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馮如國就收拾好了行李。
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不想再多待,給妹妹徒增煩惱。
馮如意沒有過多挽留,隻是送他到村口。
“哥,我很好,真的,彆擔心我。”
馮如意看著哥哥,眼神溫暖而堅定,
“你回部隊,也要好好的。記住,找對象,一定要找兩情相悅的,不能因為任何彆的原因將就一輩子。我希望我的哥哥,能幸福!”
馮如國重重地點頭,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好!哥記住了!如意,這裡的人心思複雜,你和國誠,萬事多留個心眼子!
有什麼事情,一定給哥些信,需要什麼跟爸媽說,彆委屈自己!”
“嗯!我知道!”
馮如意用力點頭。
馮如國背起行囊,那背影挺拔如鬆,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土家屯,沒有再回頭。
而那些一大早精心打扮、準備來個清晨偶遇的知青和村裡姑娘們,撲了個空,隻得到馮如意哥哥已經離開的消息,頓時哀聲一片,希望破滅。
土家屯這場因馮如國到來而引發的風波,終於以唐可青身敗名裂、算計落空,和馮如國的果斷離開,畫上了一個充滿警示意味的句號。
唐可青被抬回知青院那破敗冰冷的宿舍時,人已經凍得嘴唇發紫,渾身抖得像篩糠,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孔小花和劉鬆雲假意上前幫忙,嘴上卻絲毫不饒人,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屋裡屋外的人都聽清楚:
“哎喲喂,這不是我們心比天高的唐大小姐嗎?怎麼成這樣了?”
孔小花捏著鼻子,唐可青身上有什麼臟東西一樣,
“還想學人家馮知青落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命!人家馮知青那是因禍得福,碰上的是真心疼人的國誠!
你這算啥?偷雞不成蝕把米,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劉鬆雲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幫腔:
“就是!平日裡裝得清高,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結果心裡頭算計得比誰都狠!
還想賴上人家軍官?呸!也不撒泡尿照照!現在好了,名聲臭大街了,我看以後哪個男人敢要你!”
其他幾個女知青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的鄙夷和幸災樂禍幾乎要溢出來。
平日裡唐可青仗著是滬市來的,有點文化,沒少明裡暗裡擠兌她們,現在看她落得這般下場,心裡隻覺得解氣。
沒人真心想管她,七手八腳把她濕透的冰冷棉衣扒下來,胡亂找了床破被子給她裹上,就往炕角一塞,任由她自生自滅。
炕是涼的,屋裡更是冷得像冰窖。
到了後半夜,唐可青開始發起高熱,額頭燙得嚇人,臉頰卻詭異地泛著紅暈,嘴裡開始胡言亂語,一會兒喊著
“馮同誌……救我……”
一會兒又惡毒地咒罵
“馮如意……你不得好死……”
聲音含糊,卻聽得同屋的女知青們毛骨悚然,又覺得惡心。
起初沒人理她,直到天快亮時,一個年紀稍小、膽子也小的女知青發現唐可青氣息微弱,翻著白眼,似乎快要不行了。
這才害怕起來,怕真鬨出人命擔責任,趕緊跑去拍大隊長劉順根家的門。
劉順根被人從熱被窩裡叫起來,一聽又是知青點出事,還是唐可青,腦仁兒就突突地疼。
他罵罵咧咧地穿上衣服,叫上老把式套了牛車,趕到知青點一看,唐可青已經燒得人事不省了。
“真是作孽啊!”
劉順根氣得跺腳,卻也不能真看著人在他地盤上死了。
趕緊讓人用厚被子把唐可青裹嚴實了,抬上冰冷的牛車。
老把式揮動鞭子,牛車在黎明前的寒風中,吱吱呀呀地朝著公社醫院趕去。
到了公社醫院,一量體溫,四十度!
醫生檢查後,診斷是重風寒引發了急性肺炎,情況危急,必須住院治療。
住院費醫藥費可不是小數目,劉順根黑著臉,以大隊的名義做了擔保,墊付了錢,心裡琢磨著這錢以後非得從唐可青的工分裡一分一厘地扣回來!
扣到她傾家蕩產!
安排了一個平時比較老實、不太合群的女知青暫時留在醫院照顧,劉順根憋著一肚子火回到了土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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