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量……能安撫失控的能量,甚至……安撫人心?
沒等她細想,“屠夫”拉開車門鑽了進來,臉色不太好看,手裡多了一個鼓囊囊的包裹和一小袋閃爍著微光的能量電池。
“媽的,消息糟透了。”他發動卡車,快速駛離集市,“‘守墓人’那道光柱捅了馬蜂窩!現在不止‘園丁’的‘剃刀’在到處搜,連一些平時縮著不出的、信奉‘色彩’的瘋子和幾個自稱‘純白之嗣’的新興教團也都冒出來了,全在找發出信號的東西!”
他瞥了“頭雁”一眼:“咱們成香餑餑了。老詹姆說,往北邊‘蒼白廢土’走,那邊最近有點怪,信號乾擾極強,‘剃刀’都不太願意去,或許能躲一陣。”
卡車再次駛入荒蕪的危險地帶。
越往北走,環境越發詭異。大地逐漸失去那些狂亂的色彩,變成一種單調的、缺乏生機的灰白。不是“園丁”那種冰冷的純白,而是一種……衰敗、枯竭的蒼白。連空氣中那股色彩能量的辛辣味都變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乾燥的塵土味和若有若無的放射性氣息。
這裡仿佛被某種力量吸乾了所有的活性能量。
“屠夫”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不時地看著探測儀器上亂跳的讀數:“媽的……這鬼地方……‘色彩痧’到這裡都活不下去……”
突然!
卡車猛地一震,仿佛撞上了什麼無形的牆壁,引擎發出一聲哀鳴,徹底熄火了!
所有儀表盤上的指示燈瞬間全部熄滅!連“屠夫”手腕上那個粗糙的腕帶屏幕也黑了!
絕對的死寂。
不是聲音上的寂靜,而是所有能量活動、電子信號被徹底壓製、剝離後的死寂!
“草!怎麼回事?!”“屠夫”驚駭地拍打著毫無反應的控製台。
“頭雁”也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並非生理上的,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剝離感——她與胸口那個“錨點”的微弱連接,仿佛被什麼東西乾擾、削弱了!那沉睡的脈動變得極其遙遠,幾乎無法感知!
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
蒼白的大地上,不知何時,彌漫起了一層極薄的、幾乎看不見的灰白色霧氣。
霧氣中,一個身影,正緩緩地、無聲地向著卡車走來。
他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材質奇特的灰白色長袍,袍子沒有任何紋飾,卻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線。他的麵容模糊不清,仿佛籠罩在一層流動的薄紗之後,隻有一雙眼睛,平靜、古老、毫無波瀾,如同兩口乾涸了萬年的古井。
他走得很慢,卻仿佛縮地成寸,幾步就到了卡車窗前。
他抬起手,那是一雙異常白皙、甚至有些透明感的手,輕輕敲了敲車窗。
“屠夫”嚇得差點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想找武器,卻發現所有電子設備都已失效。
“頭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悸,搖下了車窗機械結構尚且能用)。
那雙古井般的眼睛看向她,一個平靜到沒有任何語調起伏的聲音,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
【跟我們走。】【‘回廊’需要你。】【也需要……‘它’。】
“回廊”?!守墓人?!
他們這麼快就找上門了?!而且是在這種所有信號都被屏蔽的地方?!
“頭雁”的心臟沉了下去。她終於明白,那天地底信號引來的,不是麻煩。
而是歸宿。
或者說,
另一個……
……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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