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看見滿地眼球突然轉向同一個方向——密室暗門正在滲出黑色黏液,漸漸凝成個“虎”字!
密室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如同戰鼓般敲打著兩人的神經,三叔公沙啞的嘶吼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帶著一股不祥的預感:“誰讓你們動羅盤的!”這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讓人心底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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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手忙腳亂,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迅速將那張泛黃的實驗記錄塞進褲腰,又抓起兩顆眼球,當作煙霧彈一樣緊緊攥在手裡,眼神中滿是慌亂與不安。
陳玄墨的目光卻死死盯在地上那用血寫成的“湘西”二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他突然想起林九叔曾經提起過,湘西有能解七殺命格的苗巫,那或許就是他們尋找答案的關鍵。
“快走!去澳門前得先找三叔公問清楚——”陳玄墨一把拽起胖子,兩人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往密道裡鑽。
背後傳來磚牆坍塌的轟鳴,塵土飛揚,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
兩人跌跌撞撞地爬出祠堂,月光如水,灑在三叔公扭曲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
老人舉著菜刀,堵在門口,瞳孔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你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陳玄墨舉起滲血的手掌,胎記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
三叔公突然僵住,菜刀“當啷”一聲落地,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嗚咽:“二十年前……九叔他……不是自願的……”
說完,他仿佛耗儘了所有的力氣,身體搖搖欲墜。
遠處傳來雞啼聲,三叔公渾身抽搐著倒下,指尖在地麵抓出最後一道血痕——那是個未完成的“虎”字,仿佛在訴說著什麼未了的心願。
胖子蹲下身,摸了摸三叔公的頸動脈,抬頭時聲音發顫:“沒氣了,但屍體眼睛……在動。”
這話讓陳玄墨心頭一緊,他感覺到一股陰風從背後吹來,祠堂的祖宗牌位“嘩啦啦”地翻倒。
兩人扯著彼此退到院中,陳玄墨發現那些牌位背麵全用朱砂寫著“借壽”二字,字跡鮮紅如血,透著一股子邪性。
最中央的牌位突然炸裂,飛出一隻纏著金線的屍蛾,翅膀上赫然印著澳門賭場的輪盤圖案。
“蹲下!”陳玄墨反應迅速,甩出裹屍布罩住屍蛾。
明代金線碰觸蛾翼的瞬間,整塊布料突然自燃,灰燼中浮現出林九叔被綁在實驗台的畫麵——降頭師正將青銅釘刺入他的脊椎,畫麵慘烈而恐怖。
胖子突然捂著胸口跪倒,七星胎記滲出黑血,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竟凝成通往地窖的箭頭。
陳玄墨心中一凜,踹開腐朽的木門,手電筒光束掃過之處,七盞逆北鬥油燈正在梁上幽幽燃燒,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最中央的燈芯裡泡著一綹頭發,陳玄墨定睛一看,正是他上次剪發時失蹤的那撮!
他忍不住吐槽:“我的頭發隻配當燈芯?”
胖子剛想笑,梁柱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陳玄墨眼疾手快,扯下裹屍布纏住橫梁,金線《往生咒》與燈油接觸的刹那,整間地窖突然亮如白晝,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崩塌的磚石後露出一扇鐵門,門上的徐福船隊徽記正在滲血,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塵封的曆史。
胖子按在門上的手掌突然被粘住,他驚恐地喊道:“墨哥!這門在吸我的血!”
陳玄墨眉頭緊鎖,迅速從口袋裡掏出羅盤碎片,劃破指尖,將血珠甩向徽記。
船帆紋路遇血轉動,門內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喚醒。
門緩緩打開,二十年前失蹤的半卷《移花接木風水譜》正躺在密室中央,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無數神秘的風水秘術。
突然,整座祠堂劇烈搖晃起來,仿佛要崩塌一般。
三叔公的屍體突然直挺挺地立起,腐爛的指尖戳向胖子心口。
陳玄墨眼疾手快,抄起風水譜格擋,書頁中掉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林九叔與一個神秘老板勾肩搭背地站在日軍實驗室前,兩人袖口都繡著倒懸的北鬥七星,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詭異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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