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聘禮_撼龍逆命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00章 聘禮(1 / 2)

井口那層層疊疊、扭曲放大的“等著——!!!”瘋狂回蕩,震得人心驚肉跳。胖子被這巨大的回音轟得一屁股跌坐在泥水裡,指著深井,聲音都劈叉了:“操…操!這井…這井真成精了?!”

陳玄墨死死攥著那卷自行顯影的詭異膠卷,冰冷的金屬筒硌得掌心生疼。膠卷上那個剛出生就被注射、後頸帶著微小暗紅印記的嬰兒影像,像燒紅的烙鐵燙在他心上。七殺命格,七星印記,胸口的胎記…這糾纏了他半生的詛咒,其血腥源頭,就這樣赤裸裸攤開在眼前!一股冰冷刺骨又焚心蝕骨的怒火,混合著寒意,在他胸中翻騰。

老魚頭佝僂著身子,劇烈咳嗽,每一次都帶出新鮮血沫。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口仿佛在獰笑的古井,又掃過膠卷,枯樹皮般的臉上肌肉抽動,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疲憊的歎息:“咳咳…此地…此地煞氣衝天…不可久留…走…快走!”他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陳玄墨的胳膊,力道極大,指甲幾乎掐進肉裡,眼神裡充滿不容置疑的急迫。

陳玄墨猛地從那股冰冷憤怒中掙脫。老魚頭說得對,這地方太邪門!那井,那跨越時空的廣播,這自行顯影的膠卷,無不透著巨大凶險。留在這裡,就是靶子!

“走!”他低吼一聲,聲音沙啞。他一把將膠卷筒塞進懷裡最貼身的口袋,冰涼的金屬緊貼滾燙的胸口胎記,帶來刺痛。隨即反手攙扶住幾乎站立不穩的老魚頭,對還癱在泥水裡發懵的胖子喝道:“胖子!跟上!”

胖子如夢初醒,連滾帶爬掙紮起來,顧不上傷腿鑽心的疼,抱起沉重的屍油燈罩,踉蹌跟上。三人互相攙扶,跌跌撞撞逃離這片被詭異籠罩的村口,重新紮進風雨飄搖的山路。

冰冷的雨水衝刷著身上的泥濘,卻衝不掉心底沉甸甸的寒意。胖子抱著燈罩,深一腳淺一腳跟著,嘴裡不停念叨:“媽的…嚇死老子了…又是鬼子電台又是鬼井學舌…還有墨哥你小時候…這他娘的比唱大戲還邪乎!老魚頭叔,咱們…這是要去哪啊?總不能淋一夜雨吧?”

老魚頭被攙扶著,腳步虛浮,咳嗽聲在風雨中顯得虛弱:“咳咳…往…往西…西邊山坳裡…有間荒廢的土地廟…能…能暫時避避…”

陳玄墨沉默點頭,胸口的灼痛和手腕七星印記的刺痛在雨水刺激下交織成麻木的鈍感。他強迫自己不去想膠卷,不去想深井,注意力集中在腳下濕滑的道路和身邊同伴的安危上。真相冰冷,但活下去,才有揭開一切的可能!

在泥濘中艱難跋涉近一小時,衣服濕透冰冷貼在身上,凍得人牙齒打顫。終於,借著慘白閃電,他們看到了那間土地廟。

廟宇很小,孤零零坐落在山坳避風處,殘破不堪。半邊屋頂塌陷,露出黑黢黢的椽子。土坯牆被雨水衝刷得坑窪,長滿濕漉漉青苔。兩扇腐朽木門歪斜半掩,在風雨中吱呀作響,隨時會散架。

雖然破敗,總算能遮風擋雨。

“就…就這兒了!”胖子如蒙大赦,拖著傷腿率先衝過去,一頭撞開破門鑽了進去。

陳玄墨攙扶老魚頭緊隨其後。

廟內狹小,彌漫濃重黴味、塵土味和雨水浸透泥土的土腥氣。閃電瞬間的光芒下,正對門的神龕空空如也,隻剩積滿灰塵鳥糞的破石台。角落堆著朽爛稻草和雜物。屋頂漏雨,滴滴答答在地上彙成小水窪。

“咳咳…好歹…有個頂…”老魚頭劇烈咳嗽著,在攙扶下挪到一處相對乾燥、避雨的牆角,靠著冰冷土牆緩緩坐下,臉色灰敗嚇人。

胖子一屁股坐在還算乾燥的稻草上,小心放平腫腿,疼得抽冷氣。他懷裡還緊抱著沉重屍油燈罩。

陳玄墨放下背包,警惕用手電仔細掃視廟宇。除了破敗荒涼,暫時沒發現異常。他稍鬆口氣,走到門口,將破門儘量掩好,搬來幾塊沉重石頭抵住門腳。做完這些,才疲憊走到老魚頭身邊坐下,胸口的悶痛和手腕刺痛再次清晰傳來。

廟外風雨肆虐,雨點敲打殘破屋頂牆壁。廟內隻有三人粗重喘息和漏雨滴落聲。

“老魚頭叔,您怎麼樣?”陳玄墨看著老魚頭嘴角滲出的血絲,低聲問,聲音帶著擔憂。這一路驚險,老魚頭本就受傷的身體恐怕到了極限。

老魚頭微微搖頭,枯瘦手抹去嘴角血跡,渾濁眼睛疲憊閉一下又睜開,聲音嘶啞微弱:“還…還死不了…咳咳…玄墨…那膠卷…收好…是鬼子罪證…也是…你的命根…”

陳玄墨手按胸口,隔著濕透衣服,清晰感受到冰冷堅硬的膠卷筒。命根?不,那是恥辱和詛咒的烙印!眼神在昏暗中變得冰冷銳利。

胖子癱在稻草堆裡,聽著外麵呼嘯風雨,看著破廟淒慘景象,再想想嚇人的古井膠卷,巨大委屈後怕湧上心頭,帶著哭腔抱怨:“墨哥…老魚頭叔…咱們…到底攤上什麼事兒了?又是祖墳被挖,又是地下實驗室,又是血藤又是鏡子裡的鬼子…現在連井都成精了,還蹦出個墨哥你小時候照片…這他娘的…比戲文邪乎!我…就想安生做點小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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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在空寂破廟回蕩,帶著淒涼。

陳玄墨沉默。老魚頭閉著眼,劇烈起伏胸膛顯示不平靜。

時間在風雨聲中流逝。疲憊、寒冷、傷痛和巨大精神壓力碾壓神經。胖子抱怨聲漸低,變成沉重帶疼的鼾聲。老魚頭靠在牆角,呼吸悠長微弱,似乎半昏睡。隻有陳玄墨,強撐精神,背靠冰冷土牆,手按腰間隕鐵匕首,警惕傾聽動靜。懷裡的膠卷筒冰冷堅硬,如同無法擺脫的夢魘。

不知多久,外麵風雨似乎小了些,天色依舊漆黑。就在陳玄墨警惕性因疲憊稍懈時——

篤…篤篤…篤篤篤…

一陣輕微卻清晰的敲門聲,突兀響起!

聲音很輕,有節奏,不疾不徐,帶著刻板的禮貌。但在荒山野嶺、風雨交加的深夜,廢棄破廟門口響起,本身就透著毛骨悚然的詭異!

陳玄墨瞬間繃緊神經,右手無聲握緊匕首柄,整個人如蓄勢待發的獵豹!銳利目光死死盯住被石頭抵住的破木門!

老魚頭驚醒,渾濁眼睛猛地睜開,充滿驚疑警惕。打鼾的胖子也一個激靈坐起,睡眼惺忪驚恐望向門口,懷裡死死抱著屍油燈罩。

“誰…誰啊?”胖子下意識壓低聲音,帶著顫音問。

篤…篤篤…篤篤篤…

敲門聲依舊不緊不慢,節奏絲毫不變,仿佛沒聽到問話。

陳玄墨緩緩起身,悄無聲息挪到門邊,身體緊貼冰冷土牆,屏住呼吸。左手悄悄挪開一塊抵門石頭,右手緊握匕首,做好攻擊準備。老魚頭掙紮想站起,被陳玄墨嚴厲眼神製止。

“誰在外麵?”陳玄墨沉聲問,聲音冷硬如鐵。

篤…篤篤…篤篤篤…

回應依舊是刻板規律的敲門聲。

陳玄墨眼中寒光一閃,不再猶豫。他猛地一腳踹開最後抵門石頭,同時右手閃電般拉開一扇破門!

呼——

一股陰冷、帶著濃鬱檀香紙灰味道的寒風灌進來!

門外,空無一人!

隻有冰冷雨水和呼嘯山風。

然而,廟門口被雨水衝刷泥濘不堪的空地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半人高、通體暗紅色、像是劣質紙板糊成的禮盒!禮盒紮著慘白色紙花,在風雨中微顫,透著說不出的邪異死氣!

禮盒上方,插著一根小小慘白色三角小旗,旗子上用濃墨寫著兩個刺眼大字:

聘禮!

“聘…聘禮?!”胖子看清那兩個字,嚇得舌頭打結,聲音變調,“誰…誰他媽在這荒山野嶺下聘禮?!給…給鬼下啊?!”

陳玄墨心猛地一沉!一股極不祥預感如同冰冷毒蛇纏繞心臟!他握緊匕首,警惕掃視四周黑暗山林,除了風雨聲,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仿佛敲門聲和詭異禮盒憑空冒出!

老魚頭掙紮扶牆站起,渾濁眼睛死死盯著門外暗紅禮盒,枯瘦手指微顫,聲音乾澀沙啞,帶著難以置信驚駭:“陰…陰陽聘禮!結冥婚的聘禮!誰…給誰下聘?!”

冥婚?!

這詞如冰冷閃電劈在陳玄墨和胖子心頭!胖子嚇得一哆嗦,差點扔掉燈罩。

“墨…墨哥…這…不會是衝咱們來的吧?”胖子聲音帶哭腔,抱燈罩往牆角縮。

陳玄墨沒回答,深吸氣壓下驚悸,小心翼翼邁出廟門,冒冰冷雨水,一步步走向暗紅禮盒。匕首鋒刃在昏暗光線下閃爍幽冷寒光。

禮盒靜靜立在泥水裡,雨水打紙盒表麵發出沉悶噗噗聲。那股濃鬱檀香混合紙灰味道從盒子散發,雨水衝刷下更刺鼻。

陳玄墨走到禮盒前,匕首刀尖輕輕挑開沒上鎖的蓋子。

蓋子掀開瞬間——

一股更濃鬱、混合劣質香水和陳腐氣息的怪味撲麵!

陳玄墨瞳孔驟縮!

禮盒裡麵,赫然是一具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屍”!

“女屍”身形瘦小乾癟,皮膚死氣沉沉灰白,如同水泡多時的紙張。臉上塗抹厚厚慘白劣質粉底,兩腮用劣質胭脂塗兩個圓圓僵硬紅暈。嘴唇塗得鮮紅欲滴,如同剛飲過血!眼睛緊閉,長長假睫毛覆蓋眼瞼。

顯然不是真人,是用紙紮或特殊材料製作、栩栩如生的假人!但那刻意營造的“喜慶”妝容,在荒山雨夜襯托下,毫無喜氣,透著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邪氣!

“紙…紙人?!”胖子門口探頭探腦,看清後倒吸涼氣。

更讓陳玄墨心頭巨震的是“女屍”雙手所持之物!

左手僵硬向上攤開,掌心赫然托著一塊東西!

巴掌大小、邊緣帶不規則斷口的金屬片!表麵覆蓋厚厚銅綠,隱約可見其下繁複玄奧紋路!陳玄墨再熟悉不過——青銅羅盤碎片!大小邊緣斷裂形狀,與他之前得到的似乎能拚合!

右手緊攥一個東西!灰撲撲,沾滿泥汙——一個用粗布縫製、破舊不堪、缺了一隻耳朵的布老虎!正是胖子小時候最寶貝、後來不知丟哪的玩具!

羅盤碎片!胖子童年玩具!

兩樣東西,同時出現在詭異冥婚“新娘”手中!

冰冷寒意瞬間凍結陳玄墨四肢百骸!陰謀!赤裸裸針對他們的陰謀!對方不僅對他們行蹤了如指掌,甚至對過往關係一清二楚!示威!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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