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剪?
林淵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這比截胡貂蟬,要難上無數倍。
貂蟬,一個弱女子,他可以用恩情、用權謀、用真心去打動。
呂布,一介武夫,他可以用利益、用挑撥、用陽謀去算計。
可荀彧呢?
他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所求的,既不是高官厚祿,也不是個人榮辱。他一生所願,唯有“匡扶漢室”四個字。
他之所以選擇曹操,正是因為他從曹操的身上,看到了結束亂世,重振漢室的希望。
自己能給他什麼?
給他比曹操更高的官位?荀彧不會在乎。
給他一個比兗州更富庶的地盤?荀彧更看重的是施展抱負的平台。
向他展示自己匡扶漢室的決心?
林淵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如今的身份,是董卓的義子,是國賊的爪牙。在天下所有士人的眼中,他林淵,就是“亂臣賊子”的代名詞。
一個國賊的義子,跑去跟一個心懷漢室的王佐之才,大談“匡扶漢室”?
這簡直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林淵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腳下的地板被踩得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棘手,一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他所有的計謀,所有的手段,在荀彧那純粹的理想麵前,似乎都顯得蒼白而可笑。
難道……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條最關鍵的“王佐”氣運,與曹操的“雄主”氣運,徹底融為一體?
林淵的腳步,猛地停在了牆壁上懸掛的那副巨大的輿圖前。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圖上的三個點。
長安。
兗州。
潁川。
三個點,構成了一個微妙的三角。而他,身在長安,距離潁川,何止千裡之遙。鞭長莫及。
更何況,袁紹的大軍還陳兵在虎牢關外,他根本無法抽身。
等他解決了袁紹,再去處理荀彧的事情?
林淵心中清楚,到那時,一切都晚了。荀彧與曹操的君臣之義,恐怕早已堅如磐石,再無任何撼動的可能。
時間!
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燭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映出兩點明滅不定的光。
許久,許久。
林淵眼中的焦躁與紛亂,一點點地沉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股熟悉的,如同萬年寒冰般的冷靜與決絕。
不能按常理出牌。
對付一個理想主義者,用常規的拉攏、收買、威逼,都行不通。
唯一的辦法,就是……擊碎他的理想。
或者說,讓他看到,他所選擇的“理想”,並非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林淵的腦海裡,一個無比瘋狂,無比大膽的計劃,開始緩緩成形。
他無法親自去潁川,但他可以派人去。
他無法阻止荀彧投效曹操,但他可以在荀彧投效之後,在他的心中,埋下一根最深、最毒的刺!
他要讓荀彧親眼看到,他所選擇的“明主”曹操,那“雄主”氣運的背後,究竟藏著何等冷酷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林淵的嘴角,緩緩向上牽起,勾勒出一個冰冷而又危險的弧度。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從長安,劃過洛陽,最終,輕輕點在了“兗州”二字之上。
“曹孟德,”他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自語,“看來,我們之間的這場棋局,要比我預想的,提前開始了。”
他轉過身,不再看那地圖,而是走向書房門口。
夜色已深,府中美貌的侍女早已備好了熱水,等待著他去沐浴歇息。
但林淵此刻,卻毫無睡意。
他推開門,對守在門口的林安吩咐道:“去,把郭嘉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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