩給了阿坤。
沈硯修這幾天隻做了一件事,讓境內外多家媒體同時刊登了幾張葉朝遠在賭場的照片。
這些照片並非出自他或者許士傑手裡,而是有人匿名寄給他的。
有幾張拍的角度很清晰,連他在賭桌前的神情都拍得一清二楚。其中還有一張捕捉到了他們那晚和陳警官起衝突的畫麵。
拍照的人真是有心了。
隻是單有這些照片還不夠,大家更喜歡看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他這幾年他和魏家交往夠多,也掌握了一些隱秘,照片刊登出去的時候,報道的標題起得非常引人遐想——魏部長和他的後院。
到了今天,事情已經開始在網上發酵。
他當時看了一眼信封,不難猜到是誰的意思,打算今天早上去警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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