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命燈借壽_撼龍逆命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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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命燈借壽(1 / 2)

陳玄墨的瞳孔裡還映著暴雨夜的香港燈火,鼻腔卻突然灌滿廣式臘腸的油膩香氣。

那隻塗著丹蔻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賭場籌碼在空中劃出猩紅的弧線,正正嵌進青銅棺材的北鬥凹槽。

二十年了,小陳先生。女人的聲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陳玄墨感覺耳膜都要滲出血來。

棺材裡升起的濃霧凝結成旗袍輪廓,偏偏看不清人臉,唯有胸前的翡翠吊墜泛著鬼火般的幽光。

胖子突然跟中了邪似的,流著口水就往棺材裡撲:叉燒...蜜汁叉燒...

他兩百斤的體重撞得青銅棺嗡嗡作響,符紙從棺蓋簌簌飄落。

陳玄墨伸手去拽他後領,指尖剛碰到布料就被燙得縮了回來——胖子的體溫高得嚇人。

林九叔的斷喝聲帶著血腥氣:閉眼!這是饕餮咒!

老人咬破舌尖噴出精血,在空中畫出的鎮魂符卻像撞上無形屏障,火星四濺著消散。

陳玄墨的胎記突然抽搐般跳動,他看見霧中女人的手正在快速結印,每個手勢都帶起陰風陣陣。

九叔,接著!陳玄墨抄起供桌上的銅錢劍擲過去,劍身卻在半空被什麼東西攔腰截斷。

叮當落地的根本不是銅錢,而是七枚帶血的乳牙。

他後背瞬間爬滿冷汗——這些牙齒的大小,分明是嬰兒的。

旗袍女人的笑聲突然變得尖銳刺耳:林師兄,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濃霧散開的刹那,陳玄墨看清了那張臉——右半張是風韻猶存的少婦,左半張卻是腐爛見骨的屍骸。

更恐怖的是她懷抱著個繈褓,裡麵裹著的根本不是嬰兒,而是團不斷蠕動的青銅零件。

小翠...林九叔突然踉蹌著後退,撞翻了身後裝著黑狗血的陶罐。

暗紅的液體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居然自動朝著青銅棺材遊去。

陳玄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分明看見血蛇鑽進棺材縫隙的瞬間,那堆青銅零件發出了嬰兒的啼哭。

胖子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

他不知何時爬上了棺材邊緣,整張臉漲成豬肝色,嘴角咧到耳根,口水混著血絲往下淌。

陳玄墨抄起香爐砸過去,香灰在胖子臉上燙出滋滋白煙,卻隻讓他動作頓了頓。

墨哥...快跑...胖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球在眼眶裡瘋狂轉動。

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製地掐住自己脖子,左手卻死死扒著棺材沿。

陳玄墨這才發現,棺材裡伸出的根本不是女人的手,而是條纏滿符紙的青銅鎖鏈,末端沒入了胖子的後頸。

胎記處的灼痛突然轉為刺骨寒意。

陳玄墨低頭看見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變形,漸漸化作持刀武士的模樣。

林九叔的嘶吼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彆讓式神附體!那是東瀛的影傀儡!

旗袍女人懷中的青銅零件突然拚成羅盤形狀,指針瘋轉著指向陳玄墨。

地下室所有的銅錢同時騰空,暴雨般射向他的要害。

千鈞一發之際,林九叔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碗口大的傷疤——那分明是七星燈陣留下的灼痕。

玄墨,接燈!老人五指如鉤插進自己胸膛,硬生生扯出團跳動的青色火焰。

陳玄墨感覺有滾燙的東西順著鼻腔灌入五臟六腑,眼前的血色世界突然清晰起來。

他看見胖子後頸的鎖鏈儘頭連著澳門賭場的輪盤,看見旗袍女人左眼的翡翠其實是微型羅盤,更看見地下室角落那七盞青銅燈的火光裡,困著二十年前失蹤的孕婦魂魄。

啊啊啊——!林九叔的慘叫把陳玄墨拉回現實。

老人胸口的血洞正在急速腐爛,皮肉像被潑了硫酸般翻卷。

那團青色火焰懸在陳玄墨掌心,竟是一盞琉璃材質的命燈,燈芯分明是根纏繞著符咒的人類脊骨。

旗袍女人突然發出淒厲的尖叫。

她懷中的青銅羅盤轟然炸裂,零件暴雨般射向四麵八方。

陳玄墨本能地舉起命燈格擋,青色火焰暴漲三尺,將最近的青銅碎片熔成鐵水。

熱浪中他聽見林九叔在念咒,聲音卻越來越微弱:以我殘燈...續你...七殺...

青銅鎖鏈突然繃得筆直。

胖子喉嚨裡發出的怪響,後頸皮膚下凸起蚯蚓狀的紋路,整個人被吊到半空。

陳玄墨手中的命燈劇烈震顫,琉璃燈罩上浮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麵:暴雨傾盆的香港碼頭,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將青銅碎片植入嬰兒後頸。

接著!林九叔突然暴起,將染血的煙鬥擲向命燈。

兩件法器相撞的刹那,青色火焰暴漲如龍,地下室瞬間亮如白晝。

陳玄墨的胎記突然裂開,黑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麵凝成北鬥七星陣圖。

旗袍女人懷中的青銅零件發出尖銳摩擦聲。

那些齒輪、軸承突然重組,化作三寸長的東洋武士刀,刀身刻滿年號。

陳玄墨剛要閃避,卻發現雙腳被自己的影子死死釘在原地——影武士的刀鋒已經抵住他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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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胖子的嘶吼帶著金屬刮擦的雜音。

他掙紮著扯斷頸間鎖鏈,碎銅片在命燈照耀下竟折射出澳門賭場的霓虹光影。

陳玄墨趁機將命燈按向地麵,七星陣圖中的血珠突然倒流,順著他的褲管爬上胸膛。

影武士的刀鋒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化為鐵水。

陳玄墨感覺有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香港九龍的老唐樓、浸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嬰兒標本、還有林九叔年輕時在日軍實驗室裡顫抖的雙手。

胎記處的裂痕瘋狂蠕動,將青銅鐵水儘數吞噬。

不可能!旗袍女人的尖叫刺破耳膜。

她腐爛的半邊臉突然脫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

翡翠吊墜炸成粉末,在空中凝成微型羅盤直取陳玄墨眉心。

命燈突然自動飛起,燈芯爆出七點火星,精準擊中羅盤上的、等星位。

地下室突然陷入死寂。

陳玄墨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中混著電子表走字的聲,那是從胖子口袋裡傳來的——他偷藏的卡西歐電子表屏幕正在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1997.7.10000。

林九叔突然噴出一口黑血。

老人胸口的七星燈陣疤痕正在急速腐爛,露出底下跳動的青銅機械裝置。

陳玄墨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些齒輪的咬合方式,和旗袍女人懷中的青銅零件如出一轍。

快...毀掉...林九叔的右手突然不受控製地抓向命燈。

陳玄墨這才發現老人的指甲蓋下藏著微型羅盤指針,此刻正瘋狂旋轉著指向澳門方向。

命燈的琉璃罩突然浮現裂紋,燈油順著裂縫滴落,竟是泛著屍臭的黑色粘液。

胖子突然從背後撲來。

他雙眼翻白,嘴角咧到耳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刻滿符文的青銅剪刀。對不住啊墨哥...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剪刀直插陳玄墨後心,九叔說...要借你七殺命...

陳玄墨旋身閃避的瞬間,剪刀擦著命燈劃過。

青色火焰突然轉為血紅,燈芯爆出三丈高的火舌。

胖子被熱浪掀翻在地,後頸的鎖鏈殘片突然融化,滲入七星陣圖的血跡中。

旗袍女人的殘軀開始劇烈抽搐。

她的旗袍碎片下伸出章魚觸手般的肉芽,每根肉芽頂端都嵌著微型青銅燈。

陳玄墨的胎記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低頭看見自己的皮膚正在龜裂,裂縫中透出青色的光。

就是現在!林九叔突然暴喝。

老人用最後的力氣扯斷心口的青銅齒輪,朝著命燈擲去。

陳玄墨咬破舌尖,精血混著唾沫噴在燈罩上。

琉璃罩轟然炸裂,二十年前香港暴雨夜的畫麵如潮水般湧出——

穿旗袍的女人在雷光中分娩,接生婆的雙手是森森白骨;林九叔渾身是血地衝進產房,懷中抱著個青銅羅盤;實驗記錄在暴雨中翻飛,每一頁都寫著七殺現世;最後定格在繈褓中的嬰兒睜開雙眼,瞳孔裡映出澳門賭場的霓虹燈牌。

原來是你...陳玄墨的嗓音突然變得沙啞不堪。

命燈的殘火在他掌心凝聚成匕首形狀,刀身刻滿日文字樣。

他反手刺向自己心口,刀鋒卻在觸及皮膚的瞬間化作青煙。

整間地下室開始崩塌。

青銅棺材裂成無數碎片,每塊碎片都映出不同年代的場景:1982年的考古現場、1997年的香港碼頭、還有未來暴雨中崩塌的青馬大橋。

胖子突然恢複神智,連滾帶爬地撲向出口:要塌了!這破房子要...

話音未落,天花板轟然墜落。

陳玄墨拽著胖子滾進牆角,碎石擦著耳際飛過。

他瞥見林九叔最後的微笑——老人的身體正在快速沙化,指間卻緊緊攥著半張澳門賭場的籌碼。

當塵埃落定時,地下室已變成廢墟。

陳玄墨從瓦礫中爬出,發現掌心的命燈殘骸竟與胎記融為一體。

胖子癱坐在廢墟上,手裡捏著個泛黃的奶嘴——那是從旗袍女人繈褓裡掉出來的,上麵刻著實驗體1997號。

遠處傳來第一聲雞啼。

陳玄墨望著泛白的天際,突然發現香港方向的上空隱約浮著血色倒計時。

數字在晨曦中跳動:1997天。

晨霧裹著煙塵在廢墟上盤旋,陳玄墨的指尖還粘著林九叔沙化時留下的細碎晶體。

胖子癱坐在斷牆邊,正用那枚刻著實驗體1997號的奶嘴掏耳朵,銅錢劍歪歪斜斜插在褲腰帶上,活像個剛打完架的胡同混子。

墨哥,九叔這煙鬥...胖子突然噤聲。

那支銅煙鬥正在陳玄墨掌心詭異地蠕動,煙嘴處滲出暗紅的液體,滴在青磚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胎記處的灼痛突然轉為刺癢,陳玄墨低頭看見皮膚下凸起細密的紋路,像是有人用鋼針在繪製星圖。

廢墟深處突然傳來紙頁翻動的嘩啦聲。

兩人同時轉頭,隻見那些日軍實驗記錄正從瓦礫中自行飛起,在半空拚成個巨大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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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墨的瞳孔猛地收縮——符咒中心用血寫著丁醜年七月初七,正是香港回歸後的第一個鬼節。

陳玄墨拽起胖子就往院牆缺口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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