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樹林的晨霧還未散儘，細密的雪沫子順著枝椏往下掉，落在林逍的棉帽上，轉眼就凝成了一層白霜。黑子和青芽壓低身子，鼻尖貼著地麵不停嗅聞，尾巴繃得像根繃緊的弓弦——方才發現的麅子蹄印在鬆針堆裡延伸，蹄尖的朝向表明獵物就在前方不遠處。
“逍兒哥，你聽！”虎子突然按住林逍的胳膊，示意他噤聲。林逍屏住呼吸，果然聽見前方傳來輕微的啃食聲，夾雜著麅子特有的短促鼻音。他緩緩撥開眼前的矮鬆枝，透過霧靄隱約看見三隻麅子正圍在一棵老鬆樹下，低頭啃食著掉落的鬆籽，其中兩隻體型中等，還有一隻皮毛呈淺棕色的幼麅，正依偎在母麅身邊。
“運氣真好，是個小群！”林逍壓低聲音對虎子說，同時從背上取下那把嶄新的56半——這是他托老周幫忙弄來的半自動步槍，射程遠火力足，五十米內精準度能做到指哪打哪。虎子也默契地取下肩頭的三八大蓋，這杆老槍是村裡老獵戶傳給他的，雖然是栓動步槍，但威力不小。林逍朝虎子比了個手勢，示意兩人呈扇形包抄，儘量靠近到三十米內再開槍——麅子警覺性極高，稍有聲響就會四散奔逃。
兩人貓著腰，踩著厚厚的積雪慢慢移動。積雪沒到腳踝，每一步都發出“咯吱”的輕響，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清晰。青芽和黑子也懂事地趴在地上，隻偶爾抬起頭觀察麅子的動向。眼看距離越來越近，林逍已經能看清麅子耳朵上的絨毛，他悄悄舉起獵槍，瞄準了最外側那隻體型壯碩的公麅。
就在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黑子突然猛地站起身，對著左側山林發出一陣凶狠的狂吠，毛發倒豎，渾身肌肉緊繃。三隻麅子受驚，猛地抬起頭，朝著右側的山穀狂奔而去。林逍暗罵一聲，剛想追上去，就聽見虎子驚叫道：“逍兒哥！狼！好多狼！”
林逍轉頭望去，隻見左側的山脊上出現了五六隻灰狼，為首的那隻體型格外龐大，毛色呈灰黑色，嘴角還沾著些許血跡，顯然剛捕獵過。狼群正呈半圓形包抄過來，綠油油的眼睛在霧靄中閃爍著凶光，低沉的嗥叫讓空氣都變得冰冷。
“不好，是狼群！”林逍心頭一緊，拉著虎子就往身後的巨石堆跑去，“快到那塊大岩石後麵！背靠岩石才不會被包抄！”虎子臉色發白，緊緊攥著獵槍，腳步踉蹌地跟著林逍跑。狼群見狀，加快了速度，最前麵的那隻黑狼已經離他們不到五十米，腥臭的風撲麵而來。
兩人剛跑到巨石後麵，黑狼就率先撲了過來。林逍反應極快，端起56半對準黑狼胸口就是一槍，“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命中，黑狼在空中頓了一下，重重摔在雪地上，抽搐兩下就沒了氣息。其他狼見狀先是一愣，隨即被血腥味刺激得更加瘋狂，紛紛朝著兩人撲來。虎子也穩住心神，端起三八大蓋瞄準一隻衝在前麵的狼，屏住呼吸扣動扳機，狼應聲倒地，鮮血染紅了周圍的積雪。
“逍兒哥，打得真準！”虎子興奮地喊了一聲，快速拉動槍栓退殼上彈。林逍已經又放倒了一隻狼，56半的半自動火力讓他省去了換彈的功夫，射速比虎子的三八大蓋快了不少。他快速清點了一下彈藥，自己身上還有十發子彈，虎子那裡應該有五發，加起來一共十五發，對付剩下的四隻狼綽綽有餘。“彆貪快，瞄準了再打！”林逍提醒道，生怕虎子因為興奮打偏浪費子彈。
“明白！”虎子點頭應著，眼睛緊緊盯著剩下的狼群。領頭的黑狼一死，剩下的狼明顯亂了陣腳，猶豫著不敢貿然上前。林逍趁機從背包裡掏出火柴和提前準備好的乾鬆針，又拿出兩塊打火石——這是進山前特意準備的，以防遇到意外。他讓虎子舉著槍警戒，自己則快速在岩石前堆起一堆乾鬆針，劃燃火柴點燃。乾燥的鬆針很快燃燒起來，發出“劈啪”的聲響，橘紅色的火焰驅散了些許寒意，也讓狼群往後退了幾步。
一隻體型較大的狼似乎想重新組織進攻，對著同伴嗥叫了幾聲。林逍哪會給它機會，端起56半又是一槍，子彈精準打在它的前腿上，狼慘叫著倒在雪地裡。虎子也趁機開槍，雖然沒命中，但也嚇得狼群連連後退。剩下的三隻狼看著同伴的屍體，又看看兩人手裡冒著煙的槍，眼神裡充滿了畏懼，再也不敢上前。
林逍端著槍慢慢往前走了兩步，對著狼群大喝一聲：“滾！”56半的槍口直直對著剩下的狼，威懾力十足。狼群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拖著受傷的同伴，夾著尾巴倉皇逃竄，很快就消失在山林深處。虎子長長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逍兒哥，你這56半太厲害了！要是換了以前的老獵槍，咱們今天真懸了！”
“你打得也不錯，那第一槍就撂倒了領頭的黑狼，不然咱們麻煩更大。”林逍笑著說，也坐在雪地上休息。他檢查了一下槍支，56半槍管微微發熱，剛才一共開了三槍，放倒了兩隻狼，打傷了一隻；虎子開了兩槍，打死一隻，雖然有一槍打偏，但在緊張的情況下已經很不容易了。“把狼屍拖過來，狼皮和狼肉也能賣不少錢，不能浪費了。”林逍起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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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合力把三隻狼屍拖到巨石旁，用雪簡單掩埋了一下——現在要先找麅子，等回來再處理狼屍。林逍環顧四周，發現右側不遠處有一片開闊的山穀，山穀裡長著許多嫩草，很適合麅子活動。“虎子，咱們往右邊的山穀走！剛才受驚的麅子說不定就跑那兒去了！”林逍拍了拍虎子的肩膀，收起槍支朝著山穀走去。
他環顧四周，發現右側不遠處有一片密集的灌木叢，灌木叢後麵是一道陡峭的斜坡，雖然陡峭，但隻要能爬上去，狼群就很難追上來。“虎子，咱們往右邊的灌木叢跑！那裡有斜坡，狼群追不上！”林逍說著，抓起一把燃燒的鬆針，朝著狼群扔了過去。
鬆針落在雪地上，雖然很快就熄滅了，但還是嚇了狼群一跳。林逍趁機拉著虎子，朝著灌木叢跑去。黑狼反應過來，帶著狼群緊隨其後。青芽和黑子見狀，立刻轉身對著狼群狂吠，甚至衝上去咬住了一隻狼的尾巴，為兩人爭取時間。
“黑子！青芽！快回來！”林逍大喊，他不能讓兩隻獵狗白白犧牲。黑子和青芽聽到喊聲，鬆開狼的尾巴，快速跑到林逍身邊，跟在兩人身後衝進了灌木叢。灌木叢的枝條很密，刮得兩人臉上生疼，但他們不敢停下，拚命朝著斜坡跑去。
爬到斜坡中間時，虎子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林逍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了上來。“逍兒哥，我沒勁了！”虎子喘著粗氣說。林逍回頭一看，黑狼已經帶著狼群追到了斜坡底下，正試圖往上爬，但斜坡太陡，它們爬幾步就滑了下去。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頂了！”林逍鼓勵道，同時從背包裡拿出最後一發子彈，裝進槍膛。他知道，隻要爬到坡頂，就安全了。兩人互相攙扶著，終於爬到了坡頂。坡頂是一片平坦的空地，視野開闊，狼群在坡底徘徊了許久，發出不甘的嗥叫，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兩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冷風一吹，凍得瑟瑟發抖。黑子和青芽也趴在旁邊，吐著舌頭，大口喘氣。“逍兒哥，剛才真是太險了！差點就成了狼的點心！”虎子心有餘悸地說，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林逍點點頭，拿出水壺遞給虎子：“喝點水，歇會兒。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一群狼，還好咱們反應快。”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坡頂的另一邊有一片開闊的山穀，山穀裡長著許多嫩草，很適合麅子活動。“虎子，你看那邊的山穀，說不定有麅子！”
虎子順著林逍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真的！要是能打到麅子，咱們這次進山就不算白來！”兩人休息了十幾分鐘，恢複了些力氣，便朝著山穀走去。剛走到山穀入口，就聽見一陣麅子的叫聲。林逍示意虎子蹲下，慢慢靠近。
山穀裡果然有幾隻麅子，大概五六隻，正在低頭吃草。林逍數了數，裡麵有兩隻成年公麅，體型都很壯碩。他悄悄舉起獵槍，瞄準了離得最近的一隻公麅。這次他沒有貿然開槍，而是等麅子抬起頭的瞬間，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公麅應聲倒地。
其他麅子受驚，四散奔逃。林逍連忙對虎子說：“快追！彆讓它們跑了！”兩人帶著獵狗追了上去。青芽和黑子跑得很快，轉眼就追上了一隻母麅，對著母麅狂吠，將它逼到了山穀的角落裡。林逍和虎子連忙趕過去，虎子舉起獵槍，用槍托砸向母麅的腦袋，母麅倒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太好了！打到兩隻！”虎子興奮地跳了起來。林逍也鬆了口氣，雖然遇到了狼群，但不僅成功脫險還打死三隻狼，現在又打到兩隻麅子，這次進山收獲不小。兩人先把麅子綁好，又回去把狼屍扛過來，用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把麅子和狼屍都固定在上麵。“咱們得趕緊下山，曉梅肯定在家等著咱們呢，彆讓她擔心。”林逍說——他妹妹林曉梅今年十二歲，每次兩人進山打獵，她都要在村口等到他們回來才肯吃飯。
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些，兩人抬著麅子，慢慢朝著農場的方向走去。路上，虎子突然問：“逍兒哥，剛才你扔燃燒的鬆針的時候，我還以為咱們要完了呢，沒想到真的把狼嚇跑了。”林逍笑著說：“狼雖然凶猛，但也有弱點，它們怕火、怕巨響，隻要抓住它們的弱點，就能化險為夷。”
“還是逍兒哥你厲害！要是我一個人進山，肯定早就成了狼的食物了。”虎子由衷地說。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是兄弟，互相照應是應該的。這次能打到麅子，也有你的功勞，要不是你剛才及時提醒我有狼，咱們可能早就被狼群包圍了。”
兩人抬著擔架慢慢往山下走，剛到農場村口，就看到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踮著腳張望，正是林曉梅。看到兩人回來，她歡快地跑過來：“哥！虎子哥！你們可回來了！我燉的薑湯都熱了三遍了！”跑到近前看到擔架上的麅子和狼屍，眼睛瞪得溜圓，“哇！打了這麼多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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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國和趙秀蘭聽到動靜也迎了出來，看到兩人和獵物，連忙上前幫忙。趙秀蘭拉著林逍和虎子的手，摸了摸他們身上的衣服：“凍壞了吧？快進屋喝薑湯！曉梅，把薑湯端出來！”林曉梅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跑進屋。林建國查看了一下獵物，讚歎道：“這兩隻麅子品相真好，狼皮也完整，都是好貨！”他轉頭對林逍說：“先把獵物抬到院裡，趕緊進屋暖和暖和，處理獵物不急。”
林建國則去查看兩隻麅子，笑著說：“這兩隻麅子品質不錯，皮毛完好，肉也很新鮮，最少能賣兩百塊。”他轉頭對林逍說：“以後進山可得小心點，不能再這麼冒險了。要是實在不行，就多找幾個人一起去，安全第一。”
林逍點點頭：“爹，我知道了。這次遇到狼群，多虧了這把56半和虎子的槍法，不然真危險了。”趙秀蘭已經把薑湯端了上來，遞給兩人：“快喝點薑湯驅驅寒！曉梅，去把灶裡的火再燒旺點，娘給你們燉麅子肉！”林曉梅乖巧地應著，跑去廚房忙活起來。兩人喝著熱薑湯，身上漸漸暖和過來，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饅頭和白菜豆腐，剛才的驚嚇和勞累讓他們格外饑餓。
飯後，天已經擦黑，林逍和虎子開始處理獵物。林曉梅也搬來小凳子在旁邊幫忙，幫著遞工具、擦血水，動作熟練得不像個十二歲的孩子。“哥，麅子皮要剝得輕點，上次李大叔說完整的麅皮做鬥篷最暖和了！”林曉梅一邊遞過剪刀一邊說，她雖然沒進山打獵，但跟著家裡人耳濡目染，也懂不少處理獵物的門道。兩人先把麅皮小心翼翼剝下來，用清水仔細擦拭乾淨，撒上細鹽防腐，然後攤在院子裡的竹席上晾曬；又把狼皮也剝下來，同樣處理好。接著開始分麅肉，麅肉比鹿肉更細嫩，林逍特意留了一塊最嫩的裡脊肉，打算讓娘明天給曉梅做她最愛吃的炒肉絲。狼肉則比較粗糙，打算留著自己家吃，或者賣給村裡喜歡吃野味的人家。處理完麅皮，林逍拍了拍皮子對虎子說：“這兩張麅皮品相好，等晾乾了找鎮上的皮匠給咱倆各做一件鬥篷，冬天進山打獵再冷也不怕了。”虎子眼睛一亮，使勁點頭：“好嘞逍兒哥！有件麅皮鬥篷，開春趕早集都不用裹厚棉襖了！”
“逍兒哥，這兩隻麅子肉咱們明天送國營飯店吧？王師傅之前特意囑咐過，有麅子肉優先給他留著。”虎子一邊把分好的麅肉裝進竹筐一邊說。林逍點點頭：“嗯，明天一早咱們就去縣城，先把麅肉送過去。狼皮和狼肉先放家裡，等下次再一起賣。對了，這次麅肉賣了錢，按老規矩給你分四分之一，狼的收益也一樣，你可彆再推托。”
虎子連忙擺手：“逍兒哥，四分之一太多了！這次遇到狼群全靠你和56半，我就打了一隻狼，哪能要這麼多？給我點辛苦費就行！”林逍故作生氣地說：“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們一起進山一起出力，上次賣鹿肉就是四分之一，規矩不能破。再說要不是你第一槍打死領頭的黑狼，咱們哪能那麼快脫身？就這麼定了，再推托就是不把我當兄弟！”
虎子拗不過林逍，隻好答應。林曉梅在一旁笑著說：“虎子哥，你就聽我哥的吧，他最疼你了。明天你們去縣城，我幫你們看著院子裡的狼皮，保證不會被野貓野狗糟蹋。”三人忙到深夜，才把獵物都處理完。林逍把麅肉裝進竹筐，用帆布蓋好，又把狼皮掛在屋簷下晾乾，然後才回屋休息。躺在床上，他想起白天遇到狼群的驚險場麵，依然心有餘悸，但看著窗外月光下掛著的狼皮，又為這次的收獲感到高興。
第二天一早，林曉梅就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飯，還幫著兩人把麅肉搬上平板車。“哥，虎子哥，路上小心點，賣完貨早點回來！”林曉梅揮著小手說。林逍點點頭，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知道了，給你買麥芽糖回來。”兩人推著平板車出發了，這次的平板車裝著兩隻麅子的肉，大概有一百八十斤，加上一些工具，不算太重。兩人配合默契，一個在前拉一個在後推，很快就到了縣城。他們直奔國營飯店，剛到後門，就看到王師傅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昨天林逍托人帶了口信，說今天要送麅子肉過來。
“林逍、虎子，你們可算來了！我正愁沒好食材呢！”王師傅拿起一塊麅肉，聞了聞，“好肉！新鮮得很！麅肉細嫩，做紅燒麅肉、清燉麅肉都好吃，肯定很受顧客歡迎。多少錢一斤？”林逍說：“王師傅，都是老熟人，給您算3.5塊一斤。這兩隻麅子總共一百八十斤，算下來是六百三十塊，您要是全要，就按六百二十塊算。”
王師傅連忙說：“不用便宜，就按實價給六百三十塊！我全要了！這價公道，比我從彆處收的還劃算。”他轉頭對服務員說：“去把經理喊來，給林逍結賬。”經理很快就來了，看到麅肉也很滿意，連忙給林逍結了六百三十塊錢。王師傅悄悄對林逍說：“林逍，下次要是再打到麅子，可得先給我留著，就按這個價，我絕不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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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點點頭：“沒問題，王師傅。下次打到麅子，第一個給您送過來。”他從車上拿出一塊麅肉遞給王師傅：“王師傅，這塊肉給您留著，回家嘗嘗鮮。”王師傅推辭了幾句，最終還是收下了。離開國營飯店，兩人沒去國營商場——麅皮要留著做鬥篷，就直接去了供銷社。
兩人在供銷社買了些東西。林逍給林曉梅買了麥芽糖和一塊粉色的布料——妹妹一直想要一件新的花棉襖，給趙秀蘭買了一盒雪花膏，給林建國買了一條煙；虎子則給母親買了一斤紅糖和一雙棉鞋。買完東西，林逍從賣麅肉的六百三十塊錢裡數出一百五十七塊五毛錢遞給虎子：“這是四分之一的錢，你收好。等下次賣了狼皮狼肉，再按這個比例分你。”虎子捏著錢，眼眶有點紅：“逍兒哥，每次都讓你吃虧……”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彆說這話，咱們是兄弟。”兩人推著空平板車往回走，路過街邊的小吃攤，還買了兩串糖葫蘆，打算回去給曉梅吃。回到農場，林曉梅早就等在村口了，看到兩人手裡的糖葫蘆，歡快地跑過來。林逍把糖葫蘆遞給她，又說了麅皮做鬥篷的事，曉梅高興得直拍手。
晚上，趙秀蘭燉了一鍋麅肉，還炒了林曉梅最愛吃的麅肉炒青椒。飯桌上，林曉梅拿著麥芽糖，小口小口地吃著，時不時給林逍和虎子夾塊麅肉：“哥，虎子哥，你們多吃點，補補身體。等麅皮乾了，我跟娘一起給你們縫鬥篷！”虎子的母親也端著一碗自家醃的鹹菜過來，笑著說：“林逍啊，真是謝謝你，不僅帶著虎子打獵，還給他分這麼多錢，連鬥篷都想著他。這孩子命苦，沒了爹，多虧有你這麼個好兄弟照顧他。”
林逍笑著說：“阿姨，您客氣了。虎子很能乾，打獵的時候幫了我不少忙，這是他應得的。以後我還會帶著虎子打獵，咱們一起賺錢，日子越過越好。”林曉梅也跟著說：“虎子哥可厲害了，上次還幫我趕跑了欺負我的野狗呢！”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飯桌上充滿了溫馨的氣氛。
飯後，虎子又跑來找林逍：“逍兒哥，村裡的李大叔說，北邊的山穀裡有野豬群，咱們要不要去看看？野豬雖然凶猛，但肉多，皮也值錢，要是能打到一頭野豬，能賣不少錢。”林逍眼睛一亮：“好啊！野豬確實值錢，而且野豬皮做皮衣特彆耐用。咱們明天先去踩踩點，看看野豬群的情況，等準備充分了再進山。”
虎子興奮地說：“行！那我明天一早來喊你！對了，逍兒哥，這次進山咱們多帶點彈藥和乾柴，萬一再遇到狼群，也有防備。”林逍點點頭：“嗯，我會準備好的。咱們還得帶上足夠的乾糧和水，要是遇到大的野豬群，可能要在山裡待一天。”
虎子走後，林逍回到屋，開始準備明天踩點需要的東西。他檢查了獵槍和彈藥，又準備了乾柴、火柴、乾糧和水，還帶上了一把鋒利的砍刀。做完這些，他躺在床上，心裡充滿了期待。他知道，打獵的路上雖然充滿了危險，但隻要和虎子互相照應，和黑子、青芽並肩作戰，就一定能有更多的收獲，日子也會越過越紅火。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林逍和虎子就帶著獵狗出發了。北風呼嘯著吹過山林，帶著刺骨的寒意，但兩人的心裡卻充滿了熱情。他們知道，前方的山穀裡可能有凶猛的野豬，但也有豐厚的收獲在等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晨霧中，隻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和獵狗歡快的吠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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