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陰陽交割_撼龍逆命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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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陰陽交割(1 / 2)

貨輪鍋爐房的鐵門在陳玄墨麵前轟然閉合,鏽蝕的門栓自動鎖死。

胖子掄起鐵鍬猛砸,濺起的火星在黑暗中劃出詭異的熒光軌跡——那些鏽斑裡摻著人血,此刻正沿著門縫滲出。

墨哥!這門在喝老子的血!胖子突然怪叫。

陳玄墨扭頭看去,鐵鍬柄不知何時長出倒刺,正貪婪地吮吸著胖子掌心的傷口。

胎記突然灼痛,他甩出匕首斬斷木柄,斷口處噴出的黑血竟在半空凝成澳門賭場的輪盤圖案。

鍋爐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整艘貨輪突然傾斜四十五度。

陳玄墨抓住懸垂的鐵鏈,鏈環上密密麻麻刻著生辰八字。

當他的血沾到丙辰年三月初七那行字時,整條鐵鏈突然活過來,蛇一般纏住他的手腕。

這他娘是活的!胖子掄起半截鐵鍬狂砸。

鐵鏈崩斷的瞬間,鍋爐房的照明燈集體炸裂。

黑暗中浮起九盞青銅燈,燈油裡泡著的正是失蹤多日的小翠殘魂。

陳玄墨的羅盤脫手飛出,嵌進鍋爐壓力表的凹槽。

表盤指針瘋轉,最終定格在1997年7月1日零點。

壓力閥突然噴出滾燙的蒸汽,在艙壁上蝕刻出香港維多利亞港的輪廓。

墨哥看腳下!胖子突然扔來半塊磚頭。

陳玄墨低頭,發現自己的影子正詭異地扭曲——原本該在左腳的胎記陰影,此刻正緩緩移向心口。

他猛然想起林九叔臨終的話:七殺移位,陰陽交割......

鍋爐房的鐵皮牆突然透明,上百個半透明的鬼魂穿牆而過。

他們穿著不同年代的服飾,每個鬼魂胸口都插著賭場籌碼。

陳玄墨的匕首突然發燙,刃身映出父親被鐵鏈拖走前的口型:陰陽墟......

當啷一聲,羅盤從壓力表彈出,帶著塊燒紅的鐵牌。

牌麵用日文刻著龍脈切斷計畫,日期欄赫然是1997年6月30日。

胖子湊近要摸,被陳玄墨一巴掌拍開:彆碰!這是731部隊的......

話音未落,整艘貨輪突然上下顛倒。

鍋爐房的鐵皮地麵裂開巨縫,海水裹著腐屍倒灌而入。

陳玄墨拽著胖子躍上橫梁,發現梁木上釘著九十九枚棺材釘,每枚釘頭都刻著林九叔的指紋。

抓住!胖子甩來捆消防水管。

陳玄墨蕩向對麵的通風口時,瞥見管壁上用血畫著六榕寺塔的結構圖——塔基位置標著鮮紅的陰陽交割點。

通風管深處傳來嬰兒啼哭,陳玄墨的胎記突然離體飛出,在管壁投射出北鬥七星陣。

胖子邊爬邊罵:這船是他媽萬花筒啊?怎麼走哪都是陣法!

爬出管道時,兩人愣住了——眼前竟是白天的澳門風順堂街。

賣豬扒包的攤販、拍照的遊客、敲鐘的神父,所有人在陽光下都沒有影子。

陳玄墨抬手看表,懷表的指針正在正逆時針交替旋轉。

墨哥,咱這是......穿越了?胖子剛要去摸路邊的葡式蛋撻,整條街道突然褪色。

磚縫裡滲出熒綠黏液,遊客們的五官開始融化,最終變成戴著防毒麵具的腐屍。

教堂鐘樓傳來七聲悶響,陳玄墨的匕首突然指向天空。

本該是太陽的位置,此刻懸著半塊青銅羅盤。盤麵裂紋中伸出無數血管,正將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找到陣眼!陳玄墨衝向教堂。

彩繪玻璃上的聖母像突然眨眼,眼珠滾落在地化作賭場籌碼。

胖子一腳踩碎籌碼,爆出的黑煙中浮現林九叔年輕時的臉:時辰到了......

聖壇後的暗門自動開啟,寒氣撲麵而來。

九具冰棺呈北鬥狀排列,每具棺內都躺著個穿中山裝的男人——從二十歲到九十歲,容貌與陳玄墨如出一轍。

最末那具冰棺裡,九十歲的陳玄墨突然睜眼,胸口插著染血的青銅羅盤。

冰棺中的陳玄墨突然抬手,枯槁的手指穿透玻璃。

胖子掄起燭台砸過去:盜版還敢囂張!燭台撞上冰棺的瞬間,整座教堂地動山搖,彩繪玻璃上的聖徒像齊刷刷轉頭。

快看羅盤!陳玄墨的胎記突然迸發青光。

九十歲的老者胸口,那半塊青銅羅盤正在消融,化作血水滲入冰棺。

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紋路,每道裂縫都滲出賭場籌碼,籌碼背麵刻著不同年份的日期。

老者突然開口,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摩擦:1997......香港......龍脈......他破碎的瞳孔裡閃過林九叔的臉,那張臉比現在年輕二十歲,正將嬰兒時期的陳玄墨按在手術台上。

墨哥當心!胖子突然撲過來。

老者指尖射出的冰錐擦著陳玄墨耳際飛過,釘在牆上的日軍實驗報告瞬間結霜。

陳玄墨瞥見報告上的照片——父親穿著國軍製服,正將青銅羅盤遞給穿白大褂的林九叔。

匕首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北鬥軌跡。

九具冰棺同時爆裂,碎冰裡裹著發黃的契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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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墨接住一張,上麵赫然是父親的血手印:自願典當七殺命格,換取三千斤賑災米......

契約是雙向的。老者的身體正在汽化,你每破一次陣,就離命格反噬更近......

他突然指向胖子,而他,就是最後的祭品。

胖子後頸的北鬥烙痕突然發燙,整間冰窖的籌碼騰空而起,在他頭頂拚出倒計時——1997年7月1日還剩99天。

陳玄墨的羅盤瘋狂震動,盤麵裂紋滲出黑血,在地上彙成湘西地圖。

墨哥!胖子突然抓住他的手,用那個!他指向牆角的青銅油燈,燈身上刻著苗疆符文。

陳玄墨甩出匕首擊碎燈罩,燈油潑灑的瞬間,整座教堂的時間突然靜止。

飛舞的籌碼定格在空中,老者的虛影正在消散。

陳玄墨看見靜止的時空裡,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七道黑影分彆指向香港、澳門、湘西等地,每道影子胸口都插著羅盤碎片。

陰陽交割,七星移位......老者的最後話語化作冰晶飄散。

陳玄墨的胎記突然離體,在半空拚成完整的青銅羅盤。

當盤麵與他的心跳同步時,靜止的時空轟然破碎。

胖子突然指著窗外尖叫:塔!塔在流血!六榕寺塔的方向升起血色煙柱,煙塵中浮現出林九叔的虛影。

他手中握著完整的青銅羅盤,身後隱約可見香港彙豐大廈的輪廓。

去塔底!陳玄墨拽著胖子撞碎彩窗。

玻璃碎片在空中化作賭場籌碼,每個籌碼都映出小翠痛苦的臉。

兩人在巷弄間狂奔,腳下的石板路滲出熒綠黏液,漸漸凝成陰陽八卦陣。

塔基裂縫中伸出無數纏著符咒的手臂,陳玄墨的匕首突然發出龍吟。

刃身上的血紋活過來般遊走,最終彙聚成斬因果三個篆字。

胖子掄起路邊的自行車砸向屍群:吃你胖爺一招風火輪!

地宮入口處,九盞青銅燈擺成困龍陣。

林九叔的殘魂立在陣眼,手中煙鬥冒著青煙:當年我在湘西撿到你,就知道會有這天......

他忽然掀開道袍,胸腔裡嵌著的半塊羅盤正在消融。

陳玄墨的胎記突然劇痛,記憶中那個雨夜越發清晰——林九叔取血時,銅碗裡浮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香港的維多利亞港。

父親被鐵鏈拖走前喊的不是救命,而是彆信師父。

陣眼就在你心裡。林九叔的殘魂開始消散,煙鬥墜地化作青銅鑰匙。

陳玄墨接住鑰匙的瞬間,地宮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整座六榕寺塔開始向珠江傾斜。

胖子突然悶哼倒地,後背的北鬥烙痕正在滲血。

血珠落地化作熒光小蛇,順著地磚縫遊向塔基。

陳玄墨的羅盤突然分解,碎片嵌進地宮四壁,拚出完整的日軍龍脈截斷計劃地圖。

墨哥......胖子艱難地舉起半枚虎符,用這個......陳玄墨咬破指尖將血抹在虎符上,鏽跡斑斑的符身突然浮現金光。

地宮深處傳來戰馬嘶鳴,九具青銅棺破土而出,將傾斜的塔身強行固定。

棺蓋上的北鬥符同時亮起,陳玄墨的胎記離體飛向主棺。

當青光籠罩棺槨的刹那,他看見1945年的自己——那個被植入羅盤的嬰兒,正朝著2017年的他伸出手指。

陰陽交割的罡風席卷地宮,陳玄墨的匕首突然自行飛起。

刃尖刺入主棺的瞬間,整條珠江突然倒流,鹹腥的河水灌入地宮,將賭場籌碼衝成1997的字樣。

漂滿屍蟞的水麵上,林九叔的虛影最後說道:去苗疆......找真正的......

話未說完就被浪濤打散,隻剩半張澳門賭場的請柬漂到陳玄墨腳邊。

當六榕寺塔的青銅鐘第七次敲響時,陳玄墨在漂流的棺材板上睜開眼睛。

胖子正用洛陽鏟劃水,遠處鬼船的輪廓刺破晨霧,甲板上降頭師的白袍獵獵作響。

胎記處傳來新的灼痛,陳玄墨低頭看去——皮膚下浮現出微型海圖,南海某處標著血色光點。

他摸出浸濕的懷表,表盤上的小翠殘魂正在指向湘西方向,銀鏈纏著的日曆頁顯示:距離1997年僅剩98天。

鬼船的桅杆刺破晨霧,鐵鏽色的帆布上畫滿降頭符咒。

陳玄墨趴在棺材板上咳嗽,吐出的血沫裡混著熒綠蟲卵。

胖子用洛陽鏟劃水的胳膊已經腫成蘿卜,每動一下都濺起帶著賭場籌碼的浪花。

墨哥,那船在放風箏!胖子突然指著鬼船甲板。

十幾隻血色紙鶴拴著魚線,正俯衝下來啄食江麵的屍蟞。

陳玄墨的胎記突突直跳,他看清紙鶴翅膀上粘著的根本不是符紙,而是裁剪成方塊的1997年日曆。

棺材板突然傾斜,水下伸出纏滿海藻的手臂。

陳玄墨揮刀斬斷的瞬間,腥臭的黑血在江麵凝成南海地圖。

胖子撈起塊浮木,發現上麵釘著半枚生鏽的魚鏢——鏢尾刻著湘西陳記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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