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墨的指尖剛剛碰到那個玻璃罐,還沒等他使勁呢,整排鐵架就像是被什麼神秘力量操控了一樣,“哢嗒”一聲,開始緩緩轉動起來。
胖子在一旁舉著打火機,那火苗在昏暗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明亮,他湊近玻璃罐,火苗映照出罐底那張泛黃的標簽——“命格嫁接專用,昭和二十年”。
“這玩意兒看著就邪乎。”
胖子嘟囔了一句,結果話音剛落,玻璃表麵突然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手摸過一樣,浮現出一個血淋淋的手印!
胖子嚇得手一抖,打火機直接掉進了地縫裡,黑暗瞬間又籠罩了兩人。
“你丫的比恐怖片導演還能整活!這啥玩意兒啊!”
胖子一邊罵罵咧咧地去撿打火機,一邊小心翼翼地生怕再觸動什麼機關。
結果他腳剛一踩下去,地磚突然下陷了半寸,嚇得他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緊接著,齒輪咬合的轟鳴聲從四麵八方湧來,就像是有一頭巨獸在黑暗中蘇醒,正張開獠牙向他們撲來。
陳玄墨反應快,一把拽著胖子滾向了牆角。
就在這時,二十個青銅齒輪破壁而出,那齒尖還掛著澳門賭場的籌碼吊牌,閃閃發光,在這詭異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眼。
“這他娘是鐘表店成精了?還是咱們誤入了什麼詭異的賭場秘境?”胖子抄起撬棍,卡住離他最近的齒輪,試圖阻止這瘋狂的轉動。
陳玄墨的陰陽眼卻突然刺痛起來,他定睛一看,發現每個齒輪軸心都嵌著一塊羅盤碎片,那鏽跡之下,隱約露出“撼龍”兩個古篆字。
陳玄墨心中一凜,他甩出五帝錢,準確地擊碎了那個玻璃罐。
防腐液裹著羅盤部件流進了齒輪組,機關突然加速運轉起來,像是被注入了興奮劑一樣。
整間密室也開始傾斜,胖子像壁虎似的扒著鐵架,一臉驚恐地看著陳玄墨:“墨哥,你屬掃把星的嗎?怎麼走到哪兒哪兒就出事兒!”
陳玄墨沒理會他的抱怨,他摸到牆上的彈孔,指腹傳來凹凸感。
他仔細一看,竟然是胖子曾祖父的軍編號“0451”,而且這些彈孔排列成了白虎山礦洞的爆破圖!
他心中一驚,這密室背後的秘密恐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就在這時,齒輪組突然卡死了,中央地板裂開一個圓形缺口,一個青銅棺槨在鐵鏈絞動中緩緩升起。
那棺蓋刻滿了倒轉的《往生咒》,第三句“度一切苦厄”竟然被改成了“奪壽九紀”。
胖子一看這架勢,掄起撬棍就要砸:“讓胖爺給你這破棺材開光!”
“等等!”陳玄墨突然喊道,他的胎記突然灼痛起來,像是被什麼火焰灼燒一樣。
他順著痛感看去,隻見棺槨側麵的日文銘牌在月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顯出“七殺實驗體1997號”的血色殘影。他心中一沉,摸出懷表貼了上去。
那表盤“1997”的刻痕竟然正卡進了棺蓋凹槽,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鎖一樣。
鐵鏈突然崩斷,棺槨傾斜著砸向兩人!
陳玄墨眼疾手快,拽著胖子滾向了東南角的承重柱。
棺角擦著胖子的後腰嵌入地磚,飛濺的銅鏽在月光下竟然凝成了“澳門皇冠賭場”的霓虹幻影!
“你丫的連棺材都要spay霓虹燈啊!這啥玩意兒啊!”胖子罵聲未落,棺蓋突然震顫著移開半寸。
陳玄墨的陰陽眼泛起青光,他透過那半寸的縫隙看去,隻見賭場幻影中浮現出七枚血色籌碼,那籌碼的排列位置竟然和他身上的北鬥七星狀胎記一模一樣!
胖子在一旁嘟囔著:“這他娘的,咱們不會是卷入了什麼千年大陰謀吧?”
齒輪咬合的轟鳴聲在狹小地宮中回蕩,震得陳玄墨的虎口發麻,他緊握著拳頭,眼神警惕地盯著眼前的棺材。
胖子舉著撬棍,卡在棺材蓋的縫隙裡,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那雙下巴不停地往下淌。
“墨哥,這棺材板在動!裡頭該不會蹦出個千年老僵屍吧?”胖子聲音有些發顫,顯然是被這詭異的場景給嚇到了。
“閉嘴!彆瞎扯!”陳玄墨的陰陽眼突然一陣刺痛,他注意到棺槨表麵的銅鏽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像是有什麼力量在推動著一樣。
他迅速從口袋裡摸出三枚五帝錢,用力一甩,錢幣“叮”地一聲嵌進了棺蓋的雕花凹槽裡。
“胖子,把撬棍往左移三寸!”陳玄墨沉聲吩咐道。
“得嘞!”胖子應了一聲,剛挪動撬棍,棺材突然“哢嗒”一聲裂開了一道縫。
一股防腐液的腥臭味撲麵而來,陳玄墨眼疾手快,一把扯過胖子往旁邊一滾。
就在這時,三根泛著綠光的毒針擦著他們的耳畔釘進了石壁,發出“嗖嗖嗖”的聲響。
胖子看著毒針腐蝕出的青煙,後怕地摸著肚腩,哆嗦著說:“好家夥,這比酸菜魚還夠味!差點就成烤乳豬了!”
棺蓋轟然掀開,一具穿著民國長衫的屍身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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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墨剛要上前查看,屍身突然張口吟誦起來:“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這他娘是《滿江紅》?”胖子舉著撬棍的手僵在半空,一臉愕然地說,“現在詐屍都這麼有文化了?還背古詩呢!”
陳玄墨突然按住胖子的肩膀,低聲說:“彆動!你聽音調!”
屍身的吟誦忽高忽低,在密閉的地宮中形成了詭異的回聲。
他摸出懷表貼在石壁上,秒針跳動的“滴答”聲與屍吟的節奏逐漸重合。
“北緯23度06分,東經113度15分——”陳玄墨快速在掌心劃寫著,“這是六榕寺塔的坐標!沒錯!”
話音未落,屍身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陳玄墨瞳孔驟縮,拽著胖子就往石階上衝:“要炸!快跑!”
兩人剛撲到牆角,屍身“嘭”地一聲爆開,無數毒針像暴雨般射向四周。
“叮!”一枚毒針撞上陳玄墨的懷表表盤,表蓋應聲碎裂。
他反手將懷表甩向空中,旋轉的表鏈竟神奇地將毒針悉數吸附在上麵。
胖子趁機掄起鐵鍬拍向地麵,揚起的塵土暫時遮蔽了視線。
“咳咳……這老粽子玩自爆也太不講武德了!”
胖子抹了把臉上的灰,突然盯著陳玄墨的手腕倒吸了一口冷氣,“墨哥,你胎記在發光!”
陳玄墨低頭看去,隻見北鬥七星狀的胎記泛著暗紅色的光芒。
被毒針擊穿的懷表落回掌心,表盤“1997”的刻痕正卡著半根毒針。
他捏起毒針對著月光細看,針尖隱約刻著日文“731”的縮寫。
“墨哥快看!”胖子用撬棍撥開屍骨碎屑,露出了半本泛黃的古籍。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書頁,發現裡麵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穿長衫的胖子曾祖父正與一名日軍軍官舉杯對飲,背景裡的青銅羅盤與陳玄墨胎記的紋路如出一轍。
就在這時,地宮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頭頂傳來磚石崩裂的聲響。
陳玄墨迅速將古籍塞進背包,瞥見照片背麵用朱砂寫著“命格嫁接,甲戌年立”。
他心頭一緊,這不正是自己出生的年份嗎?
“要塌了!”胖子突然慘叫一聲。
陳玄墨抬頭一看,隻見承重柱裂開了蛛網般的紋路,碎石如雨點般砸落下來。
他拽起胖子衝向暗道,背後傳來棺槨墜入深淵的轟鳴聲和石塊崩塌的巨響。
兩人在漆黑暗道裡跌跌撞撞地跑了半炷香時間,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微光。
胖子喘著粗氣扒住洞口,興奮地喊道:“總算……哎喲!”他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斜坡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